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游戏中，恐怖的感觉主要来源于…”贺立从床上坐起来点了颗烟。“‘你不知道它在哪，但你知道它就在你附近。’和‘你知道它在哪，而且它就快追上来了。’”贺立笑了笑。“08提示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但我怀疑科洛希娜却只是因为直觉，她的性格让我感觉很熟悉。”贺立耸了耸肩。“话说回来我早就该想到的……这个名字，kuroshina。”

“没有关系，主人，就算您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我也依旧会爱着您的。您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或者自卑……”朱瞳低着头低声说，贺立的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所以说……我不是不行。”他无奈地吐了口烟，碾灭了才燃了一半的烟。“我有不能这么做的理由。”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朱瞳似懂未懂地点了点头。贺立摸了摸她的头。

“科洛希娜呢？”贺立又问道。

“她走了。”朱瞳望向贺立。“主人要我把她叫回来么？”

“不需要。”贺立摇了摇头。“希望他…不，她。希望她以后作为一名普通精灵活下去吧。希望她能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这第二次…第三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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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要走了。”

贺立再次走到了艾尔特莉捷身边。艾尔特莉捷望着窗外的树海。

“您不再多留一些时日了么？”艾尔特莉捷也没有回头望贺立，她的声音有些犹豫。

“我不希望因我在这而影响你的决策。”贺立点起了未燃尽的半根烟。“你也不需要因我的种族而有任何犹豫。”他笑道。

“您连对同族都没有任何同情之心么。”艾尔特莉捷轻轻地说。

“是的。”贺立平静地说。“在所有生灵中，只有我们人类天生有最多的恶意。恶意、恐怖、愤怒、憎恶、绝望、斗争、杀意、破灭、绝灭、灭亡，这些东西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我们的灵魂里。”他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又继续说道。“况且复仇本身就没有对错，我个人也不愿去阻止，仁德并不能拯救所有生命。”

“我明白了。”艾尔特莉捷站起身转过来望向贺立。“但任何时候，精灵的王国都欢迎您的归来。只要我还在任，精灵的友谊就与您同在。”她表情严肃地说道。贺立又抽了一口烟，点了点头。

艾尔特莉捷想转回身，但她注意到贺立开了开口。

“怎么了，主人？”她问。

“如果你们需要我的帮助，如果非人与异类将战败，如果人类将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智慧种族，就告诉我。”他从衣袋里摸出了一枚金色的符文吊坠。“捏碎它，我会来到你身边。”贺立笑了笑。

“您这是……”艾尔特莉捷疑惑地接过。

“在我的故乡，人类最终成为了唯一的智慧生物。”贺立吸尽了最后一口烟，吐了出来。“我不想阐述人类都做了些什么，人类之间又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我只是想……”他掐灭了烟蒂，笑了笑。“给这个世界留下一些纯粹和真相。”

艾尔特莉捷沉吟良久，点了点头。

贺立离开了她的居所。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们该走了。”贺立靠在门边望着朱瞳。

“要去哪里？”朱瞳怔了怔，开始收拾起东西。

“去往，呵呵……”贺立发出了两声冷笑。“去往我们的同类那里。”

朱瞳点了点头，拎起了收拾好的行李包。但贺立接过她手中的包裹直接丢进了储物柜里，那储物柜居然把大小远超自己的包裹容纳了进去。贺立拍了拍手掌。

“走吧。”他笑道。“既是我的持有物，就必在我的行囊里。”

朱瞳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走到了贺立身边。二人离开了艾尔特莉捷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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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车辗转五日，无事可陈。

贺立与朱瞳终于算是来到了中部大陆，至少在人们的眼中是如此认知的，他们觉得只有进入人类控制的地域，进入鹰郡才算是进入了中部大陆。

朱瞳好奇地望着比黄昏之城更为高耸的城壁。贺立看了看她，稍微笑了笑。

“进城吧。”他领着朱瞳进入了城门。映入二人眼帘的，是极度繁华的建筑群、异常嘈杂的街道、呼啸而过的车流、行色匆匆的人们。

贺立有一瞬间陷入了恍惚，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地球，回到了那种空洞的生活里。但他很快甩了甩头，从回忆中挣脱了。

“一定要小心。”他凑到耳边轻声说。“不要轻信任何人，不管他们的年龄、外表、形貌。”

朱瞳有些疑惑地望向了贺立，贺立眯着眼点了根烟。

“你很快就会明白为什么了。”他的脸上再次挂上了那副熟悉的扭曲嘲笑，朱瞳感到有些不舒服。

她开始觉得还是埃坎迪亚或黄昏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