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远行

    

    翌日清晨,张谦如往常般起床,去把大门打开,门一开,一人重重地跌了进来。

    昏死之人披头散发,面色紫青,青色道袍上有几处颜色更深。定睛一瞧,这人不是陈道长又是何人。

    张谦不及多想,把道长抱入观中,又取银针一枚,扎道长指肚,当即流血,又捏开紧闭的牙关,往其舌尖一扎。

    “痛煞我也!”陈至玄猛然惊醒,自坐了起来。好在张谦收手快,没再扎到其他地方。

    道长片刻回过神来,往怀里一摸,摸出一黄花梨木盒,长舒一口气:“好在是保住了。”

    “道长,你还好吧?”张谦问道。

    陈至玄道:“只是削了些道行,休养些时日便好。”

    又道,“你且稍待,我先调理一番。”言毕,就地抱元,打起坐来。

    张谦纵然有千般疑问,也只能以道长身体为念,暂且压下。

    好在陈至玄这番调理时间不长,待张谦做完早饭,其已转醒。

    张谦问道:“道长好些了?”

    陈至玄道:“你有什么疑惑便问吧。”

    “你是神仙?”张谦问道。

    “非也。”陈至玄答道:“我乃道门中人,会些许道术,以长生久视为修道之目标,却非神仙。”

    张谦又问道:“你在我面前施展法术,是想收我做徒弟。”

    陈至玄闻言笑道:“我于你有引道之机,并无师徒之缘。”

    又道:“你我相识日久,知你有道缘,然贫道之去凶险,恐你道缘绝于此,便在你面前略施法术。”

    两人亦师亦友,话到此处,张谦已解其意。心结得解,张谦顿觉海阔天空,冥冥之中,似有所感,一时间心急如焚,恨不能马上入道修真。

    问道:“道长能否授我修习法门?”

    道长曰:“你已得修行法门,何需我授?”

    张谦不解其意,陈至玄道:“抱元守一为修道,日诵黄庭为修道,然,做菜是修道,习武是修道,弹奏是修道……世间万事,若心有所念,有所持,则皆有其道。”

    “可授道术否?”

    道长曰:“你诵黄庭,阅经文,已得道法,机缘到时,自会通晓。”

    “既然如此,我便静心等待了。”

    张谦似懂非懂,听这一番话隐有所悟,不再纠结于此,转为闲谈,问道:“道长这次下山是做什么去了?”

    太阳升起,山雾渐消,忽有一黄鸟落于神像前台案,啄食供果。陈至玄本不欲说,见此忽心有所感。

    沉吟道:“昔日道友需一物,无奈分身乏术,我便为他取来……”

    当下把寻物护宝之经历,事无俱细一一诉说。

    张谦闻凶险处惊心动魄,至玄妙处心驰神往。

    他尚在回味,道长又道:“我本当将此物送往平都山,奈何三花被削,五气难聚,需静心休养。静之可否代我前往。”

    平都山一去数千里,这一趟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张谦只稍作思量,便应诺下来:“好!”

    道人于后山中砍一松树,削成木剑,于剑身刻数道符箓,又取黄纸、朱砂,画数道符咒,并木盒交与张谦,

    道:“此剑与符可斩妖灭鬼,以作护身之用。但切勿妄生杀念,非大奸大恶者,只作驱赶便可。”

    又道:“此物性命攸关,此去路途遥远,望静之不畏艰苦,务必送至。”

    张谦领命下山。

    张屠户早年丧妻,与儿子相依为命,见张谦要远行,闷闷不乐却不劝阻,给了些许银财,又备齐吃穿用度,道归时需带儿媳。

    张谦的拳脚师父却很有兴致,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大枪送给了张谦,又有牛车相赠,令他在外闯一番名堂。

    其余师朋各有相送,但路途遥远,不好多带,皆推拒了。

    拜别父亲与诸师父,离了白水镇。

    张谦一路往北,逢州过县,涉水登山,转眼一月有余,虫出其洞,鸟出其巢,不觉东风扑面,已是春日光景。

    这一日黄昏到得武宁地界,进城后找到一处驿馆,吩咐店家安顿车马,把牛喂上,又点了两个素菜,要了一间上房。

    一路风尘,张谦略感疲倦,吃过饭后正要回房歇息,恰有一道人进来,便留在了坐位上。

    道人身体修长,白发长须,混元巾,赭红道袍,负青剑,执鹿尾,好一派仙风道骨。

    这人坐定后便道:“店家,上两道小菜,不要荤腥。再上一碗米饭,一碗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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