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到泾河龙王四个字,魏征心头大骇,此事只有天庭知晓,陈玄是从哪听说的?
西天大兴,乃天道所定,无论是天庭,还是妖界和地府,都在给西天行方便让路,积攒足够的功德,好渡过即将降临的量劫。
量劫之下,除圣人之外无一幸免,听陈玄口气,仿佛他不在量劫之内。
这怎么可能?
陈玄的命数早就注定,不应该出现变故啊。
一时间,魏征拿不定主意了,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可考虑清楚了?”
见魏征小儿犹豫,陈玄安松了一口气,这个虎皮还真扯对了。
“你倒是什么人?”
玉帝已经下旨,他也是应劫之人,若完不成这个劫量,等量劫来临之时,倒霉的就是他。
可这陈玄太有底气了,魏征是真不敢轻举妄动。
“早就说过,我是谁不重要,是放还是不放?”
纯纯是扯虎皮,陈玄怎么可能搭茬,继续卖弄着神秘:“你要是不敢说,就当你答应了,今日这个决定,保证你以后不会后悔。”
言罢,陈玄双臂猛然发力,五花大绑的麻绳,直接被他挣断,活动着手脚,朝着刑台下走去。
此时不溜,等魏征反应过来,在想走就难了。
“等等!拦住他……”
就这么让他走了,朝廷的脸面往哪放啊,魏征硬着头皮下令拦住陈玄,三两步走上前来:“你不透露身份,还真走不了,不然老夫没办法交差。”
“凡界一丞相而已,真有这么重要嘛?完完整整的回天庭不好嘛?”
老狐狸没这么好骗,陈玄一计不成又该威胁了。
“一个字都不打算说嘛?”
魏征内心很挣扎很犹豫,放他走,没办法给玉帝和唐皇交差,不放他走,又担心惹到什么大能,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放不是,不放也不是。
一时间,魏征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一个字不说。”
陈玄重重点了下头,转身没走两步,忽然扭过头来道:“但我可以送你三个字,碧游宫,张天师不陌生吧。”
“你是……”
截教二字,魏征终究是没能说出口,当年封神之战,玄门一败涂地,三清更是分家,老死不相往来。
而他,师承玉虚宫,更是截教人眼中的生死仇人。
“看来天师明白,在下告辞。”
这次陈玄溜得很快,不敢做一丝逗留,推开封锁刑台四周金吾卫,钻进人群中不见了。
“咋就让犯人跑了?”
“说好的斩首呢?”
“难不成,这陈玄真和皇后有染,魏征不敢杀?”
“这可是大新闻……”
“……”
然而,围观人群的议论声,魏征仿佛没听到,傻傻的站立在刑台上。
安静了数万年的截教,又要卷土重来了嘛?
通天教主插手西天大兴,是想复仇,还是想重振截教?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不是他能阻止或过问的。
必须回天庭禀告玉帝。
打定了主意,魏征顾不上遮掩,手臂一挥,脚下生起两朵祥云,扶摇直上九万里,直奔南天门而去。
“卧槽!”
“飞……飞了……魏征飞走了……”
“我的天!难不成传言是真的,魏征真是神仙下凡……”
“那他放走陈玄,是天庭的意思?”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
“要死了!要死了……”
望着飞走魏征,陪监官直接吓瘫在地,喃喃着,连滚带爬的朝皇宫跑去。
出这么大的事,自然要想唐皇汇报。
一个个的都有后台,可怜的他,奋斗了几十年,怕是要做这个替罪羊了。
…………
逃出刑场,陈玄一路朝着城外狂奔,不管怎么样,总算先保住了小命。
只不过,是暂时保住小命。
扯上截教大旗,比行刺皇后还危险千万倍。
虽说截教现在销声匿迹,可随便出来一个,打个喷嚏也能震死他。
“去哪呢?”
不知跑出去多远,累的气喘嘘嘘的陈玄,望着四周荒山野岭,不知道该去哪藏身。
身主父母,几年前就病死了,也没兄弟姐妹,投亲都没的投。
就算是有亲人,陈玄也不会去,就他现在堪比瘟神,谁和他在一起谁丧命。
“进深山躲躲?”
也只有这一条路能走,叹了一口气,陈玄掉头朝一旁的深山老林走去。
要好好研究一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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