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荒谬的世界。
在这里,没有警察和法官来为你主持正义。
你能够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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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采蓝的果断离去令中年男子和柴飞瑜都有些发愣,少女的果断和绝决,是决大部分人都没有办法做到的。
中年男子远望她离去显得有些萧索的背影,再瞥了一眼身旁的侄子,心道:这就是大派弟子的风范啊,也正是如此,方能在如此年纪便修成这等通明之剑意啊!
柴飞瑜则心有怨毒。
这女人不仅落他面子,还险些杀了他!
他想:若有一日她落入我的手中,我不介意以最残酷最恶毒的方式来折磨她!
“想什么呢,走吧,”中年男子一把拍在柴飞瑜的后脑勺,没好气道,“回去以后,备足厚礼,准备去秋廷宗负荆请罪吧。”
“什么?还要负荆请罪?”柴飞瑜悻悻跟在中年男子身后,“三叔,会不会小题大做了?”
中年男子转过头深深看了一眼柴飞瑜,叹道:“谁让你没脑子,拿方采蓝的名节作伐?”
二人对话,许承远在天空之中听得分明,他面无表情,心中冷笑:搞出这种事情,一个负荆请罪就想溜?
他本待下去杀了这二人,却见一道身形循方采蓝离去的方向而去。
侧头看了看战场边缘尚未离去的众多武修,他往柴飞瑜二人身上打了个标记,便也向方采蓝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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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采蓝是向着大安城离去。
在这里,野外便是法外之地,而大安城好歹有秋廷宗的份子在里面,安全还是有所保证的。
不过,她不准备在大安城久待,只待在大安城变个妆,便悄悄回去宗门,请师傅出山主持公道。
柴飞瑜拿她名节作伐,已令她出离愤怒,不掀了这柴家不算完!
也别因为这个就觉得她无耻,想当年她还未入秋廷宗时,与许承远一起流浪,偷鸡摸狗的事可没少干。
在方采蓝身后,有一柠色短衬男子悠哉游哉地跟着。
见方采蓝往大安城方向而去,他也不急。
他没准备在大安城动手,那相当于捅马蜂窝。
他自恃身怀气息追索之法,有把握自己不会追丢。
许承远跟在二人身后,见方采蓝走街串巷不断换装,贵妇、商人、小贩、农妇等等,没多久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瘦的小子。
一下巴的胡茬,她甚至还在脸上粘了一颗痦子!
许承远不由升起一股老父亲般的欣慰:很好!尽管她武道修为已有了一定的根基,仍然没有忘记他们当然赖以维生的技能!
追在方采蓝身后的短衬男子见着她的操作,不由有些怀疑人生:你不是大派弟子吗?!这么谨慎是要闹哪样啊?!
傍晚,黑小子出城。
短衬男子已经换了长衫,他手握折扇,手背上青筋暴起,嘴角扯着强笑,也跟着出了城。
——他身上的黑气几乎要冒了出来!
许承远心里笑的打滚,面无表情地出城。
远离大安城两千里的一处荒山上,那浑身冒着黑气的男子将方采蓝截住。
方采蓝面色不变,心中凝重,她贴在脸上的痦子微微颤动。
她粗着嗓子问:“前辈何故阻晚辈去路?”
——完全听不出女声的味道!
黑气男子避而不答,反而对她指指点点,评价道:“纵论这白象一州,本座尚未见过比你更谨慎的大派弟子。这小黑子装得还真是像模像样!”
方采蓝心中一沉,暗道自己大意了,居然让人摸了上来!
对方说她是大派弟子,当场击破了她心中的侥幸,于是她二话不说,自空间戒指里抽出长剑便斩了过去。
——事实上,对方阻路之时她就已经开始蓄势了!
长达两百丈的剑芒抡圆了下劈,几可谓分隔天地!
黑气男子当即闪身躲开,却被那剑芒如影随形地追击。
只听他冷哼一声,“有点门道!”
男子身上不再躲避,紧跟着,一股莫名的气势在他身上升起,握拳打向剑芒。
只听“嗡”地一声巨响,剑芒被击溃,逸散的剑气如同暴雨一般倾泻在他们下方的山坡上。
一时间,“嗤嗤”之声不停,山坡上的树木、土石遭了大殃,被剑气肆虐,千疮百孔。
方采蓝被对方这拳的余势击得远远抛飞了出去,于空中“噗”地喷出一口殷红的血液。
反观男子,他立于空中,纹丝不动。
从空中摔落的方采蓝一颗心沉了下去:宗师境!
现在的她,半步宗师尽可周旋,可两仪宗师境的人物,实在是超纲!
ps:要死,结石发作,铁汁们,今天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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