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李震,家父是英国公。”
李震微微作揖回礼,随即望着他们叹了口气道:
“其实我没想让你跪下的,只是你们一直纠缠不休,我实在没办法,只能请出圣旨,还望不要见怪。”
李君羡:“……”
六名皇宫侍卫:“……”
你这是没办法吗?
你这明明是怪罪我们把你拦住了啊!
看着一副如果你们要见怪我就再拿出圣旨模样的李震,李君羡嘴角抽搐了几下。
这人,也太稳健了!
不就是晚上出来一趟,至于这么折腾吗!你爹可是国公啊!你秉明身份,告知原因,谁敢拦你?!
故意的。
他肯定是故意的!
李君羡眼角直跳的盯视着他,但又害怕说错话,然后看到李震从怀中拿出什么令他下跪的东西……
那就是自寻死路!
这个人,不知道手里有多少底牌,李君羡只觉得眼前这个少年郎,稳健的过分,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
跟他作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可是……
李君羡不免疑惑,他这么早来这里干什么,担心来晚?扯淡呢,特么谁信这个谁就是傻逼。
“我倒要看看,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李君羡暗暗决定,然后挥退其他六个皇宫侍卫,独自一人站在李震旁边。
李震困惑看着他:“你不去巡逻吗?”
李君羡瞅了他一眼,语气平静道:
“巡逻的事情,交由其他侍卫做就好,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我有些担心,万一你遇刺了怎么办。”
李震点了点头道:“那真是有劳了,我去马车里睡一会,你在这里帮我盯着。”
说罢,他便钻入马车中,很快微弱的入睡声,在李君羡耳畔响起。
夜间很冷,凉如水。
李君羡呆呆的看着马车,心中难以置信,他真的去睡觉了?真的把我当守夜的了?
要不要现在就走?
可是已经答应他了。
如果现在离开,岂不是失信于人?可是现在好冷啊,大风吹的脑袋疼。
李君羡搓了搓手掌,抬头看着深空中的明月,喃喃自语道:
“他还是个人吗?”
————
两个多时辰后,天边泛起一层鱼肚白,李君羡背靠马车车轮,眯着眼小睡了一会儿,忽然耳朵一动,听到车上传来起身的声音。
“诶?”耳畔响起一道少年的惊诧声:“你还真的在这里守了一夜?我当你开玩笑的。”
李君羡:“……”
李震从马车上站出来,捧着一串玉牌跳下马车,随手将一块玉牌塞到一脸幽怨的李君羡手中,笑着道:
“不管怎么说,夜里都多亏你了,不然刚才我也不会睡得这么踏实。”
李君羡沉默了,忽然感觉自己很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多疑呢,为了揭穿李震的真面目所以给他守了一夜?这不是可笑,这是多么可悲!
然而,当李君羡低头注视到玉牌上的字,心头一个激灵,问道:“这是什么?”
玉牌握在手中很凉,而且特别舒服,玉角处挂着一串红绳,看着很喜庆。
在玉的正面。
写有“登科入仕”四个篆刻很清楚很赏心悦目的四个字。
在玉的背面。
画着长安盛景,璀璨夺目,栩栩如生。
李震笑着道:“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牌,是我连夜找人做的,准备发给此次一同参加御史考核的人,图个吉利。”
“夜里你帮我这么多,我记住你这个人情,现在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祝愿你以后能平步青云,成为我大唐的栋梁之才。”
就这?我忙活了一晚上,就得到个这?你真实的目的原来只是这样?
李君羡握着玉牌,呆呆的注视着李震,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不知为何,李震的话听在耳中,却是极为悦耳。
那是真诚的声音。
赤子之心啊!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多疑了,李君羡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抱拳同样真诚道:“玉佩我就收下了,多谢。”
李震温和笑道:“不客气。”
话音甫落。
一道道身影径直而来。
“那些就是此次殿中御史考核的人……”
李君羡正说着,就看到李震已经捧着玉佩走到他们身边,听他言语真挚的说着:
“这位兄台,可是要参加殿中御史考核?我叫李震,也是参加殿中御史考核的人,这是我连夜做的玉佩,祝愿你在殿中御史考核拔得头筹,来日共做同僚!”
“兄台,多谢了!”
“若是以后你我成了同僚,必把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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