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知皇帝圣旨在,不准老三例行检查。
本就心虚的朱高煦,在这一刻,却嗅到一丝死亡的气息。
手握着宝剑,朱高煦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上,骤然升腾起一丝寒意。
“老三,二哥不甘心啊!论文治武功,我们兄弟两个,都比老大强上数十倍。可父皇偏偏传位于大哥那个草包。二哥不服,二哥不服啊!”
“正常的换防,老头子竟然真的如此先知先觉吗?还是这本来就是巧合。不行,本王不信。”
寒冷的眸子,迸发出凶狠之色,让本就对其畏惧十分的唐庆,心头一紧。
这老狐狸,竟然还不相信。
“汉王莫要心急。燕王临行之时叮嘱,若燕王不信,请汉王带草民去景阳门一观,便知。”
唐庆一番入情入理的话,倒是让汉王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之色。
“你家燕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带你前去?”
略微沉吟片刻,爽快道。
“好,大军退后三十里,在城外扎营。没本王的命令,不准靠近皇城半步。老三,你要同我一起前去。”
说完,抓起唐庆,策马前去景阳门。
景阳门,朱瞻基正喝地醉醺醺的,打开城门。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门外并没有换防的士兵。
而是只有三叔朱高隧,二叔朱高煦,还有一个面容有点熟悉的小厮。
这跟他接到的情报有些出入。
二叔朱高煦借口换防,企图将其大军引到皇宫中,发动病变,以期达到逼退朱棣,夺得天下的目的。
景阳门外,夜色如水,时而有威风吹过。
全然没大军的任何痕迹。
“这可是奇怪了。难道二叔和三叔已经提前得知了消息?”
诏狱本来朱瞻基是要营救聂兴。可惜,孙若薇都不知去向。
自然,行动也没开始。
“二皇叔,三皇叔,皇侄给您们请安了。”
朱瞻基脸上浮现公式化的笑容。
眼前的小厮,朱瞻基有些眼熟,却想不到到底是谁。
朱高煦,朱高隧在蓦然看到朱瞻基那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么一个猴精猴精的皇侄,此时出现在皇城门外,绝对不是偶然。
而借着月光,城门上似乎有人影在晃动。
朱高隧,朱高煦,心头一紧。
方才若是贸然进城,藏匿于城楼上的御林军,或许就要和他们一战。
细思极恐啊!
越思虑,越是对燕王所思更为信服。
如此小小的王爷,竟然料事如神。
朱高煦并未下马。
朱瞻基在其面前,也不过是个小辈。
他态度一向居功自傲。
“皇侄好雅兴,晚上时分也不就寝,反而在此欣赏月色。倒是让我们很是羡慕。如此夜晚,我二人还在为换防劳心劳力。”
朱瞻基嘿嘿傻笑,装傻充愣。
“如此,两位皇叔真是辛苦。不如,改天皇侄请皇叔去醉春楼醉酒。”
彼此间,都猜测着对方的心思,说着官场上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罢了,罢了。我们操劳国事,也是为父皇分忧。何须你一个黄口小儿这般言说?”
汉王说话一向不好听。
即便是知道,朱瞻基可能奉了朱棣的命令,语气中仍然没半句好听的。
“皇叔,侄儿所言非虚。醉春楼的确来了一批很有姿色的姑娘。改天,二位叔叔前去便知。月色赏到此时,皇侄也困了,不如跟皇叔一块入宫。”
三个人各怀着心事,进了皇宫。
又半个时辰后,汉王和赵王跟皇太孙朱瞻基告别之后,聚集到了汉王府。
屏退了无关人等,老二朱高煦,老三朱高隧,在密谋。
“老三,事情已经昭然若揭。两件事,已经证明了父皇对我们有所我怀疑。皇兄我越想越觉得燕王恐怖。一个八岁的孩童,何以洞若观火?大才,简直是大才。”
朱高隧握紧了手中的宝剑,跟老二朱高煦对战起来。
两个人便切磋武艺,便聊。
“三哥,就算是父皇察觉了我们的行动又有何妨?换防都在兵部登记了。我还真不信父皇会对我们公事公办。毕竟,父皇的子嗣本就不多。杀了我们,只剩下太子我一脉了。”
朱高隧摊手。
“那不称了太子的意吗?如此,他就是再草包,也没人能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朱高煦惊地手上的剑差点落在地上。
“三弟,逻辑上,好像是如此。不过,还是将外面那个叫唐庆的小厮叫来问一番。”
下人将唐庆释放。
唐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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