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画就封在门外面, 凌晨三点那会我出来看看,现在直都在。”
守在四合院门口的旅客们如摩西分海般让出条道,让卫洵走最前边。
周希阳皱起眉头:“我答应他清理街道, 将外面恢复如初, 但画没有半点反应。”
说这周希阳欲言又止望向卫洵。哪吒灵出现的时间正好是千家纸和剥皮屠夫大的血纸横飞的时候,之前千家纸扫荡擂鼓胡同时他并没有出现。
显然, 相比擂鼓胡同那些鬼怪的‘失踪’, ‘污染’才应该是让哪吒灵忍无可忍的关键。
但哪怕周希阳承诺将擂鼓胡同扫荡干净, 这张画仍旧死死封在四合院门外, 画上的哪吒用三个头轮番怒视周希阳, 他站的久画哪吒还试图用火尖枪戳他。
“哎别——”
周希阳正汇报情况呢, 结果不留神就见卫洵拔出导游旗, 直接捅向门缝,咔咔咔和画哪吒的火尖枪阵对戳。
周希阳大惊失色,顾不得其他直接抱住卫洵往后扯, 秒就见火尖枪的枪尖上喷射出炽热烈火, 差点就燎卫洵的斗篷。
被周希阳扯住时卫洵浑身紧绷, 差点条件反射出手。好在他忍住。卫洵看眼导游旗杆。火尖枪并没有在上面留任何痕迹。刚才他也感炽热火焰, 卫洵是想试试这火焰能不能烧透导游斗篷的。
但周希阳精神波动的厉害,刚缝缝补补勉强调养好的精神被吓得差点再暴动,卫洵顺势抬手,随意拍拍他的头。
“这非常——”
这非常危险!
周希阳差点吓得心脏裂开,刚想严词厉色告知丙五零他刚才行动的危险性!
但被卫洵手拍头, 周希阳躁动混乱的精神奇迹般的被抚平, 像是阵清风刮过,那些强烈的情绪扫而空,只剩平静。
“——非常危险。”
话是说出来, 但完全没有想象中的严厉,平平淡淡好像就那么随口说:
“动手前起码跟我们说声。”
语毕,周希阳甚至冲卫洵笑笑,这笑容是精神纾解后,他头脑感轻松舒畅,自然而然露出来的。
“咳咳。”
周希阳勉强板起脸来,佯作没发现周围人的注视。竟是不自觉反思,他刚才是不是语气太凶。
精神纾解这,昨晚卫洵和直不走的追梦人简单讨论。安雪锋作旅队长,卫洵能联结他,理论上就能纾解归途人。
与此同时,安雪锋还承担着些其他人的精神污染,这种人与安雪锋有联系,卫洵也能顺道纾解的。
比如周希阳。
精神纾解也分很种,像他和安雪锋这种互相进心灵幻境的,不算联结深浅,光看这种形式,就算是深层纾解。按照追梦人的划分,和旅队成员呆在同个空间,算是浅层纾解,导游san值会逐渐恢复,旅客受的精神污染会逐渐消失。
和旅队成员有肢体上的接触,比如拉手,拥抱等等,是中层纾解,通常用于紧急情况。比如某成员受大量精神污染,这时候快速拥抱就能让对方情况好转。
进入心灵幻境,相当于深层纾解,主要针对的是长期处于精神污染,旅客患上的精神异常疾病。比如茅小乐的嗜杀,汪玉树的丧,还有安雪锋的九层精神幻境。
如果没能彻底解决精神异常疾病,那前两种纾解只是治标不治本。
卫洵拍拍周希阳的头,就和拍拍灰样,并没有治疗他的精神异常疾病。
但周希阳已经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像是轻十岁,充满活力样!
有导游就是不样啊。
周希阳用最大意志力放开卫洵,克制住自己与导游贴贴的冲动,关切道:
“你还好吧?”
那些从他身上掉落的精神污染很有可能落丙五零身上!
但看卫洵揪出个纸扎人,随手糊,有千家纸丝灵魂的特级五星纸人就把这些精神污染全都吞。
“没。”
卫洵随意摆摆手,望向站在旁的魔鬼商人。
“你也看。”
魔鬼商人慢吞吞道:“哪吒灵并不是这次旅程的引导人,而且他这个层次……他可以不给旅面子。”
然而他却并没有走近过来,甚至连对郁和慧都保持距离。语气比之前冷淡些,办般的态度。
这样的变化显然是昨夜魔鬼商人与黑寡妇的沟通造成的,但卫洵却并不在意。这也不是现在该在意的问题。
“灵的性格,和无数人们想象赋予的致。”
半命道人也认真起来,觉得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