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虞芳,对御书房发生了的一切,还一无所知。
她以为那花已经送到了茹妃身边,还正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沾沾自喜,殊不知康敬帝已经走进了她的宫殿,吩咐她的宫人不准出声音。
虞芳问道:“茹妃那事,有了进展没?”
“公主您且别急,不一定什么时候呢。”宫女含糊的回答道:“花儿才送去,茹妃娘娘要是这会儿出事,那马上就会查到您的头上。”
虞芳嗤笑一声:“查就查,本公主无所谓,我乃天之骄子,是皇帝之女,还有谁敢处死我不成?她茹妃一个平民入宫,没有依仗只有宠爱,能风光几天?和本公主比起来,她毫无胜算,连给本公主提鞋都不配。”
听见这话,康敬帝心中一沉,掀了水晶挡帘便走了进来。
正说话的虞芳还浑然不知,摆弄着豆蔻染好的指甲,头都不抬的训斥:“没规矩的东西,本公主说话的时候,也有你们进来的份儿?滚出去!”
康敬帝冷声道:“朕竟然不知,在你的宫里,朕需要守什么规矩。”
这话吓得虞芳心中一颤,瞬间抬起头来。
当她的目光和康敬帝冰冷的眼神乍然相撞时,虞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一般,大气都不敢喘,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她马上跪了下来,给康敬帝请安,颤着声音问:“父皇是何时来的?”
“来的不是时候,也很是时候,正好把你那丧良心的话听了一耳朵。”
虞芳用力一闭眼,认罪道:“父皇饶命!儿臣是迷了心窍,并非故意!”
“你不是故意?”康敬帝质问道:“若你不是故意,那这世上也无故意之人了!茹妃腹中怀着的,是你的亲弟妹,你也敢这般下手?你还有没有良心?”
“儿臣知错!”虞芳红着眼落泪,学着她亲娘李妃那样说道:“一切都是儿臣的错,父皇要罚便罚吧,可儿臣也得先把话说明白了!”
康敬帝默不作声,示意她说下去。
“儿臣自知不该对茹妃出手,可自打她出现,儿臣在父皇心中便没了位置,连带着母妃也被牵连失宠,这些天在宫里关着,生不如死!宫婢太监肆意作践,无人把母妃当回事,都是因为茹妃她从中挑拨,这样的狐媚子,父皇您为何看不透!”
康敬帝问:“所以你就对她怀恨在心?”
虞芳没说话,沉默着似乎是答应了下来。
冷哼的声音传来,康敬帝说道:“你母妃这些年来,手上是否干净,想必你比朕要清楚的多!茹妃此人不论怎样,她都是怀着身子的,怀着的是朕的骨肉,既是龙子,那就由不得任何人算计谋害!你母妃也算是高高在上养尊处优了多年,她的好日子都是朕带给她的,怎么,朕宠她可以,罚她就不可以了?要不朕从这皇位上退下来,把江山让给她姓李的坐?”
这话说的十分严重,就算是虞芳这种没脑子的,都听出了康敬帝话里浓浓的愤怒。
她眼中涌出恨意,那恨意针对的人十分多,多到她竟然想不到要先恨谁合适。
抬起头看着康敬帝,虞芳咬了咬后槽牙,摆出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来:“儿臣对害茹妃的事承认了,可母妃的所作所为,儿臣并不清楚!并且儿臣相信,像母妃那种心地善良冰清玉洁的人,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你倒是肯说这话,不怕被连累?”康敬帝往外走了几步,满心的愤怒都化为了一句话:“从此以后,你就在这殿阁之内好好反省,几年之内,朕都不想见到你这个不孝顺的女儿。”
“父皇,您不能对儿臣这样残忍啊!”虞芳满脸的理直气壮顷刻间崩塌,跪着蹭到康敬帝面前抱住了他的腿:“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可父皇您是父亲,不能不要儿臣啊!天底下哪里有与儿女计较的父亲?茹妃她怀着的是父皇的骨肉,儿臣也是啊!”
愤怒再难隐忍,康敬帝面如锅底,抽出腿来踹在虞芳的肩头,将她踹倒在地,吼道:“就因为你是朕的女儿,这些年来朕小心的呵护你,用心宠爱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不论你怎么想,茹妃的孩子,朕都宠定了,你想瞎了心,也害不了她!”
这番言语,颇有当年宠爱李妃的架势。
眼睁睁看着康敬帝离开,虞芳心里乱作一团。
她虽然恃宠而骄毫无心计,但她也明白,自己的一切富贵舒适,皆是仰仗这位父亲,若是没了父亲的庇护和宠爱,她这寿华公主的名头,也不过是一具空壳罢了。
哪怕康敬帝罚她她也愿意,可说几年不见她,不由让虞芳心慌起来。
挣扎着爬起身来,她用力往前跑着,龇牙咧嘴的模样配上她脸上的那道疤,十分的可怖吓人。
“父皇!儿臣错了!”虞芳追上康敬帝,跪在他面前磕了两下头,涕泪齐下的说道:“父皇不能不见儿臣啊,儿臣真的知错了,您罚儿臣也使得,您打儿臣板子,或是断了儿臣的吃食都可以,只是不要不见儿臣。”
康敬帝不想再看她一眼,指着她对自己身边的内侍说:“既然她要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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