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红装一身,胸前一朵大红花,骑着头顶红花的白马。今日正是他春风得意时,因为他是这次武举的状元。身旁不知多少人拥护着他前行,满都城的百姓为睹这传言相貌清秀文武双全的状元一眼可是挤得不可开交。而她却在远处楼阁观看着这一切,脸上微微的笑容令身旁不留意看见她的丫鬟都看得害羞。
她是金枝玉叶,是当朝丞相的女儿。她的父亲可谓权倾朝野,加上自身又长得祸国殃民更令不少贵家公子欲攀这高枝。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她心里除了那皇位恐怕已经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了。
她从未喜欢过谁,而她看见他的第一眼便爱上了他。因为在她逃家游玩时不遭恶徒袭击,千钧一发之际正遇上进京赶考的他。他不仅武功高强更是文采了得,举手投足英姿煞爽又不失雅观。
她不着急,因为她知道他会来她待的这楼阁。只是要等他谢了皇恩而已。
“白大人,许大人有请!”他刚在住处换了衣装,一名身着正六品文官的中年男子便敲门而入一脸殷勤的笑容,看得他十分厌恶。
“原来是司马大人,不知你说的许大人是哪位许大人?”
“这天下有几位许大人,当然是许丞相了。”司马说话时得意之举再次令他厌恶,他听说过这位许丞相,天下百姓对他是又敬又恨。恨他是因为他让皇位如同虚设,敬他是因为他并无二心倒是治国有方,数次亲自出马抵御外敌皆是大败敌方。因此他对许丞相倒是些许敬佩。
“哦,那好,待我准备一下便去。”他爽快的答应赴约,并且特意准备了一番。
“在下白漪参见许丞相许大人!”他单膝跪地,以示自己对许丞相的尊敬。
“免礼免礼,白公子这么年轻武功便如此了得,果然还是英雄出少年啊。”许丞相微微的笑了笑,忍不住摇头赞叹。
“许丞相过奖了,我的武功还得感谢恩师指导。”
“白公子过谦了。”两人几番客套,倒是看得司马一阵目瞪口呆,心琢磨许丞相何时对年轻人都这般客气了?恐怕这事只有许丞相自己心里清楚。
“燕儿小姐很想谢谢白公子吗?叫她上来为白公子演奏一曲。”许丞相捏了捏胡须道。
些许她下了楼来,见得她就算纱布遮住的半张脸,一双眼睛也足以迷倒众生。她走到琴旁秀手抚弦,乐声如绵绵细雨令人朦胧。
“白公子觉得小女如何?”许丞相端起茶抿了一口问道。
“小姐不止貌若天仙更听闻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如今听小姐弹奏一曲实则在下荣兴。”
“小女单名婉,白公子可有妻室?”
“贱内在老家照顾年迈的家母。”
听得此话隔帘弹奏的许婉先是一怔,随后悄然泪下。白漪听话聊到这份上也不想多说,便略作告别离去。
“婉儿听得他的话否?”许丞相见白漪离去,问帘后的许婉。
“听……得……”许婉说着有着明显的抽泣声,许丞相暗自摇头。
“那白小子真不识好歹,小姐看得上他乃是他的福气,他还……”司马还欲说什么被许丞相抬手止住。
事后许婉茶饭不思,整日靠在窗前望能见着白漪一眼,人也日渐憔悴。令许丞相与其妻子担心之余别无他法。
“老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就那么一个女儿她若有事我也不活了。”其妻子终于看不下去许婉整日这般折磨自己,所谓儿女是母亲身上的肉,伤在儿女身,痛在母心门。
“我倒是想想办法,可是那小子对婉儿一点心都没有,这怎么想?”许丞相焦急得在客厅来回走动。
“不如以他的官位威胁他,若不从便令文武百官排挤他,如何?”
“胡说!这白漪虽然不领我许家的情,但他确实是个有才能的人,将来定有为国效力的地方,岂容我一己私情便白白浪费国家一名将才?”
“可是老爷。女儿……呜呜……”其妻子无可奈何便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
‘唉,为了女儿恐怕只能如此一试了……’许丞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使人去邀白漪。
白漪带上妻子来到许府,许丞相本想以上宾招待白漪未曾想到白漪带上了妻子来,随即怒火中烧。
“小官白漪拜见丞相大人。”
“草民牧兰见过丞相大人。”
二人双双行礼,许丞相见着牧兰忍不住一惊。她身着朴素,相貌只刚刚算得上美,放眼人群恐怕难以找出。而白漪竟为如此普通的女子拒绝自己如此漂亮的女儿和放弃如此大的靠山着实让他有些不明白。这样一想,心中更为恼火,这白小子难道看不起他许家?
“白漪。你这是何意?”许丞相虽然内心愤怒,但毕竟官场待得久情绪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一脸惊讶的看着二人。
“白漪接贱内入京两天,未能带贱内来府上拜访,故此今日丞相大人要见在下,在下特地带贱内一同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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