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厚重皮靴踏雪而发出的声响最能划破乡村里寂静的冬夜,山坳村东南角的一座灰白相间的石屋门前,一个穿着黑色长款棉大衣的瘦高身影正向门口走来,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皮靴发出的“咯吱……咯吱……”踏雪声,这声音的频率明显加快,但步伐始终稳健。
这瘦高而强健的身影正是这座不大不小的石屋的男主人,当男主人离石屋还有五十步时,见到这熟悉的由粗糙的木制框架和半透明的兽皮做成的窗户,正透出温暧的烛光后,男主人心中先是一暖,随即把背后的沉重的行囊换至右手提住,甩开左臂迈开大步向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当男人奔至门前三步时,粗糙的木制对开门随着“吱呀……”一声脆响应声而开,映入男人眼帘的正是他这一年中在梦里相见无数次的一大一小母子二人。当男人正因激动而止住脚步停在原地的一瞬间,“世问……”“爸爸……”一个略微颤抖但很温柔的女声和一个哽咽着的但明显极为开心的童声,几乎同时装进男主人的耳朵。
男主人也许是因为哽咽并没有开口,只是一把放下行囊,紧接着只一个纵步便跨到母子二人身前,弯下腰卷起右臂一把抱起三岁大的儿子,还没等完全直起背就迫不及待地又卷起左臂使劲的把妻子揽入怀,从放下行囊到现在的整个过程男人仅仅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我就知道这是你的脚步声,你个臭男人还知道回家啊,说好三个月回来的,这都一年过去了,,”女人被丈夫紧紧的抱住,她说这句话时明显有些呼吸不畅,显得声音很小,若不是因为此刻俩人正脸贴着脸,或许男人会听不见。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双臂紧紧抱住丈夫的宽大而坚硬后背,仿佛只有越用力地抱着才能越证明这并不是又在做梦。
坐在父亲的右臂上三岁多的儿子此时正用柔软的,白胖白胖的小手兴奋地揉搓着父亲头上的红棕色皮毛帽子,嘴里却不住地叫着“爸爸…爸爸……”。
些时,男人终于奋力的舔开因干裂而粘住的嘴唇,尽量用他那干涩并哽咽的喉咙,尽量发出他所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说:“傻丫头,开心些,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是我对不起你,这一年难为你了,你和小天还好吗?”。
妻子并没有用言语回答他,而是抬起头用自己柔软而湿润的双唇重重的吻在他干裂的唇上。
坐在男人右臂上的小天懵懂的目不转睛看着这一幕,并抗议般的发出哼哼声,并且用他胖呼呼的小手使劲地拽弄父亲脸颊上还算浓密的络腮胡,似乎在说“别只顾亲妈妈,过来亲亲我啊”。
妻子似乎发现了小天的抗议,轻轻的推了推丈夫,示意现在还不是激情的时候。男人这才略显尴尬的反应过来,便离开妻子双唇。同时转过脸来,狠狠的亲在小天白嫩白嫩的小脸上,小天被胡须扎得难受,又把小脸使劲的朝一旁让开,小嘴气得撅起老高,小手恨恨的再次摆弄起胡须来。
“好啦,好啦,快进来吧,外面这么冷。”妻子眼中充满温情的看着这世上她最爱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略带羞涩的说到。男人似乎也感受到儿子的小脸有点发凉,说道:“好,咱们先进屋”。很快的,男人把儿子放到了妻子怀里,回过头快走两步,弯下腰把深陷雪地的行囊拎起,提进了屋内。
进屋后,男人轻轻的把行囊搁在粗制木板铺成的地板上,此刻男人深邃的双眸中显得有些湿润,他微微皱起眉头,里暗自思付道:“我祖世问总算赶在冬息节之前回家了,这该死的不死族领地是真他妈的难缠,害得我们探险小队整整迟了八个月才完成这个该死的认务。难怪卡细农场主,这次会一反常态的开出这么高的佣金。他妈的说不定这个老混蛋根本就是没想到老子能活这回来吧”。
祖世问边想边用紧张的目光扫视着这个带给他们一家无限温馨的石屋,生怕家里会出现什么让他悔恨的变故。
只见大约三十几平米的客厅内的所有摆设都还是那么熟悉,大门斜对面壁炉左侧的半人高的木柜上,还整齐的摆放着记录他们一家幸福时光的六幅画作,这六幅画都只有差不多两本书那么大,都是出自妻子华真珍之手。
对于妻子的画艺他很是为之骄傲,所以祖问世格外的珍惜,并用亲手打磨的木画框装裱起来。当看到这几幅画的摆放位置还和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他心里乱七八糟地担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当他把目光停留到壁炉时,心里便是有些发凉“咦……?这大雪天的怎么没有生火?我走之前不是留了五块火源晶吗?”祖世问怜惜地看向妻子,显得担忧地问到。
“哦……那个,等等,后院里还有些干牛粪,我这就去拿来用,我前些天啊,和小天去村里的牛棚里检了一些,这两天啊小天一直和我说,他要等爸爸回来再用它烧壁炉。这不,说着说着你就真的回来了。”华真珍先放下怀中的小天然后向着祖世问眨了眨她那双美目,一边向后院方向走去一边略显紧张的说到。
听到妻子的话,祖世问又看了看壁炉正对面笨重的木制餐桌上,餐盘里有几个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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