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姓老板几人瞎扯,目的有求证李家船是否真的从峡谷上来的意思。李老大记性尚好,日子准确也给了周姓老板们一个准确的答复。
“就是,这个多月到是下去过几条船,其中还有一个知府包了我们这里最大、船力配置也最好的船去了下游省亲,同去的还有一条官军大船和两条货船,光官军就有几十人,几大箱子珠宝,船家都是老周家最好几个好把式,想来刘老三和王家老大你也认识,全部有去无回,只同行带去的几只信鸽回来一只,纸上只有两个字:有鬼。潦草而书,想是没有时间写完整了。最近又有官府的寻船说峡谷里面出了怪,不准进入了。究竟是什么?”老者压低了声音,把场面搞得有些神秘起来。
看一群人紧张,老李也无隐瞒的必要,回:“有鬼,有大蟒,有人猿,有大鸟,每一样都很恐怖,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未必吧,你们不是就出来了吗?”老者不信。
老李无奈的看看赵沨三人,还未开口就被姓周的老板打断:“这几位客官好生威武,可也不是乘船才到了此处吗?”言外之意多有不信——他们还不是从水路来的,未必一个包船的人能强过大有名气的船夫子?肯定不信。
姓周的再看一眼赵沨几人,不信的向李老大言:“你们明日就要动身回了吧?官军那里肯定走不了,那我这里又正好有一批货要下去,我去官家打过招呼,由你们带下去吧。”语气多强硬,已经无所谓商量了。
老者是和事老,去老李耳边嘀咕:“事成之后另加二十两辛苦费。”难得的慷慨了。
反正要回去,本想顺便带些货物下去也不过二三两银子的力钱,现在二十两,当然是大数字,但老李摇头:“不敢去。”
周老板拍桌,大是不耐:“十条船,每条船都有各自的人,你们只是引下路,寻个安全通道便是,何来磨叽?”
十条船对于一个掌控着整个码头的大老板来说确实不多,对于李家兄弟也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问题是,船多,而且毫无疑问是满载的船,行程当然就慢得多。慢得多就有可能宿于岩蟒崖,恶鬼湾,而且更可怕的是那种大鸟,无论何处都可能出现,除非赵老板和肖老板几人在,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老李头显然是怕了周老板,无奈的向肖占峰两人看一眼,向周老板言:“承、承蒙周老板看得起,但那里面确也凶险,非我们能够左右,如不是这几位客官,我们也出不来,所以是无论如何不敢走了,请、请另请高人把。”
姓周的怒骂:“老东西不识抬举,看你是不想混饭吃了。”又把怨气出向相对文雅的赵沨:“你们既然被李老大几番说成能耐人,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了,这趟货就由你们押下去,我出一百两。”很武断,是要赵沨几人为他押镖呀!还好,还出了貌似不低的价钱。但赵沨不由得苦笑:“不呢?”
姓周的大怒,指老李:“那就还是他们下去......”再指赵沨:“看你们如何离开本镇。”
后面几个壮汉撸袖子要上:“对,看你们如何走得。”
赵沨两人之前以为是别人生意上的事,想李老大这些人要在别人码头混饭吃才没开腔。现在赵沨抬头,看也不看周老板一群,向李家老大说:“船家,我另给百两银买你船,三十两银你们想办法从陆路回去,今后别再走这条水路了。”赵沨话完,肖占峰拍出一张银票,又掏出三锭官银,向船老大说:“这是两百三十两,连同先前包船的费用,押金不退,此处是非之地,留下船,走陆路吧。”视周老板众人为无物。
船家老大略迟疑,还是收了银票。毕竟,大峡谷的鱼怪远不止一条,这次水鬼的厉害也是仅见,如非两位异于常人的老板,只怕恶鬼湾又添了好多冤魂,更别说那神出鬼没的岩蟒和巨鹰了,多少人和多大的船也注定是船毁人亡。得亏两个客官想得周到,买下了船,陆路回去虽然没三二十天不到家,却是安全的。所以船老大把银锭向肖占峰推回,抱拳说:“够了。”又向周老板众人施礼:“承蒙各位看得起,我老李家确实不敢再走水路,就此寻陆路回去,别过。”要走。
“哈哈,不行船还说走就走,你以为你们是谁?当壶口是什么地方呀!”壮汉伸手拦住了他们。
赵沨起身,向姓周的老板言:“周老板吗?让他们走吧,不是还有我们吗?”再不看姓周一伙,把手向门边一指,说声:“走吧。”
“放肆,”周老板身后转出又一壮汉来,伸手戟指赵沨:“你他妈......啊!”妈字出口,肖占峰一声“打”,两粒蚕豆就蹦进了他阔口,牙掉血崩。
毫无征兆,说打就打。肖占峰起身,负手而言:“买卖自由,何出秽言?这里不关船家任何事,也非船家危言耸听,里面东西确实凶险,若非我等准备充分和凭了些运气照样出不来,何苦为难?”转头船家:“走吧”。
周老板脸色阴沉,挥手制止了壮汉的怒吼和一群人的跃跃欲试,手指船老大,阴沉地说:“壶口,由不得你们,既然你们能上来却不肯下去,并非我要有意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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