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靖忍不住颤抖起来,已知的疼痛几乎让他崩溃,而未知的疼痛,更是让他恐惧不已。
眼睁睁的看着江碧桐走近,吕靖努力往后缩着身子,可是绳子捆的太紧,他动弹不得,也逃脱不掉。
只见江碧桐蹲下身来,动作优雅从容,举起了刀子,照着吕靖腿上没伤的地方,便是齐齐的两刀划了下去。
鲜血瞬间涌出。
吕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惨白,近乎晕厥。
“第一刀的奖励你骗了我,第二刀是奖励你用言语侮辱了我的姐姐。”江碧桐依旧是用他的衣衫擦了擦血迹斑斑的刀子,之后拿着刀子回到椅子前,又问:“还不说实话吗?”
那句‘你想让我说什么实话?’在吕靖的嘴里打了个转,最后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给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再骗江碧桐了呀!
被刀又捅又划的滋味,谁尝尝谁知道!
吕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大口吸了两口气,抖着肩膀说:“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我不妨说的清楚些。”因为已经把信纸烧掉,江碧桐拿不出同样的信来,但信中的内容她却记下了个八九不离十,从容说道:“那个赌场,是你的名义开的吧?实际操控赌场的人,是李大都督对不对?”
他哪里能想到,江碧桐知道了这么多?
“你怎么会知道的?”吕靖瞪着江碧桐问。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江碧桐笑吟吟的看向吕靖:“但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要帮助李大都督?你和他据我所知没什么明面儿上的往来,怎么,你为了帮助他,连自己读书人的名声都不顾了?”
这事实吕靖没什么必要隐瞒,为了自己不再被捅,他只有实话实说:“李大都督从前帮助过我。”
“你们东昌侯府一夜之间兴起,作为新贵,风光无限,背后可是有李大都督的帮忙?”江碧桐准确的抓住了吕靖话里的重点。
此事被戳穿,吕靖便回答:“不错,以前李大都督确实没少帮我,帮我们东昌侯府。”
江碧桐继续说:“东昌侯府之内并无能人,可咱们那位皇上,还是赏了你们侯爵的位置坐,你们隐藏的非常好,就连我父亲那么个爱子如命的人,都认为你们有书香世家的风骨和习性,同意将女儿嫁给你,你们的戏倒是演的不错,那么我想知道,李大都督帮了你什么?皇上又为何要封你们侯爵之位?”
见吕靖沉默下来,藿香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吕靖疼的深深一皱眉,身子骨一歪便倒了过去。
紧接着,他又被藿香扯着头发拽了回来。
“我们家王妃同你说话呢,你是哑巴还是聋子?”
吕靖有些恼了。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被人抓了如此虐待也就罢了,凭什么藿香一个小丫头片子,伺候人的奴才种子也来踩他一脚?
于是他回应道:“我是哑巴还是聋子都不重要,起码我有骨气,我是个男子汉,倒是你,一个端茶倒水的,真以为你家姑娘当了王妃你就能跟着张狂嘚瑟了?我告诉你,你的苦日子在后头呢,跟着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主子,日后有你哭的!”
话音刚落,藿香蹙着眉,握紧了手里的棒子,准确的打在了吕靖的下半身上。
这一下,疼的吕靖浑身一抽搐,彻底倒了下去,身子蜷缩成一团,连呼吸都有些不匀了。
“我呸!你当你是谁?用得着你来评判我?从前你和大姑奶奶是夫妻时,我看得起你唤你一嗓子二姑爷,如今大姑奶奶可不是你吕家的人了,你在我跟前儿还装什么主子款儿?你瞧不起我,我也未必瞧得起你,还男子汉呢,狗尿一泡尿都比你像男子汉!”
说罢,藿香使足了力气,一口口水吐在了吕靖的脸上。
“得了,等会儿弄晕了,咱们还要费事。”江碧桐看着吕靖说:“适才我的问题,你想清楚再回答。”
这句话说完后,回应她的却还是一阵沉默。
不知吕靖是被疼的闭了嘴,还是咬住牙不打算说实话。
几个呼吸之间,江碧桐便不打算忍了。她轻轻一挥手,同藿香说:“看来还是打的不够狠,有必要让他涨涨教训,人不疼不知深浅,你动手就是。”
“是,王爷,婢子绝不叫他好受!”
吕靖睁开眼来,眼前一片发晕,下身的疼让他额头冒着汗,浑身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湿了。
江碧桐的话飘进了他的耳朵,他甚至感受到了藿香带来的杀气,睁开眼时正好瞧见藿香举起了棍子,吓得他狠狠一激灵,急忙说道:“因为我之前帮李大都督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江碧桐死死盯着吕靖问。
“我父亲曾经是做知府的,帮他给别人做过一些伪证,还抹掉了一些证据,出于回报,他就向皇上提及了我们家,又给我父亲添了个外放巡盐的差事,这件事做的好了,皇上龙颜大悦,便给了我们吕家侯爵的位置。”
江碧桐冷笑道:“这位置给的倒是不低,京城之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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