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微星看来, 姜翼是故意折腾他,拿手机不过是恶趣味的为难而已。小土匪的帮助从来没那么好接受。
大家都是男生,曾被自己骚扰过的对方都不在乎, 自己为何觉扭捏?
于是稍作停顿, 祝微星便果断探出手去。
同时他望姜翼, 发现这人嘴角勾起,露出痞痞的期待笑容。
祝微星将之视为挑衅。
他以为自己不敢?
那行吧。
指尖滑, 手直接钻进毯下。
那么点小地方,不可能绕开所有障碍,几乎摸进去的瞬间祝微星就触到了姜翼的腿。偏低的体温沾上对方滚烫皮肤,热得未有准备的祝微星蜷了蜷指尖,定力极好才没有逃开。
这是小腿肌还是大腿肌?还是别的什么?滑溜|溜硬邦|邦,真紧实。
察觉姜翼呼吸略重,祝微星抱歉:“不好意思。”口气却没多少诚意。
他低着头不和土匪对视,以免从他眼里看到太多恶劣捉弄, 却因此错过姜翼落在他脸上的压迫视线。
擦枪而过未有所,祝微星只能继续摸索,可豆腐块大小的地方,却跟通银河样, 手指在里面转好几圈无所获,倒快把姜翼膝盖骨到髋骨的距离丈量出来了。
祝微星也渐觉周遭氛围不对,他能听见姜翼愈近的呼吸声,就依附在他颊边,下下, 共振着心跳,使人耳热,也使人焦躁。
祝微星将这反应定义为姜翼耐心告罄的前奏, 这交锋有风险有难度,他决定认输不陪他玩了。
正欲抽回手,只灼热掌心忽然覆来,将他的五根手指圈拢。
祝微星意外抬头,和身前人四目相对。
他自认眼花,只觉刚有瞬姜翼的眼神特别恐怖,瞳仁极黑,虹膜却泛出隐红,像海底蠢蠢欲动的深渊熔岩,随时能吞没在它眼前嬉戏悠游的活物。
之前祝微星还觉来此无妨,毕竟两人隔着不到五米的纱窗共处日久。可现在发现完全不同,就像隔着笼子看老虎和不小心掉进猛兽领地,体感天差地别。
房内都是姜翼的气息味道,分子样黏连钩织,成张铺天盖地的网,点一点收紧,把误入其中的祝微星包围笼罩,直到无所遁逃。
祝微星不认为姜翼会有不该有的心思,眼前人可是曾对自己万分厌弃的小土匪,就算有也是为看自己失态的坏心。
不过心底的避险直觉又让祝微星对此状况心生警惕,姜翼的气势过于有吞噬性,让他心脏失速喉头发紧,裹于对方掌心的手都要化。往后拽了拽,未果。姜翼抓紧,铁钳一样纹丝不动。祝微星皱起眉,更用力些,却招来反效果。
姜翼忽然一扯,轻易带着身前人朝自己倒去。祝微星额头撞到他胸口不说,只腿还失去平衡地跪到了床上。
扑到小土匪怀里的时候,祝微星的大脑有两秒空白,来理智的他时没找到对方有此行为的合理解释。他只想问,姜翼在干嘛?他为什么这样?
下刻,祝微星就清醒过来,被姜翼抓着的手正摁在角落一块方正冰凉的东西上面,正是小土匪的手机。
“白痴,东西在这里,你不老实地往哪儿摸?这么点地方都找不到。”面对祝微星恍惚,姜翼骂他,语气如既往的不耐,不细听很难发现声音暗哑。
祝微星抽回手怔忪,瞪手机,又瞪姜翼,表情罕见的迷朦纯然,有点呆呆。
那目光也不知哪里把小土匪刺到,姜翼躁郁地一把推开人,用薄毯往下面一围,快步进外头浴室,留下连串低骂。
祝微星歪倒在床,刚那一瞬间,不知是否眼花,他恍惚好像看到姜翼的腹|部……有枚纹身。只看到一角,尖尖勾状,辨不出具体。
懵了下才慢慢坐起身整理微乱的衣服。祝微星没懂小土匪脑回路,想作弄他最后自己气鼓鼓先跑,闹这出是干嘛?心智大概停留在幼儿园大班。
人一走,铺天盖地的压迫感顿失,连空气都充沛不少。
祝微星仰头透了口气,视线瞥到前方却蓦地一停。
靠近床脚的墙上挂本农历,农历的旁竟挂把吉他?
因为这角落有柜子遮挡,自己在对窗难以直视,进到屋中才窥得全貌。
祝微星没忍住起身走近察看。
指板宽,品格少,尼龙琴弦。这不是一般的电吉他或谣吉他,这是一把相对少见的古典吉他。
琴身有漆色剥落,琴弦带压痕磨损,显然被使用日久。
那使用者是谁?琴没入盒,就那么挂着却未沾多少灰,不就是刚拿出来,不就时常会被人打理弹奏。
姜翼?小土匪会弹吉他?
不敢想象。
晃神又觉自己陷入印象的刻板误区,不太好,而且姜翼会不会弹琴干自己什么事?他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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