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为一名永尚武的武学子,入住永尚武的校舍,已一月有余,一切都适应的很顺平——唯独舍友的鼾声!
永尚武的校舍宽敞典雅,一间住学子二位,有两开间一院子,只在厅堂中线横立一屏风为界。开间各有卧室书房。
按说两边卧房离得挺远,轻微打鼾应是听不着才是,奈何同寝的这位舍友鼾声如雷鸣,搅得乐正莞和八斗夜不能寐,晨无精力。
一次,八斗问那舍友的书童,如此动静,他是如何能睡着的。书童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家少爷的呼噜声,确实大,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自小陪床在少爷左右,早已习惯,要是没了我家少爷的呼噜声,我倒是睡不着呢。”
八斗绝倒。
实无办法,不堪忍受,乐正莞只好到后勤教员处,请求调换校舍。
“巧了巧了,正所谓想吃甜豆浆子的出门遇上想吃咸豆浆子的了。”
另一人笑了:“先生说的这是哪门子话?这哪是机巧呀,分明快打起来了。”
乐正莞努力睁开肿胀的双眼,看向那人。可怜的乐正呀,因了睡眠不足,眼睑水肿起来了。
那人到此找先生,来意估计和她一样。
“你俩瞧瞧,对对眼,要是前世不是猫狗托生,有个血海深仇,国恨家仇什么的,就你俩一起住吧,也省得我费工夫再给你俩找。”
那人笑道:“我有什么可对不上眼的?这位兄台唇红齿白,眉如墨画,鬓若刀裁;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与兄台同住,实乃三生有幸。只是不知我是否对上兄台的眼了?”
乐正莞混沌的脑子慢慢转起来……这登徒子竟在调戏我?!
乐正莞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
八斗也觉出味儿来,大喝一声:“大胆!”
见这对主仆如此这般反应,原本坐着的先生激动起来,拍案而起:“放肆!”
那人倒仿佛事外一般的,莞尔,冲先生淡淡摆手。
先生又坐下了。
乐正揉揉发疼的脑袋,渐渐想通了:当今自己这副形容,跟鬼一样,自己也是知道的;如果世间真有困死鬼,便是自己了。那人应该不是想调戏自己,只是想调侃罢了。不过,羲国的男人当真轻浮,在东齐,面对贵女,男子应该以礼相待,连调侃都是不被允许的……等一下,她现在是个男子……
乐正莞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说道:“兄台过誉了。您才是人间真绝色,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如流风之回雪,貌比潘安姿胜洛神,说得不正是您吗。”
“如此说来,我们算是有了共识,彼此都不反对同住的吧。那改日,我便搬去与你同住如何?我下人多,搬起来也利索。”
乐正摇摇头,尽管不是她的错,可她还是不好意思,张不开嘴叫那不姓雷的”雷舍友”搬出去。
“我搬来你舍便好。”
那人点点头,”我的那些下人随你指使。”
乐正莞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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