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听闻笑了笑:“谢谢好意,这棵桃树长的很好,等开春了再施些肥,瞧着夏天应该会结果儿的。”
“要真这样就好了,公主殿下一定很开心。”
元福回过头,深深看了一眼那棵桃树,瞧着树干枝杈有些枯萎,瞧着应该是近些时日根茎有些断裂,若是不好好养着,年后难以活成。再看树根处,那些土明显是这几日刚埋的新土,不祥的预感席卷元福全身,他这才彻底相信了虞珩的话。
当晚,弯月高悬,万里星空映入眼帘。
冷风卷起了院内的落叶,夜里的蔻香园显得十分幽静。
虞珩避开了蔻香园内的下人,十分娴熟的从窗子翻进了屋内,把元福的事告诉给了江碧桐。
江碧桐捕捉到了他话里的信息,问:“你早就知道他要放虞芳出来了吧?”
“我今日进宫看他,也是碰巧听到的,倒省着我再想其他法子了。”虞珩说道:“元福只剩那一个亲人了,且他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想来不会辜负我的期望,我已经找人在暗中配合他了,尽量让他可以从这件事里全身而退。”
江碧桐点着头说:“虞芳此人害人无数,也该是偿命的时候了。”
“我只怕她出来后会伤害你。”
这句话令江碧桐顿了顿,瞬时露出了笑容。
虞芳对她的恨意来源已久,但也只是因为那时两人吵了几句嘴罢了,这位受宠十多年的公主殿下,就要派人处理她,这种人的品行实在可怕,若是有翻身之日,定会找江碧桐报仇。
她如今已经毁容,康敬帝对她的宠爱也不像以前那般,可即便是这样也决不能掉以轻心。
江碧桐怕的是虞芳被放出来后,会用手段令李妃复宠,却没想到她会找自己寻仇这件事。
“明日是宫宴,你恐怕要进宫,那日太子和良王都在,恐怕会有一场好戏,你要当心安全啊。”她嘱咐道。
“我已经找人悄悄打探过了,虽没打探出太子会在宫宴上做些什么,却打探出了别的事。”虞珩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碧桐:“忍冬亲眼所见,太子装病,连夜从宫里请来了从前为太子妃诊治的太医为他看病。”
此事可大可小,但离奇就离奇在,为何太子要装病?
他身在宫中,病了确实能找太医诊治不错,但他既然是装病,那就很奇怪了。
江碧桐沉默着,继续听虞珩说。
“后来那太医出来时,瞧着面色有些不好看,忍冬不能跟的太紧,虽然以他的身手可以随意进出皇宫,但我怕发生上一次在庆阳伯府的事,所以嘱咐他决不能暴露自己。”
“你说那太医从前是为太子妃治病的?”江碧桐蹙了蹙眉,有些狐疑的说:“莫非太子妃的死,和那太医是有关联的?”
虞珩暂时没想到这其中的联系,只说:“太子妃之所以能成为太子正妻,说起来还是李妃在其中搅合的。”
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李妃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那时康敬帝要给太子选妻,李妃怕给他选一个家室好对他有助益的,所以便使了手段,让康敬帝改变想法,选了个家室平平,没什么能力的作为太子妃。
也正是因为没有岳家的得力支持,所以太子在前行的道路上十分不顺,后来太子没有孩子,太子妃也没生下孩子,身子日渐不好,请了太医日日诊病,也没真瞧出治不好的病症,慢慢的人便死了。
说起来,死去的太子妃是柳家人,和柳渊的妻子有些关联。
“之前说起太子没有子嗣,我就觉得是李妃和虞德从中作梗,毕竟太子没有接班人,这太子之位他也坐不稳。可如今想来,太子妃的死也别有蹊跷。”
“左右也是日后的事了,明日是年节,先把年过去再说吧,你别烦心。”
每一次虞珩说让她别忧心,她听着都十分舒服,莫名其妙就安心了。
第二天,江家早早的准备起来,厨房的人忙的皆脚不沾地,还把降香给借去了。今日江家所有的主子,都会参加年宴,当然,除了被禁足的江碧梅以外。
而宫里,准备的只能是比江家还要全面和盛大。
江碧桐让檀香帮她选了一身金粉色绣孔雀花样的百褶裙,上身穿了一件收腰小袄,瞧着玲珑有致,十分精致可爱。
年宴主位的江老夫人气色不是很好,穿着一身枣红色的暗纹小袄,衣襟上绣满了喜字。
因为江尧没同意把马宏昌过继到江霖名下的事,江老夫人最近吃不好睡不好,活脱脱瘦了一大圈,脸色蜡黄,穿着这么件显气色的衣裳,活脱脱被衬托下去,让衣裳的颜色压的死死的,丑态外露,遮掩不得。
很快,大房二房和三房的众人都到了,菜品汤盅也都摆上了桌,江尧拿起酒杯说了两句话后,小辈又挨个站起来说两句吉祥话,之后便可以动筷了。
江老夫人嘴唇动了动,十分不悦。
往年她还有起来说话的机会,可今年江尧说完话后,不声不响的就略过了她,这让她十分不满,更添了一丝无法把控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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