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与张昭在龙虎山下,守在山门前的道人雇来了一顶轿子给她。
“山也不算高,我背你,还是坐轿子。”
一名小道士来到张昭身旁。
“终南山来人了。”
“何人”
“一个中年人,也不如何老。”
年轻道人说道。
“来干什么?”
“他要见您。”
张昭挥了挥手,八名轿夫两般轮流,送柳莲心上了龙虎山天师府。
张昭疾步上山,先头进了天师殿。
“阁下是全真派那位高人?”张昭气喘吁吁地在天师殿外,望着殿中一男子问道。
“你是?”
“龙虎山第三十二代执掌者,张道陵。”
男子闻言先是惊鄂,随即躬身下拜道:“贫道全真门下李松云,拜见天师。”
“不必多礼,你我非是一门,我一个正一教的执教,受不得你的一揖。”
“都是老君一派,哪有那么多分别!”男子语气谦和,起身来到殿边迎侯张昭。
“是终南山的顾仙师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龙虎山有什么指教。”张昭来到天师殿内的老君像蒲团前,两腿一盘坐了下了,又袖袍一挥,示意李松云也坐。
“晚辈来见天师,有一事要问,有一事相求。”
“何时要问。”
“我在终南山上,夜观星像,见武曲星为妖星所犯,自认是有祸事发生,那武曲所应之人,当临祸事。却不知我大明两京十三省,那个宰相名宿应的武曲星像。又多嘴去问师祖顾衡,怕是扰了他清梦,被他骂了出来,也未解我的题,终南上下,乃至江北群贤,贫道都访过了。有说是天子驾前宠臣江斌的,有说是江南隐士王升泰的,还有说起蒙古可汗小王子的,但都听着不可信,贫道左右无事,便一路上求贤访道,顺着长江,来到天师驾前,求问一遭,也解我心中疑惑。”
“武曲者,星像也,所谓妖星,也未必是凶兆,天上星辰止一颗,天下英雄才俊,却不知有几千几万,如何有那么多星辰对应,所谓星象之说,不过是先人感悟天地,觉得世事繁杂,若要以人理简单描述,却是不能,便套取天地异像,加以一一附会,一来好听,二来好记。古人常常以天象有异,来劝说君王要小心处理政事,莫要以乱政害民,当今天子贤德,虽然喜好游猎,但朝中内阁诸臣公,皆是德才兼备的圣贤之人,有他们主政,就算天现凶象,也不必过于担心。”张昭侃侃而谈。
“但,不必过于担心,还是该担心一下对不对,天师之见,这星象作何解释。”
“解释什么,本尊刚刚说的委婉,直白些说,我道家秘术里,并没有观星一项,不论是全真正一,星象说都不过是唬人的借口罢了。”
“那……”
“好了,有什么事要求,请说。”
“听闻当代天师道术冠绝天下,贫道一个技艺微末的晚辈,也不知能不能领教下天师的通神雷法?”
“你说你叫什么?”张昭问,脸上现狐疑之色。
“全真李松云。”
“顾仙师是你师傅?”
“是再下师祖。”
“阁下贵庚?”
“三十二”
“你师傅是陈南箫,还是陈时泽。”
“家师陈南箫,时泽是晚辈师叔。”
“全真第三代,你算是第一?”
“不敢,天下各行,论长幼辈分不过是礼,真要服人,得靠力。”
李松云语气恭敬,但听着总有些言外之意。
“那你是来找贫道斗力的。”张昭脸上露出狞笑。
“不敢,晚辈年轻无知,要见识见识天师的雷法,若是不幸被雷斩掉,也算是我命该绝于今日。”
此人的言语间虽然礼数周全,算暗藏着搏命的狠意。
殿外四名中年道人早对殿中所说言语听得真真切切,一名道人便要入殿,另一名要去各宫求帮手。
“都别动,一个终南山的三代弟子也解决不了,你们太小觑道尊了吧。”
还有一名道人脸上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在此侯着,也不用进殿,也不用唤人,我去外面办件事。
大殿内。老君像是铜像,外面用颜料涂画了,铜像上头的椽子对着的屋脊,用铜瓦覆着,屋脊两头,有两个铜狮子头,大殿四角对的四个屋檐的角上,各有一个铜金乌。
那李松云,手捻一诀。一道看不见的气流,从指端发起,冲向张昭。气浪还没攻到张昭身前。李松云便觉察到头顶微微发麻,他暗叫不好,从蒲团上一个打滚。堪堪躲过了一道劈下的雷焰。回头看时,那雷把蒲团劈焦,透过地面坚迂铜铁的御用金砖,劈开一道三乍长,两指宽,不知有多深的深壕。
那团气浪没有人发动约束,也不再聚成一股,还未到张昭身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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