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菱被江碧桐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身上轻抖,颤颤回答:“这不是三少爷翻脸不认人,婢子也是走投无路,想到这些年来伺候姑娘,也是有苦劳的,便想着让姑娘为婢子做主!”
“所以你就挑了早晨人最多的时候对我嫂子发难,恨不能让我全江家的奴役都听见此事,把这件事放大,让所有人都知你是被我三哥强迫的?”
“婢子不敢!”小菱想要磕头,却因为身上捆着绳子,磕不下去。
“我看你敢的很!”江碧桐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手心微麻,怒视着小菱:“若不是我三嫂还未被气恼冲昏了理智,及时让人关了门请了人,如今这件事情闹起来可就无法收场了!你在想什么主意?”
小菱哭道:“婢子没有主意,实在没有主意啊!”
江碧桐对她的话半个字都不信:“我三哥从下生起,最上心的事便只有考武试这一点,对待男女之情,他从未有过冲动的时候,连旁的男子常去的烟花场所,他也几乎从不涉足,以前也并非没醉过酒,怎的偏偏昨天就情难自控,抓了你进去呢?”
这话问的十分不留情面。
地上跪着的小菱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许久吭出一句:“许是自打我家姑娘过门后,三少爷就对婢子起了色心吧。”
此言一出,屋内瞬间安静。
江碧桐几乎要被气笑了。
藿香忍不住上去两脚踹在萧凌的大腿上,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当你自己是什么花容月貌呢?我们家少爷是贵人子弟,什么模样性情皆上等的大家闺秀没见过,会馋你这一口?你别两句话没说完就急着往脸上贴金,就你也配?”
她所说的这些,正是江碧桐所想。
萧凌被骂的羞愧难当,起码看样子是的。
“醉酒之人情难控制,这婢子哪里知道为什么啊?”小菱抽泣道:“五姑娘您饶了婢子吧,实在不成,婢子不要名分了也可以,您就给婢子寻一个去处就成,婢子只想一生终老,不打算嫁人了。”
“我非你长辈,非你主子,替你寻的哪门子去处?”江碧桐上下打量着她,忽然问道:“你的背后,究竟是何人指使?”
她不信这件事是突然发生的,她也不信跟随祝明遥身边多年的陪嫁丫鬟,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事。
针对江家的人太多了,多到江碧桐数都数不清,所以每发生一件非比寻常的事,都能引起她的警觉。
见她这样说,小菱瞪大了眼睛道:“婢子听不懂五姑娘说的是什么。”
“听不懂?”江碧桐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沉香:“你去验一验。”
沉香答应一声,走到小菱身边,把她身上的绳子松了松,握住她的一只手就开始把起脉来。
左手把完脉,沉香面色微沉,保险起见她又换了右手诊脉。
结果是一样的。
她站起身说道:“姑娘,她已经有身孕了。”
江碧桐眉头蹙起。
本来以为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不承想竟然真的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小菱慌张的收回手来,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许久后,江碧桐冷笑两声说:“好啊,你这招偷天换日,竟然让人防不胜防!打量怀上了外头的野种,再借我三哥酒醉,给你肚子里那贱种找个家世显赫的爹?我真想砸了你的如意算盘!”
“姑娘,不是这样的!”
“你说我三哥破了你的身子,你又同我说你不打算要名分了,只想要个安身立命之所,甚至终身不嫁,你说这话的前提是你有了身孕!几个月后你抱着孩子回来,就说孩子是我三哥的种,按头让他认了这个儿子,之后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名分了,对不对?”
小菱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弯着身子摇头。
江碧桐被气的后槽牙咬的生疼,又耐着性子问:“背后指使你人,究竟是谁!”
屋内一片沉默。
见她一句话也不说,江碧桐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磨光了。
她猛地一拍桌子,藿香立即会意,抓起小菱的头发就将她往外拖,边动手边骂:“既然你怀着的是个野种,那我也不需敬着你了,不说实话的人留着也无用,我这就带你去找郎中去,一碗落胎药结果了你腹中的那团肉!”
这话让小菱紧张起来。
她一手扯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哀嚎着,忽然喊道:“饶了我吧!这孩子,也是江家的!”
当江碧桐听见这句话时,脑中轰的一声响。
如今江家的男丁就那么几个,江尧、江霈、江景枫还有江景棋。
这其中,江碧桐信她父亲不会做那样对不起母亲的事,江景棋还是个孩子,也不会弄出更小的孩子来。
若也不是江景枫的,那难道是江霈的?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江碧桐的脸色瞬间就沉了。
“今日你若不说实话,我不仅要你腹中的孩子离开你,还要让你也随他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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