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热闹的集市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小贩们的吆喝声中夹杂着妇女们的怒骂:“那个挨千刀的泼皮偷了老娘的肚兜,被我逮住了,定要打断腿脚扔到道北,喂了野狗。”
一小贩听到远远的应声道:“世道不安稳,温二娘莫要生气。”
那妇人听到有人应她,便回了句:“小郎君莫要如此说,乾坤朗朗好日子还在后头哩。”
说话间又有一小贩向着温二娘靠近了些,顺手想拍向温二娘的翘臀,却被眼疾手快的二娘不动声色的用手轻轻拍打住了他偷摸伸过来的爪子。
疼的那人捂着手背,呼出阵阵凉气,惹的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过了半晌那人才讪讪道:“杨大官人可斗得过官道北的恶犬?我听闻,近些日子那地方可不安生呐,那群挨千刀的泼皮狗,不知中了什么邪,竟跟不知哪里来的野狐搅和在了一起,也是怪事,见人就成群结队的扑咬过来,也不怕死,端的是难缠的很,听说镇上的官人都死了好几个了!”
说罢那小贩又声音大了些,面露得意之色:“我这有上好的新鲜狐皮,就是在官道北搞来的,端的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折了两三个好兄弟才弄来这四五张,二娘何不拿些私房钱买上两件,好做几身像样点衣裳?”
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又偏爱装出豪气冲天的模样:“街里街坊的给你算便宜些。”
说罢啧啧两句:“杨大官人,也忒不会怜香惜玉了罢!”惹得众人又一阵哄堂大笑。
温二娘见势,那能让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占了便宜去,啐了一声骂到:“王二麻子,别的本事没有,这半夜偷踹寡妇门的事没少干吧?当家的也同我讲过,道北的恶犬近日有些猖獗,时不时的进村伤人伤畜,官府也头疼的紧,这不正好缺些人手。”
说着撇了撇眉毛瞪向王二麻子随后瞅向他摊子上的狐皮:“呦,二麻子长本事了呀,这种上好的狐皮也能搞到手?”
还不等王二麻子再吹嘘,她话锋一转接着道:“我家官人正缺你这样的好手,赶明我给你引荐一下,好在镇上当个公差,远胜你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二麻子刚想再说什么,却看见温二娘已经转身往回走了,只能自言两句:“这身材,啧啧,可惜了了。”
也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说罢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你们今天都是沾了我的光,哎,我说臭小子不买别乱摸。”
被骂做臭小子的人,正用鼻子闻着指尖,口中念念有词道:“有妖气!”
说罢也不管王二麻子骂骂咧咧的向他走来,只是看向随同的另一人:“你怎么看?”
那人回道:“不像。”
“像不像一试便知。”说罢一个箭步,以指代剑点向王二麻子眉间,刹时间一股威压自青年周身爆发迎面扑向二麻子,王二麻子那见过这种阵势,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七魄便去了六魄。
青年见状,止住攻势,摇摇头:“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随同的人也点点头:“审审吧,总会知道点有用的。”
王二麻子这时也缓过劲来,但又拿捏不准眼前这几人来路,加之他本身也是个怕事的人,说话就有些不利索了:“光光光,天天…”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青年面带微笑的问道。
“对对对,朗朗乾坤,你们……你们想谋杀……”顿了顿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剩下的半句话:“亲夫吗?”
在王二麻子简单的思维里,谋杀亲夫跟谋财害命没啥区别的,都是能杀头重罪呗,所以便没了区别。
青年闻言,一愣随即恢复正常,一字一顿道:“我问你答,如有隐瞒。”说罢脚尖一用力,顿时青石板铺就的地面龟裂开来。
吓得王二麻子,麻溜的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八十岁的老母在家嗷嗷待哺,不足百天的小娃娃……”说着好像意识到哪里不对刚想纠错。
却被青年拦住,他也着实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本想吓唬一下此人,却没想到这人如此不堪:“我问你答,此间事了,不仅保你无事,还会送一场富贵于你。”
王二麻子一听没有性命之忧,也回过味来了,这种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自己的大人物犯不着跟自个过不去,自己是个啥玩意,门清啊,屁都不是,十有八九应该就是跟前些天自己捡到的那些东西有关。
思索过后上前拱手小声回道:“小人大概猜到大人所为何事而来。”说道这里故意顿了顿,左右贼眉鼠眼看了看,一副我就是做贼了,心很虚的样子,随后便上前要与眼前的公子说悄悄话,还没走两步便意识到身份不对等,连忙讪讪的补救道“只是此间非是说话的地方,你看……”
青年闻言也知此地不宜,给左右之人使了一个眼色出言道:“带上这些狐皮随我来。”
说罢转身带着王二麻子离去,远处温二娘依着门框看着远处王二麻子一群人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口中喃喃道:“山雨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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