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叔父,侄儿犯了何事,你竟如此对我?”
“婶婶救命,婶婶救我啊……”
府院之中,魏安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树上。
任谁都能看出来,今晚的魏征与往日不同。
是真怒了。
“老爷,安儿年纪还小,尚且不更事,就算做了错事,打骂几句便可,又,又何苦如此大动干戈啊?”魏征的夫人劝道。
平时她对魏安,也如同己出。
每次魏安犯错,她都帮着说好话。
谁曾想,就在她话音刚落之时。
只见魏征猛地回过头来,眼中好似有怒火中烧。
“少不更事?哼,好一句少不更事,你说得真是轻巧,若是平时他犯了错事,老夫自当不会深究!”
“而如今,这畜生杀人害命,就算老夫能容他,大唐律法岂能容他?那是枉死的冤魂,又岂能容他?”
魏征的一番话。
当即就让身边那些人,全都脸色大变。
杀人害命?
这四个字的重量,无异于一道天雷。
直接将在场这些人,给惊得心中震撼不已。
要说这侄少爷魏安,平时虽然蛮横、跋扈一些。
可最多也就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在外面喝几杯花酒,欺负几个普通百姓。
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来。
为此,魏征也没对他打骂。
可无论怎样教导,都根本无济于事。
魏安依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谁曾又能想到,如今他竟然会犯下如此大错?
杀人害命……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就连那魏征的夫人,在听见这话以后,都闭口不言了。
“孽畜,事到如今,你还不坦白吗?”魏征回过头来说道。
此刻就见被绑在树上的魏安,似乎也被刚刚叔父的话,给惊呆了。
脸色略显发白,双眼无神,且直勾勾的看着地面,半天无语。
“叔父,叔父……侄儿冤枉,侄儿冤枉啊,我,我没有杀人,更没有害命,一定是有人在冤枉我,一定是有人……”
啪!
就在那魏安满口狡辩的时候。
魏征直接走到近前,抬头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其脸上。
“若说旁人栽赃嫁祸与你,说你杀人害命,老夫亦可不信,可此话乃堂堂城隍爷亲口所言,孽畜,你还敢狡辩不成?”魏征愤怒的说道。
“城隍爷?”
听见这话,全都傻眼了。
魏安瞠目结舌在那里,动了几次口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而旁边本来还有些不相信的魏夫人,以及老管家他们。
也全都深信不疑……
怪不得自家老爷之前忽然昏迷,怎么都叫不醒,郎中也查不出其病因。
合着他去跟城隍爷喝茶了?
见魏安不在狡辩,整个人都神色涣散。
魏征目光冰寒的说道:“孽畜,我来问你,半年之前,你身染重病,命在旦夕,此后又是何故,你转危为安?化险为夷?今日就当着老夫的面,你说个清楚!”
魏征虽然心中愤怒。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问清楚的。
话音落,魏安神色有些涣散的抬起头来。
片刻之后,眼中有泪光闪过,带着哭腔的说道:“侄儿不想死,侄儿也想活下去啊,都,都怪那个道人,对,都是那个道人……”
“道人?哪里来的道人?你细细说来,不得有任何狡辩!”魏征怒道。
于是,魏安才情急之下。
还是招供了。
就在半年前,他身染恶疾。
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得了什么病,且无药医治。
眼看着,他就要含恨九泉,难以在享受荣华富贵。
可就在某一日,魏征不在府上。
恰巧来一个道人。
说是自己行走江湖数十载,可医治各种疑难杂症。
于是,这魏安就命人,将其请到府上来。
这道人在查看过魏安病情以后,竟仰天大笑。
说这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让他按照自己说得做,便可以活下去。
“那,那道人说的办法,就是,就是每隔七日,取两名童男,一名童女,将他们列于阵中,每次做法可续命三月,为,为了活下去,我,我也只好如此,不过……叔父,那些都是流民,是逃难来长安的难民!”
“他们反正也要死,无论是病死,还是饿死,都是一样的下场,既然如此,那,那还不如死在我这里,让我替他们活下去……”
魏安已尽到了疯狂的程度。
在他说出后面这些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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