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走到艾川面前，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包住自己的脸颊，好减轻一点周围环境中的臭味。

“以普遍理性而论，一个精神状态正常的人，应该不会穿着沾满排泄物的衣物到处乱跑。”

“你是什么人？你究竟是什么人？！”艾川猛烈的摇头，“不可能，雨薇不过是一个初级召唤师，怎么可能召唤出中级以上的契约生物？！”

“你不信？”钟离笑着说。

“我不信！”

“你不信，无所谓，问题是，跟我说说，你平日里做过哪些能判死罪的事。”

“你在说什么？我从未干过这种事！”

钟离摆手道：“如果你今天不是提刀过来，我或许会信你，但你的极端状态和情绪控制能力，让我不免去想，你杀过多少人。”

“我没有，你不要含血喷……”

艾川的话没说完，左腿处的岩石巨手收缩，几乎要把艾川的左腿捏断。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杀过多少人了吗？”

钟离的话，似乎有一种魔力，可以穿透人的精神屏障。

艾川只觉得头部剧痛，然后是精神层面的反复拉锯，短短的几个呼吸时间，便痛得艾川死去活来的蠕动。

“别，别动手……我说，我都说……”

此时此刻。

他已然明白，自己碰到了绝对惹不起的人。

初级召唤生灵？

不可能！

中级召唤生灵？

也不可能！

最起码也得是高级召唤生灵，才能拥有这么恐怖的精神压迫力。

艾川怎么也想不明白，雨薇是怎么凭借初级召唤师的魔力，召唤出钟离这么恐怖的存在。

钟离后退一步，拉远与艾川的距离。

这人身上实在太臭了。

“我是杀过人。”艾川承认了。

后方的雨薇忍受不了这股臭味，从房间里取出来两个毛巾，放到清水里泡了泡，一个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个递给钟离。

钟离接过毛巾，继续问道：“你杀过几个人？”

“七个。”

“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死的，为什么要杀他们？”

“六个女的，一个男的。”

“原因呢？”

艾川眉头紧锁：“那六个女的，都是青楼里的，嘲笑我身体不行，至于那个男的，是青楼的老板。”

“以普遍理性而论，身体不行，应该好好养着，你干嘛还招惹我？”雨薇轻咳一声，学着钟离的话。

“我不知道，就是想，如果得不到的，我就想毁掉。”艾川冷笑一声，“其实我知道，我有点过于极端了。”

钟离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有些极端的？”

“一年半以前，我开始虐杀一些可爱的小动物。”艾川耸肩，似乎在自嘲，“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就是这么做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破坏美好的东西，我会有一些愉快的感觉。”

钟离走进房间，取出来纸笔，随后解除艾川右手的限制。

“把你的罪状写下来吧，我会让你得到应有的下场。”钟离一挥手。

地面的土方和岩石结构改变，组成一张小桌子，刚好摆放纸笔。

艾川却道：“反正我要死了，也就没必要伪装了，那些事情，你想知道，我就写给你，哈哈……”

他彻底陷入癫狂。

钟离也是没想到，自己碰到了这么一个极端且变态的人。

原本他想的是，通过摧毁艾川的内心，来达到惩戒，以及警示其他不怀疑好意者的作用。

谁能料想，艾川的内心本就是扭曲的。

常年生活在艾家，等级森严，嫡系与旁系泾渭分明。

艾川压抑坏了，已经出现失衡，只不过他掩饰的比较好，所以才没有被人发现。

雨薇一开始觉得艾川比较怂，也是因为艾川经常被学院里的其他艾家嫡系嘲讽，但每一次艾川都默默的忍受了。

艾川把内心的压抑和痛苦，全部都写了出来，也把自己的异常行为和杀人罪行写明。

“前辈，你是高人，我看出来了，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强，但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帮我狠狠的整治艾家的嫡系子孙们。”

他不抱希望了。

罪状已写。

一切都完了。

钟离收起罪状，交到雨薇手中，然后对艾川说道：

“我这个人很公平，也很有契约精神，一码归一码，你想弄死我和雨薇，我们赢了，你输了，取你性命，你服不服？”

艾川点头：“心服口服！”

钟离继续说道：“你和那些艾家嫡系子孙的仇怨，与我和雨薇无关，我们不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