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明白?这世上的人,只怕再没有比你明白的了!”苏柏轩怒道:“你以为你把你家从前的仆人杀了,这件事就算完了吗?你做梦!”
听见他毫不顾忌的说起此事,江碧棈面露惊恐。
她怎么也没想到,苏柏轩竟然毫不在意此事泄露出去会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或者可以说,他压根没把江家的威慑放在眼中!
江碧棈有些慌了手脚,她扯了一下乱了的喜服,坐在榻上缓了两口气:“夫君在说什么?什么仆人?什么杀了?我没杀过人。”
“我算计你的事你不知道?”苏柏轩冷笑一声:“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能做出这样事的人!”
能把算计别人说的这般有理,苏柏轩还是第一个。
江碧棈难以容忍他的性格,却又对他产生了一丝期待,她红着眼眶辩解:“我真的不懂!你算计我,我便是被蒙在鼓里,请问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如何能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这便是你的聪明之处!你打量着杀了那仆人,这件事就再也没有后续了,我口说无凭,你就能逃脱了?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一听闻还会有后续,江碧棈难以抑制的发起抖来,说道:“你为何要算计我?我年少失去父亲,从未得罪过你,你算计我做什么?如今算计不成,计划落空,又与我何干?”
“你想告诉我,有第三方知道了此事,帮你把人杀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哄好骗的?”
他的声音很深沉,像是太阳未升起时照样的颜色,若不是此刻说着如此诛心的话,这样的声音语调,江碧棈听一辈子也不会腻。
她坐直了身子问:“明明是你算计我在先,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和我吼什么吼?你若再这般,待我大伯凯旋归来,我定叫他要你好看!”
“那你便试试,看看我有没有本事,让你那好大伯跟着你一起身败名裂!”
他怒视着江碧棈,眼中不见一丝温度,完全不像是对待妻子的态度。
江碧棈心凉了半截,站起身双手用力猛地推了他一把,而他却纹丝不动。
“你凭什么算计我?我大伯怎么招惹你了?”她质问。
“这个你不必管,你们江家,本就是欠我的!”苏柏轩被推了一把后很是恼怒,一只手抓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抡圆了扇过来,打在了江碧棈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醒了江碧棈。
她如疯了一般闹了起来,拼命捶打苏柏轩,可这个常年习文看书的男子,喜服内却是坚实的肌肉,让江碧棈每一下落拳落掌,都跟着身上发疼。
而她的伤害,对于苏柏轩来说,也不过是隔靴搔痒,完全不疼。
待她闹够了,苏柏轩提起她的手腕,又是一巴掌上去,打的她头昏眼花,歪倒在地。
回过神来,江碧棈顶着红肿的半边脸,对着他吼道:“我凭什么要眼睁睁的看你算计我?算计我的清白,算计我的名声,哪怕是知道背地里你打算害的是整个江家,可我又有何辜?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我可是你明媒正娶敲锣打鼓娶回来的,你凭什么这般作践!”
“你不是不承认吗?”苏柏轩听她这么说,更加确信了人是她杀的,心中更加恼火。
“我承不承认又何妨?”江碧棈嘴角有些不可见的血丝,每一次说话都会扯动嘴角,疼的她脸上发麻,但她还是要说:“我在江家隐忍多年,以为嫁了人便能过上好日子,可若是早知我的夫君这样对待我,那我还不如当年一头撞死!”
“你撞死不撞死,可与我不挨着!你若是要死,也请滚出我苏家的地界儿,别脏了我家的地!”
他的凉薄让江碧棈心寒不已,更加恨上了这个男人。
两人沉默片刻,江碧棈只能开口说道:“既如此,你究竟想算计江家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苏柏轩问:“你是江家人,我告诉你那不是缺心眼吗?”
“但你已经口口声声说算计我了,还要让我大伯跟着一起身败名裂,这些话我若是回门时告诉家人,你当你还有命活吗?”
苏柏轩毫不在意:“你若是有那个胆量,大可以试试看。栽赃婆家的罪名,足够我把你休弃的!你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那背锅的便是你,我休了你令娶是小事,你终身嫁不出去可是大事,你自己掂量着!”
其实一辈子不嫁人,江碧棈并没有那么害怕。
她害怕的,只是报不了仇,只是江碧桐依旧好好的,而她却没了报仇的资本。
而成亲,是她获得报仇帮手的捷径。
原本她打算的很好,想等嫁了人后,慢慢给婆家灌输自己这些年被江家虐待的想法,让婆家同情她,主动伸手帮助她,这样她就可以有力量与江碧桐一战。可一旦被休,她就没有了这样好的助力,哪怕是再嫁人,恐怕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商人或是平民百姓,再或者偏远地区的什么小官吏,哪个是江家的对手?哪个可以撼动江家?
江碧棈咬着嘴唇,不甘和恨意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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