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浑身酸痛从床上醒来, 她睁开眼,看着顶陌生的环境,有些愕然。
她记得自在地牢中看见霍青行后就撑不住晕了过, 今应该程远他们在凉州落脚的地方?几日不曾歇,虽然刚刚也囫囵睡了几刻钟, 但连日来的疲惫终于了许多,阮妤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坐起身, 刚要喊人, 门就被人推开了。
萧英从外进来,她仍旧时扮,紫色劲服,色抹额, 高马尾,从来不苟言笑的她, 此时看到靠坐在床,手撑着太阳穴慢慢揉着的阮妤,竟忍不住激动道:“您醒了!”
她大步朝阮妤,神色着急, “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妤看到她, 笑着摇了摇,“没。”她放下撑揉太阳穴的手, 平铺于锦被之上, 又扫了眼四周,问她,“霍青行呢?”
刚醒来,她的声音有些哑。
萧英给她倒了一盏热茶, 答道:“晋王出逃,主子找徐世子他们了。”见阮妤皱了眉,知她担心,忙又跟着一句,“您放心,萧常也在。”
阮妤怎么可能放心。
霍青行根本就没上过战场,不知道战场有多凶险,就算有萧常在一旁看着,可两军交战,哪里能顾得上么多?可她终究什么都没说,轻轻抿起红唇。
她清楚霍青行为什么。
他心里觉得这场战役因为他和丹阳郡主才会发生,所以即使再危险也会过,而不待在这一方天地,任由他人耗尽心力来保护他们。
他一直都这样的人,遇到危险从不退缩,而想法子面对解决。
轻轻叹了一声,阮妤没说话,低喝了一口茶,待喉咙逐渐润了,才又问,“哥哥……他们怎么样?”这一句他们自然包含了徐氏和阮云舒。
萧英闻言倒沉默一瞬才低声说,“阮夫人没事,阮将军把自关在房里。”
“怎么回事?”阮妤皱眉,似想到什么,她原本搭在杯盏上的手无意识握紧,沉寂了一会才低声问,“阮云舒死了?”能让哥哥此失魂落魄的除了这,她也想不到别的了。
“。”
萧英对阮云舒的死没什么感觉,就算她不自刎,连累主子和夫人至此,她和萧常也不会放过她,可阮云舒死前曾和夫人有过争斗,她今蹙眉也担心她的死会影响他们兄妹的关系。
正想出言劝下,可她一贯不会说话的,红唇一张一合几下还什么话都吐不出,这会倒希望萧常在这了,他天生一张能言善道的嘴,肯定知道怎么劝夫人。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萧英还没想出法子,阮妤却忽然搁下茶盏站起身,“……我看下哥哥。”
她身上的衣裳早在先前就已被萧英换了,干干净净的,就身子还有些虚,趿着鞋子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没摔倒。
“没事吧。”萧英扶住她。
“没。”阮妤摇了摇,握着她的胳膊,“吧。”
阮庭之就在隔壁房间。
相比阮云舒的死会不会影响他们兄妹的关系,阮妤更担心他的身,她对阮云舒的死并没有么所谓,可对哥哥而言,阮云舒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即使这妹妹后让他觉得陌生,觉得离谱,可亲眼看着她死在他的怀中,终一件让他无法释怀的事。
到门前,阮妤抬手刚要敲门,门就被开了,穿着一身盔甲手握长剑的阮庭之就在门后。
兄妹俩迎面看到彼此,都愣了下。
后还阮妤先反应过来,看着他的装扮,皱了皱眉,“哥哥这?”
阮庭之回过神解释一句,“晋王还没被捉拿,我得帮世子他们。”看她一身朴素青衣,脸色也苍白,又皱眉道:“你身还没,快休息。”
说着便亲自扶住阮妤的胳膊往隔壁房间。
阮妤听话的由他领着她过,边边说,“霍青行之前已了。”
“我也该,而且霍哑巴一介文生在战场能抵什么用?”
他语气常,仿佛先前瘫软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阮庭之众人瞧错了,可阮妤见他这般,心中却更加担心,她宁可哥哥都发作出来,哭一场嚎一场,也过今这样。
阮庭之看见了她眼中的担心,他停下脚步,低眉看她,“阿妤,我没事。我也没怪你。”他的确接受不了云舒的死,但他不会怪阿妤。
他有眼睛,会看……
地牢里的死老鼠,拿着长剑的侍从,不他的及时,今日还不一定会谁死。他不清楚她们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居然到了这样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知道——
他若问,阿妤必定会告诉他,可他不想再问了。
他已没了一妹妹,不想让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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