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玉女峰,华山派后宅的一处院落。
一个身影手持长剑,在小小院落之中,挥洒如意。
剑光迫人,一招一式,仿佛都蕴涵无穷杀机。
气劲激荡间,引得院落旁边的一棵树木上,叶落纷纷。
忽然,一剑寒光掠过,十多片翠绿的落叶被长剑刺穿,那持剑之人,这才缓缓停下。
站在院落旁,一个中年美妇人见剑光停下,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和毛巾,笑着朝那身影走了过去。
“师兄,今日见你练剑,神色振奋,可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岳清河轻轻一抖长剑,剑上树叶全部碎裂,收起长剑,面向走来的妇人,笑着道:“只是想通了一些事,心中有了依仗,不至于再意志消沉。”
“师兄能振作起来便好。”
中年美妇微笑着接过岳清河手里的长剑,她昨日其实还颇为担心岳清河,这次他们夫妇下山,被人戏耍,又被暗中相逼,对于想来孤傲的岳清河来说,着实是有些难堪。
这一夜过去,岳清河能重新打起精神,她心中也是高兴。
“师妹放心。”岳清河用毛巾抹了把脸,轻笑道,“如今处境虽难,可再难也不至于难过我当日接替掌门之时。既然他们想要试试,那我便奉陪到底。”
“就当如此。”
中年美妇轻轻一拔长剑,剑光如雪,映衬着她的双眸也有寒芒。
支撑起如今华山派的,可不止是岳清河一人,还有她宁无双。
宁折不屈,一剑无双。江湖上流传的这句,可不是假话。
“不要跑,不要跑,该吃饭了!”
这时,一个宛如银铃的声音响起。
岳清河和宁无双齐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便见一个少女手里拿着一碗羊奶,正在追赶一头乳虎。
“婵儿,你在做什么?”岳清河眉头一皱,登时轻喝出声。
夜间无人时,他可能会痛哭流涕,发泄心中的情绪,可在人前,想来是严师严父,最重风仪。
“啊?!”
岳秋婵似乎也被站在院内的父母吓了一跳,一伸手将到处乱跑的乳虎抱在怀里,笑嘻嘻地朝二人打招呼道,“爹,娘,你们快看这小家伙。”
岳清河丝毫没有被岳秋婵怀里的小家伙打动,面色依旧端着,“这乳虎你从哪来的?”
宁无双秀眉也是微微蹙了下,“婵儿,这虎大了易伤人,可不适合你养。”
“爹,娘,这可不是我的。”岳秋婵见父母似乎对她怀里的小家伙都不满意,噘着嘴摇摇头,“这是我从裴师弟那带回来养几天而已。”
“哪个裴师弟?”宁无双听到后微微有些奇怪,华山派的弟子她都熟悉,一时倒不记得有谁会豢养一头虎崽。
“就是在云台峰的裴师弟,爹不是让他去打扫紫霞观么?”
岳秋婵轻轻逗弄着手里的乳虎,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紫霞观?”宁无双闻言微微有些讶然,目光朝一旁的丈夫岳清河瞥了一眼。
岳清河轻轻颔首:“那弟子天资驽钝,几招剑法来来去去都学不会,是以我打发他到紫霞观看守祖师牌位。”
“爹,那可不对了。”
岳秋婵听到岳清河这话,停下了逗弄乳虎的手指,说道,“那裴师弟练剑呢,是三招不会,可练那个混元掌却快得很,我只教一遍他就会了,好像学过一样。”
“有这种事?”宁无双脸上也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说裴师弟她可能一时想不起什么人,但要说“三招不会”,这些日子她自然是听过的。
只是听岳秋婵的意思,对方学剑不成,但学章法却颇有天赋。
“混元掌……”
岳清河面色无异,心中却是一阵狂震。
他想起了昨夜遇见的那如凭虚御风的前辈高人,对方用的也是混元掌,显然那个叫做裴楚的弟子,是得到了前辈高人的指点。
“好一番际遇。”
岳清河心中感叹了一声,他倒没什么嫉妒之心,武功到了他这个境界,全靠自身参悟,外人已然是很难指点什么。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高兴。
显然那个华山派的前辈高人,是有在关注华山派,有关注他岳清河的。
此刻,他心中感受到了一丝压力,又莫名的多了不少底气,甚至于面对的江湖纷争,都失去了畏惧之心。
我华山派,也是有前辈高人的。
至于说,那个叫做裴楚的弟子,会不会就是他遇见的那位前辈高人。
这个念头岳清河想都没想过,裴楚才什么年纪,再说他练习华山剑法,岳清河都是亲眼观察过的,资质悟性奇差,根本不可能。
……
而云台峰上。
此刻,岳清河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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