长安城西,开运门外。
来来往往的人流,好奇地瞅着城门外静静站立的几十个捕快,指指点点。
“大理寺的衙役为何在这里?”
“为首的那人是杜附马吧。咦?他身边马匹上悬挂的那杆银枪好耀眼。”
“他们是在迎接谁?长乐公主吗?”
“会不会是党仁弘来长安了?”
百姓们胡乱猜测着,居然猜到原因。不少人怀着八卦之心,远远地站在城墙下面,等着看热闹。
大理寺右卿抬头看看太阳,上前对杜可法道:“大人,时辰到了,党仁弘马上就押到。”
杜可法点头,没有等太长时间的不耐。
正在此时,远处卷起一团尘土,马蹄哒哒。
杜可法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
党仁弘果真到了。
但到达的方式,与他所料的并不一样。
按理,大理寺捕快捉拿党仁弘押解到长安,应该用槛车或马车将党仁弘囚禁起来。
可他看到的,却是党仁弘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领着几十位亲卫骑兵纵马奔来。
杜可法不会看错,他用慧眼再三确认狂奔而来的骑兵中为首的那员将领,就是党仁弘。
在这些骑兵后面,还可以看到大理寺捕快灰溜溜在跟在后面啃土。
杜可法侧脸看着右卿,“这就是你说的押解党仁弘?”
“这……”右卿心虚地擦汗,“下官也不知道为何如此。”
“哼!”杜可法冷哼,他大概猜出原因。
党仁弘是南宁州都督,手握重兵,大理寺捕快定是不敢用强,被党仁弘反客为主,带着他们返回长安了。
杜可法有些生气,觉得有必要整顿整顿大理寺。
党仁弘离开运门越来越近,马速渐缓下来。
杜可法扫了眼右卿,堵住党仁弘进城的道路。
右卿立刻率捕快跟上。
“何人如此大胆,敢拦我去路。”党仁弘已到跟前,紧紧勒住缰绳怒喝。
党仁弘。
官职:南宁州都督
力量:90
体力:90
武力:88
统帅:88
权术:80
杜可法没有立刻回答,盯着后面策马而来的大理寺捕快。
他们看到同僚,羞愧地站到捕快之中。
杜可法这才说道:“我是杜可法,是我下令让他们捉拿并押解你来长安。党都督,他们押解你的方式令我大开眼界。”
“哈哈哈,就凭几个捕快也想抓我?小子,速速让开道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党仁弘面露狠意,双腿夹在马腹上,随时都会策马冲击。
“党都督不必客气。你想进长安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被我绑回大理寺。”
“敬酒不吃吃罚酒,莫以为我不敢动你。”党仁弘微微松开缰绳,目露凶光。
杜可法没说话,伸手将身边马匹上的龙胆亮银枪取下,用行动表示自己不会让开道路。
“不识好歹,随我冲入长安城。”
党仁弘不屑地冷笑,双腿一磕战马,率领着几十骑战马便冲向杜可法,完全是想要杀死杜可法。
围观的百姓纷纷尖叫,替杜可法担心、可惜。
“杜附马这次死定了,可怜这么好的婚事。”
“快让开啊。”
“杜可法勇气可嘉,却太过迂腐,竟敢拦党弘仁这样的猛将,不死才怪。”
在人们的惊叫声中,杜可法冷静地握着龙胆枪,直面越来越近的骑兵,一股股豪气仿佛从枪身传到他身体里。
党仁弘狞笑着,催着战马直直冲向杜可法。他虽然在宁州做都督,对长安朝堂之事非常了解,知道杜可法成了长乐公主的附马。
他还知道长孙无忌一直希望儿子长孙冲迎娶长乐。
他决定撞死杜可法,虽然会惹怒杜如晦,但长孙无忌一定会感激他,为他求情。
“去死吧。”战马离杜可法只剩一个马身的距离,党仁弘见杜可法不闪不避,阴阴冷笑。
杜可法冷静地抬起长枪,枪尖前指,轻轻且迅速地递出一枪。
噗……
像刀切豆腐似的,锋锐的龙胆枪刺中战马头颅。战马立刻向前栽倒,撞向杜可法。
杜可法不慌不忙收枪,手腕微动地甩出一枪,重重地拍在马身上。
咚……
一声闷响,战马向斜侧飞过,撞倒后面跟随而来的战马。顿时,开运门外人仰马翻,烟尘四起。
“好!”百姓中鼓起掌来。
“杜附马武艺这么强悍,快比得上秦琼将军。”
“我就知道杜附马不会死。”
“呸,刚才你还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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