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桐并未与茹妃接触过,也不了解她这人是什么性格,但人家既然赏了,那就没有不要的道理。
所以她欣然收下,再次谢赏,康敬帝以累了要休息为由,让虞珩带着江碧桐退下了。
他们走了以后,康敬帝看向茹妃问道:“那发冠是哪里来的?”
“之前妾得的小玩意儿,上头的珠子听闻挺贵重的,正好煜王娶妻,妾没什么可送的,便把它送了。”
康敬帝点了点头,摸着茹妃的肚子说道:“如今你怀着孩子呢,什么也不如你重要,你就安安生生的待产吧。”
这话略有深意,茹妃眼眸一暗,没说什么。
自打她开始显怀以后,康敬帝待她便不如从前那般,平日里赏些什么,或者是让太医照料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的那块肉罢了。
怀了孩子的女人,肚子是值钱的,但其他地方并不是。康敬帝在她这儿没了乐趣,便转头宠起了新进宫的两个美妾。
江碧桐不能亲手拿着那发冠,便由茹妃的贴身宫婢捧着方盘送二人出去,到台阶下后,宫婢笑着对江碧桐说:“煜王妃好福气,这发冠是娘娘的心爱之物,是承载着娘娘心思的。”
“哦?”江碧桐深深的看了宫婢一眼:“那还请再替我谢谢茹妃娘娘。”
“王妃客气了。”宫婢将方盘交给江碧桐时,故意在她耳边低声道:“上头的珍珠十分珍贵,不可多得,王妃要当心些,别弄坏了丢了。”
江碧桐眼眸微闪,接过方盘,转身于虞珩一起上了马车。
太后如今被禁足慈宁宫,就连茹妃也看不到她,偌大的慈宁宫,就像是一座无人进出的冷宫一般,让人看着便觉得不适。
听闻今日虞珩带着王妃进宫,太后睁开眼来,看着宫外的方向说:“皇帝有心了,这样的日子,都不知让珩儿来拜见我这位皇祖母。”
傅琴正在为太后插香,回应道:“皇上这么做,太后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知要关您到何时。”
“现在外头正乱着,三位皇子都有各自的势力,唯独珩儿缺失了一些。”
太子有先皇后的母族,良王有李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李家不复从前,但到底也是世家。
“珩儿的命格特殊,我沉寂这些年,若不是实在没了报仇的法子,也不至于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只望他别叫我失望吧!”
“再过不久,煜王殿下就要去南疆了,还是和良王一起。”父亲语气担忧道:“皇上如此安排,只怕不大好。”
太后冷笑道:“连自己儿子都算计的人,可见心肠多么狠毒阴暗。无妨,珩儿是聪明人,他一定是心里有准备的。”
可再有准备,也架不住人家挖好了陷阱。
回到了煜王府,虞珩一路把江碧桐送回青锦苑来,发冠摆在桌子的中心,夫妻二人围着那发冠看,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是贸然破坏这发冠,回头康敬帝要是问起,那怎么说?
可茹妃宫婢的话,确实别有深意。
江碧桐想起茹妃宫婢所说的柱子,于是把目光放在了那几颗之上,说道:“檀香,去给我找些东西来。”
“王妃这是要做什么?”檀香问。
“卸珠子。”
虞珩怕江碧桐伤了手,于是亲自将那些珠子卸了下来,发冠打造的十分结实,需要用铁钳把金丝绞断,才可将珠子拆下。
但拆下的珠子,还是让人一无所获。
难道这上面,并没有江碧桐想寻求的答案?
虞珩看着那些珠子,思考片刻后,说道:“可能只有把珠子敲碎,才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
茹妃想靠这样的办法传递出来的,一定是大事,而且是早就知道了的大事,只是苦于没有传递出来的方法。因为知道虞珩具体成亲的日子,知晓第二天一定会带着江碧桐进宫,所以用了这个方法。
平时茹妃知道了些什么,都会以抄佛经的名义去见太后,再将所知通过太后传出来,可太后被康敬帝软禁在慈宁宫,那茹妃也只有亲自来了。
发冠是她早早就让人制了的,珠子也是很早之前就安排好的,茹妃这样做,很显然这件事不简单。
随着珠子一颗颗被弄碎,几张折起来不如指甲盖大的纸露了出来,每张纸上只能写上小小的两个字,但是五六个珠子合起来,也就明白茹妃的意思了。
上面的话很简单,良王要在南疆,杀了虞珩。
之前康敬帝打算让虞珩平安回京,再想办法弄死虞珩,从此自己不再有后顾之忧。可他思来想去,又觉得那样麻烦,还不如让良王与虞珩在南疆自相残杀一阵子,到时候良王平安回来,虞珩却死在了外头,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这样一来,他日后想除掉良王,不就有了理由吗?
茹妃是误打误撞知道这件事的,当时她第一反应便是告诉太后,让太后转告虞珩,叫他当心些。可那时的太后已经深陷慈宁宫,茹妃自己又要养胎,康敬帝的人看的她很紧,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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