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纸包后,周氏暗暗咬紧了后槽牙。
合着是江碧桐那死丫头给她下套呢?
周氏不由看向江碧桐,深吸一口气说:“我听不懂五姑娘你什么意思,这纸包我没见过,也不是我给梅儿的。”
“那便叫四姐姐自己说吧,这东西究竟是谁的。”江碧桐把话扔给了江碧梅。
江碧梅面色灰白,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我的。”
“那就是月兰这丫头自己想不通,要用这玩意害我母亲了?”江碧桐声音极高的质问。
月兰听见这话,吓得面如灰土,跪在地上大喊道:“五姑娘,真不是婢子做的,都是四姑娘这样吩咐的呀!那些首饰银两也都是她给的。”
“她给你时还说了什么。”江碧桐冷冷的瞪着江碧梅,话却是在对月兰说。
月兰思考了片刻,开口道:“四姑娘说让婢子想办法把沉香骗进怡华苑,再找机会让五姑娘您蔻香园的人领那筐炭回去,说事成了想办法帮婢子脱籍,再赏两个铺子和田契,叫婢子下半生有所依靠,婢子是痰迷了心窍,但也只是帮人做事啊!”
话音未落,周氏怒喝一声,拍着桌子吼道:“胡说八道!我梅儿乖巧懂事,才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个贱蹄子休要在这儿血口喷人,当心我缝了你的嘴!”
瞧瞧,这嫡母是多么维护自己的庶女啊,让人看了好生感动。
江碧桐冷眼看着周氏演戏,也不急着说话,就坐在那儿安安静静的。
事关月兰性命前程,她不敢隐瞒,当即便与周氏顶了起来:“二夫人说婢子是胡说八道,在这儿婢子可发誓,适才所言若有一句假话,便叫婢子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二夫人想要维护四姑娘,也得看看她是不是那好样的!心性都毒透了,连自己亲伯母和堂姐妹都要害,这样的人也值得二夫人维护?”
以前叶氏也好,江碧桐也罢,都没想到月兰是个这样伶牙俐齿的人。
看来事关自己,她也知道怕了,只想着赶紧把过错全部推到江碧梅身上,下意识觉得这样自己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江尧一直一言不发,看着江碧梅的眼神毫无温度,这时终于开口了,问:“梅丫头,月兰所说,你认不认?”
“回大伯,梅儿没做过,梅儿不认。”
“四姑娘你是瞎了心吧!”月兰激动的喷出口水,吼道:“你可不止让我做过害大夫人这一桩,还有那筐炭!五姑娘可查出那炭里有毒了,你真正想害的人根本就是五姑娘!”
江碧梅幽幽抬头,问:“我为何要这样做?五妹与我是血脉至亲,大伯娘待我一直很好,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这个问题问住了月兰。
她不了解大房和江碧梅的恩怨,所以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直接瘪了嘴,一句话也吭不出来。
见她不中用了,江碧梅犹如醒转一般把眼睛睁大,对江碧梅语气客气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四姐你究竟和我与母亲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害我性命,拖坏我母亲身体?这么做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江碧梅沉默片刻,憋出眼泪来,嘴里满是委屈道:“桐儿,我与你姐妹情深,我为何要害你?不过是一个婢子随口胡诌的瞎话,你怎么能信!”
这话说的字字泣血,放在一般人身上也就信了。
可江碧桐压根不信。
她笑了一下:“这倒是巧了,还真不止月兰一个人说四姐的事,那炭铺的刘管事,四姐姐是认识的吧?”
刘管事这三个字一出口,二房那母女三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然。
“什么刘管事?我不认识。”江碧梅神色闪烁,低下头说。
江碧桐看了一眼檀香,檀香走到江尧和叶氏面前,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在他们二人中间的桌子上。
“这上面是赵记炭铺刘管事的证词,证实曾经有人在他给府里送炭后找到他,将他引至府宅后门的巷子里,低价卖给了他几筐炭,并点名说要把这些炭都卖进咱们府里。”
沉默了半晌的江碧棈终于开口。
她问:“那这和我四妹妹有何关系?一个是炭铺管事,我四妹妹是深宅贵女,吃饱了撑的引他去什么后门处?”
檀香的模样低眉顺眼,眸子中却满是坚毅和沉稳,她问道:“二姑娘这话不错,可婢子也没说过是四姑娘引刘管事过去的啊。”
江碧棈被一个丫鬟顶了,脸色很不好看,但檀香说的还偏偏有道理,她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悻悻的闭了嘴。
檀香继续说道:“那刘管事虽未看清卖给他炭火的女子究竟长什么模样,但他提供了一句证词,应该会解此事的疑惑。”
说罢,江尧拿起那证词细细的看了起来,忽然眼神定格在一行字上。
那上面写着,与刘管事见面的女子,左耳脖颈处有一颗痣。
他恍然想起,当年江碧梅出生时,他的二弟江霖想给女儿取个名字,于是询问江尧的意见。江尧抱过侄女稳稳的悠着,注意到了她脖颈处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