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白胜就好像赖在王凡家里。吃饭的时候准时出现，吃完就回到自己房间。除了和叶团聊上几句，其他人一概不理。
不过没人的时候，白胜会盯着王凡的背影，目光复杂，不知道在计算着什么。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三天之后的下午。
手机震动，来电了……
回想叶凡这一生，从黑十字会空间项目开始，由始至终就是为了还原这部手机，让它可以正常接听电话……到底电话那一头，是谁在一直拨打……
李星茹和叶团都不在家。
王凡捏着手机，在客厅转来转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紧张，是否接听，决定权在你。”叶凡听起来声音淡漠，好像压抑住情绪。“我无法直接和他对话，需要借助你的嘴。所以，该知道的，你都会知道。”
“如果我不接，我不会损失什么！我享受现在的生活。”王凡感受着手机震动，手心开始冒汗。
“没错，我会马上重夺身体，然后柠断自己的头。”
“卧槽你踏马的真他娘狠啊你！”
“我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找回过去的回忆，仅此而已。”叶凡残魂逐渐浮出识海，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王凡一咬牙，按下了接听键。
仿佛跨过无尽的虚空，像宇宙中心最大的黑洞，又像地心深处的枯叶，反正在纬度的最深处，传来一声轻叹：“你来了。”
“父亲……”王凡脱口而出，两道眼泪流下。
他知道，这是叶凡影响了自己。
手机剧烈震动，仿佛在承受着整个世界之重。
在两人通话间，整个z市的电力供应彻底断了。
叶凡颤声道：“问问他，在那边好吗。”
王凡如实复述。
那声音沧桑，带着间隔相同的断音，仿佛嗓肉正在被齿轮研磨：“死不了。”
王凡心中翻覆，叶凡的父亲，岂不是当初四方天门之一，叶家的家主？不是说叶家全部被世界抹除，只剩下叶凡一个了吗？宇宙的删除之力，他在潘博文身上已经见识过，就像铅笔被橡皮擦掉，根本无法逆转。这家伙到底在哪？难道在宇宙的坟场中……
“再晚点，我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你叫叶问天！人称叶尊！是风神师团的领袖啊！
叶凡在识海深处呐喊。
王凡没有照搬他的情绪，只是平静复述：“你叫叶天，是风神师团的领袖。”
“哈哈，是啊，是！”叶问天发出沙哑的狂笑，又变成鬼魅般的哭泣，“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王凡感到耳膜锥心的痛，一股鼻血直流下来。
叶凡忙道：“快分散他的注意力！父亲曾经道蕴天地，如今神智不请，很容易误伤！”
“爹！”王凡连忙大叫一声，远离听筒。
“快！”叶问天神经兮兮，突然又换了一种口音，“我感到很冷，它们又来了，那群烦人的东西……”
叶凡催促：“快问他，当初四方争夺的死神圣器，与我一起掉落新世界，最后去哪里了。”
王凡心头一跳，知道叶凡终于透露了核心的东西。他换了一种说法，直接问道：“爹，死神圣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去抢？”
叶问天讶然：“你连这个都忘了？看来新世界对你的记忆冲刷，比我还严重。”
王凡苦笑：“除了你，我啥也忘了。”
叶问天追忆：“你要记得，圣器不是我们去抢，是他们三家，那些无法飞升的老鬼。妄图盗窃天寿，虎口夺食。
我本就濒临破境，不日飞升，何须与他们同流合污。
只是一旦任何一家能奴役死神圣器，必然能控制所有巅峰者，从某种意义上讲，会成为世界的王。我叶问天虽然可以飞升，一走了之，但是又怎忍后代子孙，成为别人的奴隶。所以只好带领叶家，与他们一争高下。”
王凡心中震撼，没想到，过去叶家竟可以一敌三，还成功获得了目标——死神圣器？怪不得叶凡看到金发女子她们，会生出兴奋。想必当时他就已经想起这段缘由。
“父亲，死神圣器有很多个？”王凡问出自己的疑惑。
叶问天心思细密：“你见过？”
王凡当即把黑十字会的实验事件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叶凡的存在，只是说白光光最后暴露身份，引来了穿透虚空的面具少女，和手持银弩的金发女子。
叶问天哈哈大笑：“白光光吗？哈哈哈！没想到当年叱咤天地的白太阳，在这个改写的世界，连金丹期都不是，还要偷渡去异界。哈哈哈，哈哈哈，比我好多了……”他逐渐沉默，缓缓回忆。
“那面具少女，戴的是——昊天.明凡具。五彩油墨转，人生如戏至，酸甜苦辣咸，四方上下中，情之所至，皆可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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