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杂役弟子刚刚迫于汤永昌的淫威,被赶了出去。
这次又不明所以地被叫了进来。
听见马池的问题,他们才渐渐反应过来,原来这位马师弟不是有后台,这是在为他们争取吃饭的权利!
众人纷纷回答道:“宗门规定,内外门弟子可以在宗厨大厅内逗留,但是需在酉时三刻之前。”
另有一杂役弟子应声:“对,规定上写的明白,酉时三刻是杂役弟子吃饭的时间。”
马池扫视坐在椅子上的众内门弟子,最后目光彭茂实身上:“彭师兄可听见了?这是宗门的规矩。
如果不相信,彭师兄可以去执法长老那儿问问。”
彭茂实的确不太清楚门规。
座位上的众内门弟子也不太清楚门规,他们资质颇佳,是长老峰主们的宝贝,只知道内门弟子先吃,哪里知道还有时间限制。
只有这些在宗门内地位低微的杂役弟子,才对门规记得清清楚楚,生怕一有不慎,便会得到惩罚。
马池见彭茂实不说话,知道彭师兄自觉理亏,不便开口。
自己得了便宜,自然也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马池转身对身后的众杂役弟子道:“诸位内门的师兄师姐不是故意占咱们吃饭的时间,而是不清楚门规。
如今话已经说清楚了,诸位可以去吃饭了。”
众杂役弟子纷纷鼓掌叫好,内门弟子肯定知道占了他们吃饭的时间,只是他们地位低微,不敢反驳,也无人放在心上。
如今有人站出来,为杂役弟子说话,他们自然感激。
另有几名杂役弟子围过来,拍了拍马池的肩膀,问他叫什么名字。
马池自报家门。
众杂役弟子道:我们已经记下今天的恩情,以后马池马师弟若是有什么苦处,可以直接找我们帮忙。
马池拱手道谢,他已经吃的半饱,而且也不想待在在众杂役弟子感激的目光里,转身打算离开。
彭茂实站在原地,脸憋得通红,他本想好好表现一番,博得李寻冬李美人的欢心,不成想事情办砸了。
什么门规,他们内门弟子强过杂役弟子,所以杂役弟子要给他们让路,这才是门规!
马池竟然让他当着众内门弟子的面儿丢脸!
李寻冬本就看不起低微低微的杂役弟子。
如今众杂役弟子挤进宗厨大厅来,大声喧哗,身上还夹杂着汗味与臭脚丫子味儿。
李寻冬面上不禁一阵青一阵白,尤其讨厌那位让众杂役弟子吃饭的那人,好像叫马池是吧,她记住了!
座位上的众杂役弟子,面色也不好看,只是马池给了他们台阶下,他们也不好翻脸。
只有彭茂实,仍旧一脸通红,站在原地。
望着马池渐渐远去的身影,他知道再不行动,今天的场子就找不回来了,他就真的在李寻冬面前丢了脸。
“马池!你站住!”
彭茂实终归还是没有忍住,他的嗓音很大,引得刚刚散开去打饭的弟子纷纷扭过头来。
马池转身,他已经听出了彭茂实语气里的不满。
彭茂实愤怒道:“马池!我要你现在与我切磋,就在此地,这个大厅!
若是我赢了,从此以后,只要我在这里,你就不能进来!只要我在此处吃饭,你就不能进来吃饭!”
“只要看见我,你就得贴着墙角路边,背过身去为我让路,你敢不敢接?”
众内门弟子心中一凛。
他们从未与杂役弟子切磋过。
因为他们认为,杂役弟子不配与他们切磋。
而且切磋切磋,是境界相近弟子之间才有的。
与杂役弟子切磋,岂不是意味着你认为那杂役弟子的资质与你相近,或者说,你的资质也就是杂役弟子的水平?
刚刚说以后有麻烦就帮忙的杂役弟子急忙开口:
“师兄这是何故?如果是因为马师弟让我们进来吃饭的缘故,我们离开便好,何必迁怒于马师弟?”
切磋,盛怒之下是会出人命的。
众杂役弟子纷纷应和:“对啊,对啊!”
“师兄若是觉得我们打搅到了诸位师兄师姐,我们离开便是,何必要说这么重的话?”
众人越劝,彭茂实越是愤怒,脸从脖子红到耳朵根儿,他大声喝道:“无名小辈,滚开!
马池,我就问你,敢不敢接下挑战!?”
马池已经从大厅进门处折回,站到众人面前。
正要开口,几名杂役弟子已经围了过来。
一人道:“马师弟不必与他置气,不要接下挑战,不要为了让我们吃饭这件小事,送了自己的性命!”
另一人道:“对啊,马师弟,跟那位内门师兄道个歉就好了。”
众内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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