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然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刘生,以及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陆观年和七斋众人,他的脸上始终没有太多的表情。
“赵信然,你竟如此无视院规,公然行凶!”慢慢恢复的陆观年,指着赵信然说道。
“无视院规的是你们。”赵信然清冷依旧。
赵信然的话让七斋众人冷汗津津,一旁的赵简急忙劝阻道:
“赵信然,你别说了...”
“不,让他说,我倒要听听,我们是怎么无视院规的?”陆观年阻止了赵简,目光深邃地示意赵信然继续说。
“刘生三罪,方才我已经说了。而你,陆掌院,不知自己是何罪过么?”赵信然反问。
“我有罪?赵信然,你且说说看。”陆观年看着赵信然,不动声色地说道。
“自己都不自知,可叹。”赵信然回看陆观年,目视其如犹芥。
陆观年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王宽,已经明白了赵信然的意思。
王宽心向前一步,然后以眼神示意赵信然。
赵信然明白王宽想说什么,于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看到赵信然明白后,王宽再次向前,以眼神示意元仲辛等人。
元仲辛和薛映会意,马上走过去将倒在地上的刘生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看到刘生被安置好以后,王宽对陆观年拱了拱手,说道:
“掌院,赵信然说的没错,您确实有罪。”
“王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陆观年见王宽如此说,很是愤怒地说道。
“掌院之罪,在于失察!”王宽并不退缩,一脸正色地说道。
“王宽!”陆掌院阴沉道。
“刘生平日飞扬跋扈,欺压同学。且今日之事,他完全就是借题发挥,完全无视院规。而您,平日里公务繁忙,这我们理解。但再怎么繁忙,也应该对学院上下做一个了解。如果不是今天的事,那么您永远也不会知道刘生的为人。所以,您有失察之罪。”
王宽说完,不卑不亢地朝着陆观年拱了拱手。
听了王宽的话,陆观年没有回答,毕竟王宽的话句句在理,并无不妥。
但毕竟面前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学生”,在学生面前威严尽失,确实让陆观年有些难以下台。
陆观年看了一眼众人,捋了须髯说道:“我领失察之罪,并无不妥。我陆观年并不是一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之人。但赵信然在众人面前公然行凶。确实...”
“掌院!”陆观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元仲辛打断,“赵信然只是在帮掌院教训违背院规的刘生,教训的方式虽然有待商榷,但以刘生之恶行,我觉得并无不妥。”
“我们也觉得并无不妥。”
此时的七斋众人,也像元仲辛一样,齐齐朝着陆观年拱手说道。
见此情景,陆观年缓缓的看向赵信然。
赵欣然清冷依旧,不卑不亢。
陆观年知道,七斋众人此举,是在给双方找台阶下,而看着那犹如金刚的赵欣然,一时摸不准的陆观年,也难轻易制裁他。
“此事就算了,还是以后调查清楚赵信然的来路后,再做打算。”陆观年心里思索了半天,打定了此主意。
“好了,你们说的我已经明白了,刘生确有他的过错,我会严肃处理他;而赵信然的行为虽然有些过激,但念在其初犯,也就不予惩罚。”陆观年很巧妙地避开了自己失察的过错,只是说了刘生和赵信然的问题,很巧妙地下了台阶。
“行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提。”陆观年说道。
“是!”七斋众人拱手行礼道。
见到此事了结后,陆观年命薛映将刘生扶到医馆去,而自己则看了赵信然一眼后,轻哼一声就转身离去了。
“掌院走好!”七斋众人行礼送别陆观年。
等到陆观年走后,韦衙内如孩童般一蹦三尺高,看着赵信然说道:
“真是有你的,赵信然!能把陆掌院给收拾一顿,我服你!”
“最让我服气的还是收拾那刘生,你那几巴掌下去,看得我是通体舒畅,爽到了!”元仲辛痞笑道。
“依我看,那个刘生好礼以后,还会找咱们七斋的麻烦。”赵简说道。
“是啊,是啊,那个刘师兄斤斤计较惯了,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小景说道。
“掌院虽然说是会处罚刘生,但依我看,掌院是不会太为难他的。”王宽也说道。
听到大家这么说,赵信然微微一笑,并不在意道:
“无妨,让他来,下次就不是扇耳光了。”
看着赵信然那笑里带刀的神情,七斋众人顿觉一股寒意,纷纷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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