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黄子澄等人看到这些武将身上的伤痕,只感觉头皮发麻。
有的人的伤痕,虽然已经结疤,可只是看一眼那个伤疤,就能感觉出来当初的战争场面多险恶,才会有这样的伤疤留下。
只不过他们不是佩服,而是担忧。
如果武将在陛下那里占了大位置,那文官以后怎么办?他们两个怎么办?
说什么为了江山社稷,还不是图的自己锦绣前程。
“陛下,臣以为李景隆以战功夸耀,威逼陛下,诽谤陛下,此乃大不敬之罪!”
黄子澄弹劾道。
“还有!”
齐泰也站了出来,厉声道。
“奉天殿乃是国朝议政之地,庄严圣地,国家法器。”
“李景隆挑唆一众武将赤身露体,不顾臣仪,也是大不敬之罪。”
“请陛下定夺,严惩李景隆!”
“否则臣等……”
还不等黄子澄和齐泰说完,朱允炆发出一声冷笑来。
“呵呵,否则你等如何?”
朱允炆厉声道。
“尔等还要要挟君上,逼迫臣对你们言听计从吗!”
卧槽!
这一句话,简直诛心之论。
吓得齐泰和黄子澄连忙跪倒,颤颤巍巍的道。
“陛下恕罪,臣等不敢翻上!”
朱允炆根本不理会他们两个,径直走下来龙椅,到了一众武将面前。
“你叫什么,如何受的伤。”
朱允炆问道。
“老陈郭杰,身上十一处箭伤,都是追随洪武爷,打击北元时候负伤。”
郭杰一扬起自己的胡子,骄傲的道。
“陛下,当时北元凶猛,可是臣也不弱,即便是身中七箭,臣也斩杀十几人,直到中了心口一箭,昏厥过去,才被抬下了战场。”
“否则,臣不会只有十一道伤痕这么少!”
朱允炆认真的点点头,笑着道。
“朕相信。”
朱允炆继续又走了下去,每到一个武将身边,就问下身上伤痕如何来的。
“陛下,臣九处刀伤,乃是鄱阳湖剿匪所留。”
“陛下,臣的伤是在安南留下的。”
“臣的伤……”
朱允炆挨个询问,仔细聆听。
这些武将,平时少有善于言辞,能说会道的。
可现在说起他们的伤痕,却是听的朱允炆触目惊心,仿佛置身战场一般。
朱允炆可以真诚的发誓,他能感受到这群武将多不容易。
“曹国公,不,李太师。”
朱允炆最终,走到了李景隆的面前,深深一躬,居然行了一个弟子之礼。
“皇爷爷在位时,总说你是大将之才,能定国安邦,朕还怀疑。”
朱允炆自责的道。
“这次你不但平定诸王之乱,为朝廷稳定了民生时局。”
“更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振聋发聩。”
“让朕知道,自己过去的想法如何可笑。”
“朕……”
“受教了!”
说完,朱允炆又是深深一礼,对着李景隆拜下,恭敬且正式。
齐泰和黄子澄嫉妒的要心口出血了。
他们身为朱允炆的师父,老师,也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礼遇,朱允炆从来没有给他们行过礼。
李景隆何德何能,陛下这样礼遇。
太让人嫉妒了!
一众文官,各个都是红眼病,恨不得现在就和李景隆对调身份,让他们也享受一下这待遇。
死了都值得呀!
“陛下能够明白就好。”
李景隆正色道。
“武将卫国尽忠,总不能让他们在收到不公平,甚至是被蔑视的待遇,寒人心呀!”
“臣不是说文官没用,只是职能不同,才能也不同,贸然的外行领导内行,是要出事的。”
朱允炆点点头,正色道。
“李太师说的有理,朕深以为然,再次受教。”
朱允炆不是个糊涂蛋,要不然朱元璋也不会立他为皇太孙,继承大明江山社稷,成为大明的第二个皇帝。
只不过一直以来,身边的人都是黄子澄,齐泰这种腐儒类的文官,搞得自己也糊涂了。
现在想想刚才那句话,和晋惠帝百姓闹饥荒,问别人为啥不吃肉粥的屁话,简直如出一辙。
真的很惭愧。
“李太师为国为民,所言都是金玉良言,让朕获益良多。”
朱允炆正色道。
“那朕就封你为五军都督府大都督,负责军事要事,为我大明培养武将,监督武将,拱卫大明江山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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