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白骨河神大人消失在石头后面，李念香双手合十，默默的不知道在祈祷什么。
夜晚，只余下一丝光芒的月牙挂在高空，浓厚的乌云不是遮住，黑漆漆的河岸风声呼啸，顾云趴在河里左右看看。
白天献祭的热闹场景已经消失不见，现在这里似乎格外的安静寂寥，篝火残香都已经熄灭，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任何动物虫子的声响，顾云看着百十步之外的村子，那里还残存着零星的灯火，这里没有任何人。
顾云悄悄的走上岸，蹑手蹑脚的走到的祭坛旁边，左右各自立着一根木杆，分别挂着祭祀的纸扎，祭坛上有一张大白纸，上面绘画着一个狰狞恐怖的大鱼，乌青的鳞片，透露着血腥气息的眼珠，张开的嘴巴李还有着尖锐的牙齿，上面似乎还挂着一丝肉丝。
顾云走到面前，虽然是一幅画，但是然后感觉到了一丝血腥的气息扑鼻而来，他知道，这就是村民们祭祀的已经消失的河神。
“呵，这个世界的神灵吃人是常态吗？不献祭就发大水，冲毁村庄，毁灭庄稼，这是什么妖魔鬼怪。”顾云低语，空洞的眼神更加幽深。
“汪汪，呜...”低低的犬吠夹杂着恐惧。
村子里面的家养狗冲着顾云低低的叫了几声，在顾云透着魂火的眼睛瞪了一眼之后，顿时两天一软，尾巴假装双腿之间，一股腥臊的尿液流淌了出来。
顾云向着村子明显比其他屋子好上一大截的屋子走去，这里也是村子里面唯一一家还在亮着灯火的家庭，侧耳靠着土制围墙，隐约能听到两个谈话的声音，顾云悄悄翻过这个低矮的围墙，借着阴暗月色的笼罩，向着厨房摸去。
推开半掩的厨房门，由于顾云在变成骷髅以后可以黑夜视物，能够看到土灶上面还冒着热气，老村家刚刚吃完晚饭，草木灰掩盖的火口下面还有炭火依稀明灭交替。
没有找到任何熟食，于是顾云并未过多的停留，只是悄悄的拿走了火石就把厨房门恢复了原样。
背靠围墙，快速的收起挂在屋檐下的几件女式衣服，大概是老村长女儿的，顾云把衣服以及火石统统的收进了芥子空间里面，顾云本来打算回到水府里面去了，却又听到屋子里面的低声商谈。
顾云透过窗户，能过看到两个人相对而坐，中间点着灰暗的一豆油灯，两人的影子映在墙壁上，像张开牙口的巨大怪物，又很像他们祭祀的河神，那条巨大的乌青鱼。
老村长身体壮硕，不像一个老人，只是须发参白而已，白日见到的神婆现在透过窗户看去，依旧穿着百日的巫衣，脸上满是皱纹，弓着背坐在条椅上，腰上挂着法器，就是白天握在手上摇动铃铛，顾云离她能够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流转，尤其是铃铛上更胜，顾云全身绷紧，不敢发出任何动静，他只是一个虚弱的骷髅而已。
“...嘿，你当了这庙祝也不少时间了吧，不知道河神这次满意不满意，河神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应了。”老村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
白天的那个神婆声音依旧嘶哑的回道：“去年你药倒了一个外地人，今年我找城里带回来了一个水灵的小丫头片子，村子里面已经两年没有一户人家献祭了。”
“前几天那一场暴雨，老汉以为河神又发怒了，幸好河水没有泛滥起来。”
“这次献祭河神打人，村头的何寡妇家就上供了十个鸡蛋，他家那个死鬼丈夫留下来的四岁小儿子倒是可以作为下次献祭的童男。”
“虽然河神大人不在乎钱财，咱们的村子太小了，那几个穷鬼也榨不出几两油水，何寡妇还惦记着他家那个死鬼丈夫，把她儿子献祭给河神大人了，我看她还听不听我话。”村长说完，嘿嘿的笑了几声。
神婆不屑的说道：“何寡妇给你，事情不要闹得太大，不好收场，但是下次那些穷鬼贡献的钱财我必须多拿一成。”
“河神大人两年没有消息，我实在害怕，万一其他地方的神灵大人过来...不行，不知道河神大人出了什么状况。”老村长咬了咬牙。接着说道：“快点，最后在捞一笔，快搬到城里去，何寡妇不要了，城里什么水嫩的姑娘没有，老实说，今天献祭的那个童女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禁声，你不要命了。”神婆怒怒的一顿拐杖，明显是十分害怕河神大人，色欲熏心的老村长也反应过来，吓的冷汗连连。
过来一会儿，神婆接着说道：“河神大人两年没有吩咐倒是真的，捞上一笔也行，这样，三天以后再祭祀一次，告诉那些穷鬼，河神大人吩咐要我们再献祭一次，按照老规矩来，他们钱送的少的就选择他家的孩子，这次可没有倒霉蛋替他们死了。”
......
顾云漠然无语，一个小小的村落里面，既有着残暴的河神每年要供奉童男童女作为血食，又有着神婆联合着村长愚弄着百姓，榨取村民的钱财。
悄悄的翻过墙壁，顾云默默的向着大河走了过去，李念香还在水府里面等他回去，在走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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