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孕的人是谁,苏老爷您不是很清楚吗?倒是难为了您,把亲儿子唯一的骨肉送到了我们江家来,这推儿子给别人养,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苏印的脸色难看几分,低声道:“我确实没明白江五姑娘的意思,我儿子死的蹊跷,生前院子里无人,也就你二姐姐一个,若是真的有人有孕了,那也只能是你二姐姐。”
“你儿子那点畜生行径,你我心知肚明,装成这样有何用?”江碧桐故意说道:“今日我过来,是想同您说两件事。”
有些浑浊的眼抬起,看向江碧桐,苏印问道:“什么事?”
“第一件事,是我要承认,您那好儿子苏柏轩,是我找人杀的。”
虽然苏印早就知道了,可当亲耳听见江碧桐承认此事,还是觉得气愤不已。
那毕竟是他的亲骨肉,就算冷血如他,也不由心痛。
“他可是你的二姐夫!”苏印怒道。
“我不承认那种该死的东西是我什么姐夫。”江碧桐无所谓道:“他能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又如何担得起姐夫二字?何况他娶我二姐姐,本就是为了利用,不是吗?”
苏印转过头去,默不作声。
江碧桐继续说道:“忘了告诉您了,你们想算计我二姐姐这件事,是我告诉我二姐姐的,那被你们圈养起来的下人,也是我杀的。”
“你怎么会知道!”苏印再也忍不住了。虽然多年来他长袖善舞,从不对着外人表达自己的情绪,可事到如今他也忍不住了,吼道:“我明明做的滴水不漏才是!”
“滴水不漏是真,我聪明也是真,只消好好调查一番,不愁没有知道的事。”江碧桐微微一笑,尽显猖狂:“您和您儿子一心算计我们江家,想来是有什么我所不知的深仇大怨,我猜不会是我们无意间知道了您的什么把柄吧?”
这话叫苏印面色一沉,警惕的看向江碧桐。
他舌根发麻,头皮发紧,难受至极。
如果那些事真的被这个丫头发现,自己该如何?他不敢想。
瞧他的反应,江碧桐便知自己猜对了,于是更加的放肆笑道:“看来是我猜对了?我还可以告诉您,您唆使那个叫小菱的丫头,怀着您儿子的孩子爬我三哥的床,这件事也被我掀出来了,人已经处理了,您可听清了?”
苏印喘了两口粗气,恶狠狠的瞪着江碧桐。
“我的一儿一女皆因你而死,就连未出世的孙儿你都不放过,你该死!”
“您错了,杀死您儿女的人并非是我,而是您啊!若是您对您女儿宽厚些,又何至于她三番四次的寻死?若是你自小就教导您儿子要往正路上走,又怎会叫他年纪轻轻就做了出事,惹了不好惹的人,从而惨死街上呢?”
至于小菱腹中的孩子,本就是孽缘一场,不该活着的。
一把岁数在的男人,被一个小丫头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怒视着江碧桐,气的胸腔里憋着一股火无法发泄。
江碧桐又说道:“今日过来,除了告诉您这些事以外,我还有些事要同苏老爷您说。”
苏印不再回答,只觉得万分恼怒。
那种被羞辱轻视和讽刺的感觉,令他想要将江碧桐挫骨扬灰!
“我虽年轻,却也是经历过很多事的人了,自问自身的故事不比您少什么,所以在对付我们江家之前,您不如先想法子把我除了,毕竟生养了我的父母,可都是比我还厉害的人精啊,您不除了我练练手,只怕拿捏不住我父母和兄姐他们。另外,您想扶持良王上位我是知道的,我也可以明白的告诉您,等我成为煜王妃以后,我们江家都是帮助煜王的,你若是再想打煜王的主意,我可不会放过您的。”
说起这话时,江碧桐那无所谓的态度,令苏印更生气了。
他一把扫了桌上的茶盏,破口大骂道:“你给我滚!”
“苏老爷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您是文臣,又无不好的名声,怎可轻易把滚字挂在嘴边?这要是我出去一宣扬,像宣扬良王这件事一样,给您编造出一些不实的传闻,皇上不喜欢您了可如何是好?”
苏印猛然意识到,如今良王面临的一切,都是这个小姑娘做的!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江碧桐,呛声质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的?”
“既然要搞垮良王,那当然是有所保留,我总不好把自己的底牌都掏出来给您瞧吧?”
江碧桐觉得,苏印也是气糊涂了,这儿没有别人,他们二人把话敞开了说,日后作对也能轻省些。可也就是因为没有别人,苏印还不敢一刀杀了江碧桐解气,这才是苏印最生气的地方。
冷静下来一想,江碧桐竟然能在短时间内把事情宣扬的这么厉害,那定然是有自己的人脉和帮手,而这种帮手普遍集中在有些话语权的平民百姓身上。
目送着江碧桐大摇大摆的出了苏家,苏印瘫坐下来静静的思考着,忽然传人说道:“这两日你给我盯紧江家,一旦看见这丫头,或者是她身边的丫鬟出去,一定要盯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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