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英姿飒爽的叶青蓉,江碧桐怀疑她嫁了人,一定是整治内宅的一把好手。
江碧桐是这家里的姑娘,不是长辈,认真论起来并没有什么随意处置下人的实权,若真是要崔妈妈滚蛋,恐怕并不容易。
但叶氏一定是会帮着她的,加上叶青蓉这么一闹,崔妈妈本就出身叶家,崔妈妈不滚都不成了。
就见崔妈妈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迅速红肿起来,鼻涕混着眼泪和点点血迹,瞧着又狼狈又邋遢。
“没活路了,真是没活路了!姑娘们这是要逼死人了!”崔妈妈低声吼着,却也不敢再像适才一般撒泼了。
江碧桐耐着性子扔下一句:“你女儿手脚不干净,你也不是那好样儿的,现在处理你,你还倚老卖老,今儿我把话放在这儿,无论如何,你也留不得了。若是你不像适才那样闹,我还能给你归置个得体的去处,可你偏偏不听我的话,这样,你就随着牙婆走吧。”
说完,她转过头去,离开了大厨房。
处置了崔妈妈和小悦,江碧桐和虞珩回合,又把这件事来龙去脉同叶氏跟江尧讲了一下。
江尧明白家宅不宁,心里又是气又是怕,若那几位官员真的在这儿吃出了大问题,那他江家担的责任可不小!
于是他马上吩咐人,取了贵重的几样摆件,和补身的东西,在傍晚时亲自登门各府,挨个道歉,与官员们说是有一个丫鬟手脚不干净,弄的菜饭都不干净,所以让他们吃坏了肚子。
好在当时戏台子上那出戏唱的精彩,几位官员没多动筷子,只一心看戏,所以没吃很多,也没酿出大祸事来。
沉香和忍冬回了江家,虞珩不便久留,便离开了,打算今夜或者明夜,再翻墙进来。
“这玩意儿是什么?”江碧桐把小悦剩下的那支钗子递给了沉香看。
“婢子找许师傅认真验过了,这毒少吃些会导致呕吐和腹泻,但丧命不至于,若到了丧命的剂量,那恐怕得多吃许多。”
也就是说,江碧棈此举并非是要人性命,她只是想打乱今日的喜事,让京城官员对江家不满,连带着对江景枫的喜事不喜。
“这玩意儿许师傅手上可能配出来?”
因为自小陪伴在江碧桐身边,沉香深知她的想法,立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递给江碧桐说:“婢子让许师傅按照这药配了,姑娘看看。”
接过纸包,果真是如小悦袖子里的白色粉末一样。
江碧桐不再耽搁,直奔繁莺阁。
如今江碧棈对外说是养病,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多,江碧桐带着婉心挨个认了,最后婉心瞧着江碧棈的大丫鬟有些可疑,就提出要看她的手。
那丫鬟不敢阻拦,也想着自己的脸没叫人认出来,所以不害怕,就伸了手出去。
婉心确信道:“姑娘,就是她了。”
“你今天一整日都去了哪?”江碧桐坐在院中,借着月色细细打量着她。
丫鬟紧张道:“婢子一整天都在伺候二姑娘,晌午时去煎了药,除此之外再没出过繁莺阁的门。”
与其他丫鬟的证言倒是相呼应。
可江碧桐不信。
她从袖子中把纸包拿出来,当着丫鬟的面儿,将那粉末倒进了沉香端来的热茶中,递给丫鬟说道:“你伺候二姐姐辛苦了,这就当是我赏你的,喝了吧。”
那丫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想的最坏的,也不过是自己被拷打一番,只要死死咬住那番说辞,别人也拿她没办法。
可她没想到,江碧桐会在毫无证据只有婉心一句话的情况下,就敢把她这么处置了!
这药是她下的,她能不知把这些粉末都吃下去,会如何?
所以她慌了手脚,双手死死扣住地上,磕头道:“五姑娘饶命,婢子什么也不知啊!”
“我这是赏赐,有何可饶命的?”江碧桐笑着劝道:“喝了吧,热茶,驱驱你身上的寒气。”
豆大的冷汗从那丫鬟的额角划过,身上的衣裳皆被冷汗浸湿。
这杯茶,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思来想去,她只能说道:“时辰到了,婢子要伺候二姑娘喝药了。”
刚想起身,她的衣角却被沉香一脚踩住,狼狈的跌坐回地上。江碧桐冷眼看着她,脸上毫无笑意,同沉香说:“这样对主家不忠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既然她不喝,那咱们就灌下去吧。”
处理完那丫鬟,江碧桐进了里屋,正好看见江碧棈靠坐在床头,好像对外面的一切都不了解不关心一样。
见江碧桐进来,江碧棈抬眸往门边看了一眼,开口问:“你大驾光临,不知又打算拿什么话嘲讽我?”
“我来是有事要告诉姐姐。”江碧桐像上次一般,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说道:“二姐姐你手下的丫鬟不听话,我已经替你处置了。”
江碧棈眼神微颤,倒是没想到不过一个下午,事情就查到她的头上来了。
她换了个姿势坐,语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