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孙月含出嫁前一日。
这段时日,孙金良眼睛也不敢眨地盯着孙月含,就怕这个孽女会再闹出什么事儿来,让柳家与京城看笑话。
不过这几日孙轻言也没有闲着。
既要操心给孙月华相看合适的人家,又要追查李清霜的事儿。
前些日子李清霜来京城,正是在双月酒楼让孙轻言结账了……当然了,她当时并没有结账,只派人去查这件事。
结果,查出是李清霜。
只是这女人不知躲哪儿去了,一连找了好几日、就差将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了!
也没有找到李清霜的人影子。
因此,孙轻言便不敢大意。
李清霜明显对谢云深心怀不轨,又因着李岩本当初落马都是谢云深处置的。便怕这个女人怀恨在心,趁机来京城报复!
孙月含出嫁前一日,国公府几次三番派人来请。
一副“孙轻言不过去、孙金良就不罢休,一直派人来请”的态度。
无奈之下,午膳后孙轻言只得去了一趟国公府。
好家伙!
一进门就看到了孙家无数亲戚都已经到了。
孙金良笑容满面,起身招呼,“明王妃来了啊!”
他率先站起身,听这意思倒像是她上赶着、主动要来似的!
孙轻言翻了个白眼没有吭声。
见她进来了,虽说大家都起身请安,但看向她的眼神……有不可思议的、有羡慕嫉妒的、还有轻蔑冷漠的。
其他倒也罢了。
瞧着那轻蔑冷漠的眼神,孙轻言忍不了了!
翻白眼的人是孙轻言的表姑母胡氏。
孙金良还有个远房表妹,早年嫁出了京城,甚少回京一次。
因着胡家没落,胡氏便更少回来了。
在她印象中,孙轻言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因此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见了孙轻言,她反而先开口嘲讽,“轻言如今好大的威风啊!不愧是明王府的王妃,这走到哪里身后都带着一众下人。”
“这是怕别人见了你会怎样不成?”
今日孙轻言来国公府,的确带了好几名丫鬟婆子。
除了丫鬟婆子以外,还有两名侍卫保护她的安危。
倒也不是她要带,而是谢云深亲自安排的!
“方才你父亲在给你说话呢,你竟是不接话?”
胡氏皱着眉,屁股像是粘在了椅子上似的,没有起身给她请安,“要我说啊,如今这明王妃架子可真大!”
“咱们好歹是长辈呢!”
“她见了咱们、甚至见了表哥,不知道请安便也罢了!竟还要咱们主动给她请安……真真是今时不同以往了!”
“明王妃这根高枝儿,咱们是攀不上了!”
胡氏自顾自地说道。
话语中的嘲讽与欠揍,就连孙月华都听出来了!
众人倒也没有接话,只眼神复杂地看着胡氏与孙轻言。
这胡氏,本就是个难缠的。
只瞧着她那刻薄的面容,便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孙轻言对她的记忆,也仅存在十年前……十年前胡氏从京城出嫁后,便甚少回来,因此她对胡氏没有什么更深刻的记忆。
只记得胡氏的性子,素来泼辣骄纵,与孙月含有的一拼!
眼下见胡氏竟主动挑衅,孙轻言微微一笑。
嫁入明王府这么长时日,除了苏听雨时不时蹦跶一下之外,就连孙月含如今见了她也老实不少。
她清闲了一段时日,没想到胡氏会撞到她的手中!
于是,她神色慵懒地坐下了。
顾氏不在,孙金良坐在主位,孙轻言便也直接坐了上位!
她是辈分小一些。
但她的身份,即便是坐在上位,也没人敢说什么!
她的动作,无异于是在用行动打胡氏的脸。
胡氏说她架子大,她便让她好好瞧瞧,她的确是架子大!
她不接话,反而在上位坐下的动作,让胡氏脸上火辣辣的,“明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我在与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吗?”
“听见了又如何?”
孙轻言挑眉看着她,“方才表姑母那一番以下犯上的话,本王妃当作没听见,就是不想追责,也是看在表姑母是长辈的份儿上。”
“没想到表姑母不依不饶……那么现在,本王妃听见了!”
她勾着唇,“想必是表姑母离京太久,忘记了京城的规矩吧?”
“什么规矩?”
胡氏一愣。
“老王,好好教教表姑母,见了本王妃该是什么样的规矩!”
孙轻言话音刚落,王婆子便挽着袖子出来了。
她边挽袖子,边往胡氏面前走去,语气不善,“见了我们家王妃,不请安行礼者,便是对王妃不敬,论罪当杖责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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