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骑我头上了,你是看我好欺负啊!”李绫雪深吸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两个家丁说:“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拿下!”
家丁闻言向江碧桐走了两步,檀香吓得一把将江碧桐护在了身后,然而并没有她出场的机会,因为虞珩已经先一步出来,一脚踹倒了其中一个家丁。
家丁顺着二楼的围栏翻下,摔在了一楼大堂,桌椅碎裂好些。
李绫雪吓了一跳,本能后退一步,怒问:“煜王你这是要护着她了?”
“你也知道本王是煜王?”虞珩眼神冰冷,如同利剑般刺向李绫雪。
“是又如何?她挑衅我,还打了我!”
“难道不是你硬闯在先,打了人在后?你欺负别人行,不许旁人反抗?”虞珩冷笑一声:“这是个什么道理?”
李绫雪从来听不进这所谓的道理,直接问道:“煜王的意思,是护她到底了?”
“李姑娘此言不假,想动她,先过我这关。”
“你!”李绫雪狠狠咬着嘴唇。
如今的虞珩可不再是曾经默默无闻的五皇子了,他被封为煜王,别说是李绫雪,就算是李大都督在,也理应行礼,她僭越在先,真闹大了她并不会有好果子吃。
愤怒排山倒海而来,犹如巨浪呼啸,毫不留情将她淹没。
见她还想说些什么,虞珩直截了当道:“见了本王却不行礼,李姑娘好规矩,是不是要本王到父皇面前说上两句,李姑娘才知什么叫规矩体统?还敢当着本王的面儿伤人,你好大的胆子。”
“煜王…”李绫雪眼眶微红,不甘心与气恼让她的理智化为乌有,她哽咽道:“你知道的,我心爱于你呀!你怎能为了江碧桐这么个贱人,对我的真心视而不见!”
被她手指指着的江碧桐,此时浑身不自在。
当着她的面儿表白虞珩,她可真是受不住。
要不…现在赶紧逃了?
貌似不成。
“堂堂大都督府嫡女,言语竟然如此不当,教养二字莫不是都被李姑娘丢在脑后了?”虞珩奚落道:“看来本王真的有必要提醒李大都督一句,这样的女儿,除了给家族抹黑,还有何用?若是我闺女如此,不如直接打死了事。”
心口钝钝的疼传来,那种被心爱之人嘲讽伤害的感觉,让李绫雪痛不欲生。
难以克制愤怒的她抽出鞭子来,快准狠的抽向江碧桐。
而江碧桐并没有躲开,虞珩已经先一步挡在了她面前,替她挨了一鞭子。
深青色的锦袍顿时被抽破,空气中霎时安静下来。
檀香下意识捂紧了嘴,而江碧桐却神色淡然,仿佛没看见发生了什么。
“我没想对你动手的…”李绫雪慌了神。
不等她解释下一句,虞珩把怜香惜玉四字抛向脑后,低声吩咐:“忍冬,本王不想见到她。”
话音刚落,李绫雪的惊呼声传来,忍冬从暗处出来,一把将李绫雪扛在肩头,干净利落的把她扔出了茶馆。
确实是扔。
从人高马大的男子肩头,到落在地上,高度可想而知。李绫雪只觉得剧痛传来,身子哪哪都不舒坦,好像散了架一般。
她的丫鬟吓坏了,连忙来扶,试了两把却没成功,因为李绫雪已经起不来了。
左肩因为落在地上,承受了整个人的重量,已经脱臼,李绫雪的脸颊与下巴和地上的青石相磨,红了一大片,隐隐透出血丝。
周围的人几乎是眨眼间便都围了过来,因为李绫雪名声不好,老百姓见她落得如此惨状,都在心里高兴着,只是面上不显而已。
再看地上的红衣少女,像被掐住了脖子,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一双俏脸憋的通红,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恨,她太恨了!
江碧桐懒得下去看她,脚踝还疼着,便坐回了雅间用茶,随手推开窗子,感受着夏日独有的暖意。
虞珩却是出了茶馆的门,一只手捂着肩头十分痛苦,另一只手指着她说道:“真是个毒妇,皇子你也敢伤,好大的胆!”
议论声忽起,李绫雪只觉得透不过气来,犹如被剥光了丢在街上一般,连上辈子的脸都好像丢没了。
“这李姑娘也真敢招惹,对着皇子都敢下手。”
“那不是五皇子煜王吗?她以为自己多厉害呢,虽然煜王不受宠,可到底是正儿八经封了王的,还不比她手腕硬?”
另一个妇人接话:“这也说不准,李姑娘背后那是整个李家,还有李贵妃,她能怕谁?事情闹大了,我看煜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天冬得了吩咐送江碧桐回到江家,而忍冬则一路陪着虞珩进宫。
御书房内,康敬帝还在生着良王的气。
他宠爱李贵妃是真,疼爱二儿子虞德也是真,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把皇位都双手奉上呀。
老祖宗祖制在前,作为嫡长子的太子理应继承这万里江山,二儿子又来凑什么热闹?一个两个的都盯着他的皇位,真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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