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安做个难启齿的梦。
梦他依旧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却有黑影捂住他的嘴,用些东西来玩/弄他。他在这无法摆脱的梦境中昏昏沉沉、无法反抗。种感觉就像是沉进地狱,比起欢愉,更多的是即将死亡的恐惧、与被玩/弄的折磨。
这个梦持续很久。他被翻来覆去, 直到红月期终于濒临结束。他满身冷汗地从床上醒来, 去发现无论是自己的身体还是其下的床/褥都已经湿/透。
射/入室内的是亮晃晃的晨光。路希安这才知道红月之潮终于过。他身上酸麻, 就像是黑影还隐没在他的身体中似的,小腿肌肉也抽抽地着哆嗦。
他脸色潮/红, 呼吸急促, 用捂着眼继续瘫倒在床上、继续被热/潮期的余韵所捕获。
当他终于能披上衣服离开小屋、从信箱取出信件时才发现, 今居然是在他进入热/潮期后的第六天。
往日仅有三、四天的热/潮期,这次居然持续整整五天。
路希安回到房间。他检查自己留下来用防备有人进入的香灰与头发丝。些东西都好好地待在它们该有的地。屋内陈设也没有改变,这意味着在他昏睡时,并没有人曾进入这间屋子。
“你在屋子有发现什么痕迹吗?”路希安问系统。
系统说:“应该没什么异常。”
个噩梦还残留在脑海与身体的每个角落, 过或许只是噩梦而已, 路希安想。
他回到房间看报纸,用些花边闻抚平自己颤/抖的呼/吸。他知道的是,当他阅读报纸时,只漆黑的乌鸦正停在美丽花园外繁复的浓荫之上。它血红的眼睛监视着室内无知无觉的黑发美人, 并言语。
……
在两天之后, 路希安和热情地来接他的狄伦起去艾玛小姐家的舞会。狄伦原为路希安在舞会上会感到羞怯,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路希安看起来非常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他举止极为优雅, 能有礼而客气地应所有来与他搭话的人。
于是黑发的音乐教师很快就成整场舞会的焦点人物。少漂亮的姑娘们都邀请他来与自己跳舞。路希安在跳过第三支舞后便借口体力支, 端着鸡尾酒混入人群。狄伦也站在他身边。
路希安这句体力支的确是假话。在热/潮期个可怕的噩梦后,他便感觉身体虚弱,控制住自己地有些在焉。这次的热/潮期像是没去干净似的, 梦曾有的、让人恐惧齿寒、却又欢愉像是被投入熔岩的折磨始终浸没着他的身体。这让他这几日即使在无人时,都会间或回想起其中的片段,并猛地个寒颤。
“嘿。”个小伙子过来和路希安招呼,“你要交好运,伙计。”
“什么?”狄伦比路希安来更兴奋。
“艾玛小姐可是塞尔曼绅士的独生女。娶她,就能拥有她家这大片田地。最近她家举办这么多社交舞会,就是为替即将到婚龄的小姐寻找名合适的青年做未婚夫。所我说,你交好运。刚刚艾玛小姐在面你时挪开遮着嘴的扇子,她看起来你很中意。而且艾玛小姐的母亲,”
“少胡说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比起路希安,狄伦倒是先跳起来,很快,他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于是脸红道,“、,我是说,你这样有损艾玛小姐的名声。”
“哦,我忘记。狄伦,你父母与塞尔曼家是世交,你会艾玛小姐……”
“是,怎么可能是艾玛……”
路希安这些暗潮涌动感兴趣。他端着鸡尾酒,看见塞尔曼夫妇(艾玛父母)边似乎在讨论什么。艾玛小姐则显很焦急,直在和父母交涉。
“……我们是主人,把客人接回来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艾玛,我说,你个女孩子,这么晚……”
多拉太太拉着塞尔曼夫妇圆场,在他们耳边耳语几句。终于,塞尔曼太太露出无奈的神色,而塞尔曼先生则向路希安与狄伦走来。
“很好意思扰两位。但是现在出现些状况。”塞尔曼先生遗憾地说,“艾玛的表姐莉迪亚早上从隔壁镇子向这边启程,原本今天傍晚就该抵达,幸的是,她的马车在来这的路上侧翻,自己也摔伤。”
“天哪。”狄伦说。
“幸运的是,奥利佛子爵大人——你们应该说过他——刚好猎路过、救下她。今她在子爵大人的庄园休养,子爵大人派信使和莉迪亚受伤较轻的车夫来报。从这骑马过去,大概需要个小时。我很抱歉扰你们的舞会,过艾玛执意要去把莉迪亚接回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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