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才则无财,何谓人?自当贵在有自知自明,偌大个人却这般模样,简直堪称笑话。”
岁无疆讽刺一笑,话语中带着的攻击性不言而喻。
中年男子顿时脸红脖子粗,起身欲要动手,却被老者一巴掌朝着脸面拍了过去。
“此子才与我相逢半月,便能出口此言,再看你这逆子,纵使我错养与你,可如今这般岁数,也该明其理,莫要再多做它想。”
一个通红的掌印死死的印在男子左脸上,肥胖的脸颊顿显其恶。
所谓恶由心生,相由心生,那满眼的憎恨与悲切在男子脸上写的清清楚楚。
只见肥胖中年男子右手向身后,随即取出一把短刀,口中振振有词:“天若不生我徐鸣,我便当为自己而立!”
说罢,举刀向天,随后迅速刺向老者,顺带怒目正坐在床上的岁无疆。
老者心惊愣神,万万不想逆子敢如此作为,岁无疆即刻反应,一个翻身护住老者,紧接着一脚踢开男子刺来的手臂,随后一个后空踢,直奔男子面门。
如今的岁无疆看起来只有十岁不到左右,可却身手异常灵活,不似寻常孩子一般。
男子倒地愣神,不成想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如此身手,千古罕见。
老人也是睁大双目,早年间行走多地,也未曾听闻哪家子嗣如此天赋,今日所见实属大幸。
“连一个老人家也不放过,真的是可悲可恨。”
岁无疆转身望着此时躺在地上惊恐的徐鸣,微微摇头为老者哀叹。
徐鸣迅速起身,而后慌忙奔出屋外,头也不回的就这么离去了。
徐长衾此时不能自已,一丝丝的泪花滴落身前,不成想自己晚年落得这么个下场。
“爷爷莫哭,既然您与我相遇,那便是缘分,此后必当敬您为长,恭您为先,尽孝义之道。”
岁无疆看着老人家一副苦悲,心中多是伤感,不忍老者这般模样。
看着眼前这个聪明懂事,满脸娇嫩却显沉稳的孩子,徐长衾似乎卸下了万斤重担。
“没成想我徐长衾落魄一生,晚年得孙如此,甚是大幸之至啊!”
一声爽朗的笑言脱口而出,老者激动的扔开拐杖,一把抱住眼前这个不到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孩子。
紧紧抱着岁无疆的同时,老人右手心发出一丝光亮,朝着岁无疆的背后探去。
数秒后,老者放开了他,微微一笑如是说道:“孙儿啊,我这爷爷可能不是很称职,毕竟就连刚才那小子也是我捡回来的,不过是养的年头久了,自然也就有感情了。”
岁无疆转头一愣神,万万没想到眼前这老人家居然这么博爱。
看这锅里只剩一碗清粥,缸里的米都见底了,柴火也快用完了,怕不是之前一心寻死哦。
“您这是哪里话,做儿孙的承您所救,此为命中定数,理当行后人之为。”
看着老者孱弱的身子,岁无疆扶着徐长衾缓缓落座床边,然后徐长衾便开始讲起了自己从捡到徐鸣开始之后的故事,岁无疆也听的有趣。
不多时,岁无疆正听的乐在其中,门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声。
“徐鸣!你个废物玩意,拿这么一张破纸给我有什么用,爷爷我今天要的是真金白银,倘若拿不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辰。”
一位粗壮大汉对着跪在地上的徐鸣大声怒吼。
身后站着十来个人,同他一般穿着灰色的护卫服,在这群护卫中间有一个白袍青年,手拿折扇看似风度儒雅,实则那卖弄风骚的模样不堪入目。
“小的这就想办法,这就去拿给大爷您。”
徐鸣说完就连滚带爬的急冲冲往这老破屋跑来。
进来后一个滑步来到徐长衾身前,而后只听‘砰’的一声,双膝死死砸落在地,脑门重重一磕,抬头起来时脑门还带着血印。
“不孝子恳请父亲大人给儿一条生路,将最后的棺材本借我一用,来日定当祭上佳品拜贡。”
那般乞求的模样可怜之极,终是老者心软,指着水缸示意缸底下方有存。
二话不说,徐鸣直奔水缸而去,可此时门外大汉走了进来,一把推开徐鸣,同几人将水缸挪开,取出仅存的几锭银两,转身笑着对身后的青年双手供上。
青年嗤笑一声,手指徐鸣,接着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壮汉瞧见立马明白意思,随即与其他几人对眼点头,一起走到徐鸣身前。
徐鸣见状,那一直以来憋在心中的怒气终于爆发了,既然必死无疑,那不如就在这人生最后一刻拼上了。
可弱小的徐鸣哪里是几个壮汉的对手,三拳两脚就把徐鸣拿下了。
“爹救我!救我啊爹!”
那无力且惊恐之极的嘶吼声令人感到可悲,门口的青年顿时眯起眼,便是自己迈步上去踹了徐鸣一脚。
‘噗’
一口鲜血喷出,徐鸣两眼已经逐渐模糊,身子不再挣扎,就这么被两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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