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主,感觉好些了吗?”
“对二,别吵,跟佛祖打牌呢。”洪叶用汉语嘟囔着翻了个身。
“完了,少主说胡话了。”平安仔细听少主讲的话,却一个字也听不懂,又拿手背试了试少主的额头,“这也不烧啊。”
“少主,起来吃口东西再睡吧。”平安轻轻唤到。
洪叶一下坐了起来,只看到一张大脸,抵在面前。
他伸手将脸推远了些,哦,原来是平安,他的长随。
“少主,少主你醒了!”平安激动地唤了个小仆“快去告诉廖管事,就说少主醒了!”
“少主诶,我的少主!下次可再不能看书到半夜了。”
“知道了,知道了。”洪叶挠了挠头,都少主了谁还看书。
洪叶出伸手,平安红着眼眶,扶洪叶下了床,又偷偷拭了拭泪,朝外面唤了声“进来。”
清一色的男仆,端水、展衣,伺候洪叶洗漱穿戴,洪叶只要站着就行。
“我说平安呐,这府里没有女仆吗?”这近身伺候的都是男仆有什么意思。
“有啊!”
果然!洪叶竖起耳朵,是哪个,待会挖到他房里来!
“少主您忘啦,厨房的邵妈妈就是女仆。”
邵妈……妈……洪叶眼角抽搐。
平安硬要扶着洪叶,当他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伺候他坐在桌前,殷勤的端茶递水。
“全用男仆可都是城主大人的意思,就怕歪心思的女仆带坏了少主呢。”
平安在耳边絮叨着,“城主大人对少主你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听城主大人的准没错!”
“知道了,知道了。”洪叶塌了肩,胳膊拗不过大腿,在府里只能当带发修行了。
平安安排用饭,黎城在大陆南部靠海,海鲜很多,早上这粥就是用鲍鱼海参熬的,再配上清爽的小菜,很是鲜甜。
有个城主大人爹日子就是好啊!洪叶吃完早饭,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熨帖得洪叶微蜷了身子,直想躺一躺。
“少主诶,我的小祖宗!”廖管事进门这声,唤得洪叶眯起的眼睛顿时睁开,立即坐直了身子。
“您可再不能这样吓唬老奴了,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有什么脸去地下见夫人呐。”说着竟跪在洪叶脚边,趴在他腿上,大哭了起来。
廖管事从建府起就是府里的大管事,是府里的老人了。
城主大人诸事繁忙,自从夫人在洪叶3岁时因病去世,洪叶的生活起居全是廖管事安排料理的。
还送自己的儿子廖平安来给他当长随,对洪叶爱护有加。
洪叶无奈地扶起廖管事坐在椅子上,“廖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你别伤心了,我保证,保证下次一定注意不生病了啊。”
廖管事拿袖子拭着泪,听完膝盖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还……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洪叶和平安一人搀一边,稳住了下滑的廖管事。
“城主大人听闻你醒了,甚是高兴!只是今天……唉,很多人有事找他,可能要到晚上才能过来看您。”
洪叶点点头。
廖管事看着他,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少主,您听老奴句劝,书少看些吧,您还年轻,不像我们,年纪大又瘦弱。您多锻炼锻炼身体,体格强壮些才是正经。”
洪叶眼睛瞪得溜圆打量着廖管事,那圆脸,那胖肚,瘦……弱……哪个都不沾边哪!
不过洪叶也不打算看书了。
这房里书大多都是搜刮来的诗集,多是无名氏的注水之作,韵律格调一概没有,毫无美感。
唐诗宋词,随便一首都能绝杀,还看它干嘛。
原主爱读书,只是个不出门的理由罢了。
“廖管事说得有道理,我这次生病也想通了,是该锻炼身体,多出门走动,看看美景。”还有美人儿。
“诶!诶!”廖管事高兴得脸都红了,又板起脸对平安说道:“平安,这次罚你3个月月钱,要好好伺候少主,知道了吗?”
平安挤眉弄眼偷偷作揖,手指比着1,可惜廖管事不吃这套,还拿眼瞪他。
平安垂着头:“是,廖管事。”
廖管事撑着扶手起了身,微弓着身子,“少主,没什么事,老奴就退下了。”
“嗯,廖管事慢走。”
今天阳光明媚,是出门的好天气。
洪叶拒绝了车轿,带着平安和四个卫兵便出了府门。
城主府及大小官员都集中在这条东安街上,虽人来人往,但只听得见脚步声,没有一点嘈杂喧闹。
“平安,咱们城哪里最热闹?”
“少主,最热闹当属南雀大街,那里吃的玩的什么都有,小的不当值时常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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