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壁休息吧，天亮出发，我与它俩还有事要谈。”

何墨下了逐客令，澹台璇便带着沈欺霜，离开房间。

房内只余韶华，太阿。

以及，刚刚破窗而入的，先前去避祸，总算又赶过来的赤霄。

何墨也恢复了剑形态。

与另外三剑不同，他身上有剑鞘，剑鞘之上，篆刻了神异铭文。

“说说吧，你们两个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何墨不再去追究韶华先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有些事情说不清楚。

赤霄还不知方才闹剧，它见着何墨亮出真身，一样是感慨万千。

“人间万载岁月，过得比混沌空间无数时光要精彩难忘许多。见过许多人，做了许多事。开心过，失望过，伤心过，但不后悔来此人间。”

何墨微笑：“还挺沧桑，只是，你这伤势太重，我要是再晚点来，你怕是要殒殁了。”

赤霄剑，剑刃摇晃：“但你还是来了，老祖，你这剑鞘，说起来，比韶华那宝石还更华美夸张些，哪里来的？”

“心有所感，自己打造，我说过，起初不过是为自保，现在却是为了养意，轻易不得出鞘了。”

那份剑意太过淬然，如果随意拔剑，没有一件值得斩杀切碎的物件，未免太过可惜。

“其实，你早该来了，万年前若老祖能循着路径，早来人间，我最初饲养的那家伙，怕是也不用死。”

赤霄惋叹道。

于是。

片刻后，弄清了万年前那场误会。

太阿剑又挨上一顿胖揍。

不过，何墨自己，也是检讨了下：

“那时大梦刚醒，是急躁了点，若我能冷静点，多看眼洞府里的石片，也不用去岩浆苦闷万年，如此说来，也怪我自己。”

想到一件怪事，何墨又问：“对了，这人间之所以会用汉字，讲的竟也是我故乡语言，这跟你们有关……？”

赤霄笑言：“哈哈，是干将莫邪那两个家伙传出去的，他们最初碰上的，是两个聪明人，后来人间称那两人为圣贤。都烟消云散了，如今，不过是故纸堆里，无人问津的往事。”

两人又谈了许多，赤霄始终对自己过去具体历经什么，不置一词。

何墨只好转向韶华：“好了，别生闷气了，说说你吧，过得好吗？”

“何墨，你不喜欢我的礼物吗？”

韶华剑轻轻问道。

倒是赤霄先搭话道：

“我早说过，老祖是人，其次才是剑。你们终归是人剑两殊途，不能同日迟迟归。韶华一开始为了与我们显得不同，对老祖不用尊称，而是直呼其名，是想老祖将它视作对等关系，现在看来，老祖已经是韶华的心魔了。”

太阿剑听到赤霄总结，剑尖点了两下：“没错没错！我看何止是心魔，简直是恶魔！”

说完，太阿剑就做好了躲避砍削的准备。

却没料到，韶华静静悬浮，只是开口说了句：

“赤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呢？你爱上人族，然后，她死了，你将她的尸骨埋在你的剑刃里，所以你才会数千载都始终未曾愈合，只是躲在月面上，整日孤零零舔舐伤口。说什么灵脉用得枯竭，我借你的，何曾少过？”

赤霄剑被说得哑口无言。

未久才小声道：“这事儿，就没必要在老祖面前谈了吧？”

韶华剑幽幽道：“我该如何唤你？赤霄？还是那魔宗的名讳，红莲？抑或是，赤霄红莲？”

太阿剑若有眉毛，现在一定是眉头紧锁。

它还单纯，另外两剑的对话，信息量未免太大。

“何墨，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真的不喜欢吗？”

韶华又问。

何墨不能继续装聋作哑。

他总觉得，韶华剑如今愈发病娇了。

“我承认，她很漂亮，我差点没把持住。但，她那份情愫……你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韶华剑语调雀跃：

“那就是喜欢的，嗯，很好，极好！赤霄，你说人剑两殊途，那倒也是。不过我也谢谢你，因为你给我指了条新路。我始终不能成为剑灵化为人形态，但何墨既然喜欢那礼物，我说不定可以试试，在你那条路上，逆着走一走。”

何墨微微蹙眉：“什么？”

赤霄却是一下子明白不少，它错愕道：“不是吧，你原来一开始就如此布局？”

韶华似是下定决心：

“何墨，下次再见，我会让你大吃一惊！我要闭关了，短则数年，最长不过十年，等我出关来找你，你且随那小丫头，去中土西川待着等我吧。”

“不是，等会儿！才刚见面，你就要走？”何墨很是错愕。

韶华剑心中偷笑，他终于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