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城绝剑门堂口,大厅中。
那下人抬头看了看姜明远脸色,小心翼翼地问着:“要不,少掌门您自个儿先逛逛?或是小的带您回房歇息,等堂主回来了我再通知您?”
姜明远盯着这下人,问道:“他们去做什么了,要那么多人一起?偌大的堂口,居然就你一个下人值守。”
下人挠了挠后脑勺,眼珠子转了转,道:“堂主他们,他们去,去踢场子了。对,就是去踢场子了。”
姜明远眉头一皱,沉声喝问:“踢什么场子?”
下人见姜明远脸色难看,连忙放下手,低下头,小声道:“富贵赌坊。”
“啪”
“到赌场踢场子?”姜明远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气势勃发,怒视着下人,说道,“好的很哪,宗门供他们,养他们,他们不干正事,居然还聚众跑去赌馆。”
这下人连忙下跪,喊道:“少掌门恕罪,少掌门恕罪。”
他不过就是有几分手上功夫的下人,如何受得了姜明远怒然勃发的气势。
他心下惊恐,不住地磕着头,口中连道:“少掌门,这跟小的无关啊。小的只是这堂口的一个下人,堂主他们高高在上,小的哪敢多说”
“哼。”姜明远冷哼一声,道,“你去,把他们叫回来。别说我的身份,就说有人上门闹事。”
“我倒要看看,这平山城堂口的弟子,还有没有几分血性?”
他又微微眯起双眼,冷冷地注视着下人,语气森然,道:“若你敢多说一句,门规伺候。”
下人浑身打了个激灵,又再跪下磕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一定按少掌门吩咐的说。”
“滚。”
下人连忙爬起,往堂口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擦着额上冷汗。
......
姜明远大马金刀地坐下,面朝着大门方向,绝星剑就放在一旁,反手便能抽出剑身迎敌。
过了约有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大门外终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姜明远睁开双眼,胸膛微微起伏,脸色有点难看。
大门随后被推开,除了嘎吱一声的开门响,还有一道浑厚的骂声一同传来。
“哪来的兔崽子,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敢到我绝剑门堂口撒野?今儿个,你要不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让你横着出去。”
领头的是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粗犷汉子,他迈开大步,就走了进来。
看到稳坐着的姜明远,他的脸色又更加难看,手指着姜明远,道:“原来是你这么个小白脸,你这是活的不耐烦了,来找不自在了是吧?今儿个,爷教教你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他说着,撸起了袖子,露出了满是浓密汗毛的两只手臂,肌肉虬结,手腕处足有碗口粗细。
他捏着拳头,就要上去教训姜明远。
身后那名刚伺候姜明远的下人连忙上前拉住他,看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喉咙也在不停地吞咽着。
姜明远双眼微微眯起,冷冷地瞧了那下人一眼。
拿下人霎时如坠冰窟,到嘴边的话语连忙咽了下去,改道:“堂主,咱们不妨听听这位公子哥有什么说道,再做决定也不迟?”
原来,这粗犷的汉子,便是这平山城,绝剑门堂口的堂主。
他冷哼一声,甩开下人,走到一边坐下,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怒视着姜明远,说道:“说,你是何人?敢强闯我绝剑门堂口。”
姜明远皱着眉头,看着堂主,疑惑道:“我看匾额上写着‘明心苑’三个大字,怎地又变成绝剑门堂口了?”
“哼。”堂主眼角瞥着姜明远,闷声道,“这是我绝剑门与明心剑派的事,你一个小白脸,也敢多嘴掺和?”
却不想,姜明远啪的一声,一拍桌子,起身而立,冷冷地看着堂主,喝问道:“若是绝剑门堂口,又为何挂着‘明心苑’的匾额?”
“老子说了,这是我绝剑门跟明心剑派的事,你一个小白脸少掺和。”
堂主显然怒极,他也跟着用力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怒视着姜明远,道:“坏我牌匾,强闯堂口,你最好老实点交代,背后是谁指使你的?”
“今天,你要不让老子满意,老子让你全家都不满意。”
“呵。”
姜明远怒极反笑,抓住绝星剑,扬手扔了过去,道:“那不知,此剑堂主大人是否认得?予你,可否满意?”
堂主眉头一拧,伸手接住,皱眉看了看姜明远,又低头仔细地看了看剑鞘。
然后,他抽出剑身。
‘啪嗒’
一声脆响,堂主坐下椅子登即碎裂一地,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手中剑,只抽出了一截剑身,上面明晃晃地刻着两个字,‘绝星’。
他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握着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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