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肖承咏已经看出了不对劲,苏印知道,再隐瞒下去,被发现了又是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波,索性说道:“如你所见,这并非是我家的丫鬟。”
江霈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他能够这么痛快的承认了。
肖承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苏大人适才为何说那是你家的丫鬟?”
苏印面露愧色:“她是我的女儿,我女儿从小身子便不好,三天两头便会病上一场,我找了许多能医也无法医治好,常日的病痛和虚弱让她有了几次轻声的念头。”
说完,似乎是想让肖承咏相信,苏印还特意拨开了一截儿苏丽华的衣袖,指着她手腕上的伤疤说:“这是她前几天割腕留下的伤疤,好在被人及时发现,才免于一场祸事。可今日却因人疏忽,她又寻死,这次没救回来,我心里十分难过。”
“可苏大人刚刚的模样,可不似死了女儿那般悲痛,甚至对此事表示不知情?”肖承咏眯起眼睛说。
苏印回答:“谁家死了亲骨肉能不难过?但我为官多年,早已经学会了凡事藏于心不表于情,就算难受也只是默默的,不承想竟然叫肖大人知道了。此事我并不打算传出去,让人知道我的女儿几次三番寻死,该惹人非议了,人已经逝去,何苦还遭人议论?”
要真是苏印的女儿,那她的死,肖承咏没资格调查。
这样一来,肖承咏也就没了继续留在这儿的必要。
只是他简单看了一下苏丽华身上的伤,确信这是他人,而非自杀。
又询问过几个下人,都说死者的确是苏家的大姑娘苏丽华,苏印言语中要赶他出去,但是肖承咏没有。
他说:“令媛年纪轻轻因病痛离开人世,这着实令人唏嘘,我家里也有孩子,我明白若是子女离世,当父母的心里该有多么难过。”
“是,世上最苦的便是父母心。”苏印作势抹了一把老脸,尽管脸上没有一滴眼泪。
肖承咏却说道:“只是令媛的死,依我看并非自尽,而是人为。”
苏印心里一慌:“怎么说?”
肖承咏伸手一指苏丽华身上的伤口:“这伤口明显是从后往前扎的,直接贯穿了令媛的身子,扎破了心脏导致人断了气息,若是她自己所为,怎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又怎能做到从后往前贯穿身子?而且依苏大人的说法,她今天是因为无人看守才丧命的,那既如此为何不是死在她的闺房?何苦跑出来要用这么个惨烈的方法死去?”
话音刚落,苏印忽然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我的华儿,你究竟为何这般想不开啊!肖大人的意思是,这家里有人帮她,取了她的性命?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干的,我和他没完!”
见他刻意演戏,肖承咏也没戳穿他。
事情既然已经说明白,他也确实不能继续逗留了,苏印是苏丽华的天,哪怕是苏丽华死了,也归苏印照料后事,查与不查都是苏印一句话的事。
可他深知自己不能走。
苏丽华死前,穿着江碧桐的衣裳,这件事江霈故意透露,绝对是有问题。
于是他对江霈说:“江五姑娘的事,我会继续追查,尽量快些帮你把人找回,还有为何苏姑娘会穿着江五姑娘衣裳的事,我定会查清。”
江霈说道:“谢谢肖大人了,马上桐儿就要嫁进煜王府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肖大人帮忙找人时,可记得切勿惊动旁人啊,若是让人知道桐儿丢失过一阵子,难免又要起风波和非议。”
“这一点你放心就是,她父亲跟我乃多年好友,我一定会把她寻回来。”
事情解决完,肖承咏和江霈一同离开了苏家。
两人顺路,便并肩一起走着。
春风微暖,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香气,街边的树上泛起了层层绿意,那绿意很嫩很淡,但是瞧着却觉得心生舒畅。
肖承咏笑着低声说:“江五姑娘好能耐,她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发现苏姑娘的死?”
“因为桐儿算准了肖大人勤谨为民,是百姓的父母官。”江霈说。
“这马屁你大哥都不拍,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倒是不大信。”肖承咏说:“想来这会儿江姑娘已经回了江家了,也用不着我去找人了,估计你心里也清楚,那就请你告诉我,为何苏姑娘死前,会穿着江姑娘的衣裳吧。”
江霈站定脚步,看向肖承咏。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因岁月留下了许多沉淀,但更多的是沉稳和踏实。
与他说话,不论告诉他什么,江霈都觉得莫名心安。
官场里沉沉浮浮这些年,江霈早已经学会了为人处世这三个字的精髓,他也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但是对这位顺天府的府尹,他是诚心实意的相信的。
他也明白,之所以把肖承咏拉进这件事里,江碧桐一定是要通过他的口,把苏柏轩那禽兽的事告诉给肖承咏听。
“想来肖大人也知道,前几天我家的二姑娘嫁给了苏家的大公子。”
“这事我听说了,还派人送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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