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枫,打球去?”
“我,就算了”
距离高考只剩下一个半月的时间,是时候该复习了,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玩个没玩。
再加上父母和老师所施加的压力,以及周围人紧张的气氛,我实在没办法再去考虑打球的事。
而且,每天看到她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高兴。
那份带着责任的抉择,已经在向我递交最后通牒,稍有差池,定前功尽弃。
我还是没有找到一个能折中的办法,心里的天平不时会倒向某一方,我知道这样不行。
与两人的点点滴滴,从未间断地回想着。
“也,也许我对浅丘或绫濑只是朋友的感觉……”
谎言,我在说谎,以此假借“朋友”的名义让自己割舍某人,可如果行得通,我有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做不出决定。
“……”
如果只是朋友,为何心还会痛。
窗外清风依旧,冬季的严寒早已转为炙热的阳光照耀,曾天真幼稚的我们,到底有没有一点变化?
“长谷”
“又在这里发什么呆”
两个人并排走了过来,我只是发呆似得看着他们,毫无表情。
“这是怎么了,受刺激了?”
浅丘爬到桌子上,把脸凑了过来,还用小鼻子嗅了几下,我差点以为自己身上有臭味。
“没什么,我只是在看书”
我这才想起来什么,慌忙收起在桌子上的练习本,但被绫濑抢先一步夺了过去。
“哎别”
上面的东西不能让她看到。
“我看看嘛,小气”
浅丘也侧着脑袋看着本子,即便我再怎么使劲也没能在那之前拿回来。
“……”
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不再胡闹,随后把本子合上,交到了我手里。无疑,肯定是看到了。
“啊,那什么,老师叫我还有点事,你们聊”
绫濑转了个身,头也没回地走了。
“我,有点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间”
“浅……”“不要”
浅丘一只手挡在我面前,又露出了那种表情,低沉而落寞。
“让我静静”
说完,一个人朝着与绫濑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我又回到了像是从前一样的颓废样,完全看不到任何精神,如果不是偶尔眨一下眼皮,和死人没有区别。
“果然,就不该写”
想要借一种方式发泄,却不愿和任何人提起。
只好写在了纸上,本以为,这样我会一点点解开萦绕在心里的枷锁,可现实,恰恰背道而驰。
我站起来,将那本满载着我高中三年的回忆录,狠狠地丢进了垃圾桶,盯着它看了几眼,深深地从肺腑里叹了口气。
“川枫,一起回去?”
一个混的还算熟的同学叫我,这几天,没有和莲或是北村他们联系,随便找了个同路的朋友回家。
“今天我值日”
“诶?绫濑与天不是和你们换了吗?”
“是吗……”
我转过头看去,黑板上确实写着她俩的名字,索性不再去管,拿起书包,离开教室。
一路上,最多是听他说说身边发生的事情,我自己很少发言,宛若一个树洞。
他也说过类似“可以和我谈谈”的话,但我真的不太想说话,任何人都一样。
我窝在家里,除了上学,几乎没有外出。
父母敲过几次被我关起来的门,我都以“学习太累,想睡觉”为由搪塞过去,他们也就没再细问,只是偶尔说起她们“为什么那两个女孩最近没来过”。
封闭的环境,让我安心,没有半点声音,不用考虑会被谁知道。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又过去了半个多月,每天的强化复习和日复一日的题海战术让我渐渐没有时间去想她们的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进了加强班。
除了和同学交流题目,没有任何题外话,所有人都是如此。
我以为,这样就好了,不用担心会因为丢掉那一边,而亏心自责。
直到……
“长谷,出来坐一会儿吧。我和浅丘在老地方等你
——绫濑千夏”
“……”
我如约赴宴,可带来的不是开心,我已经没办法再和以前一样笑了。
几近崩溃的神经,稍稍触碰一下就会断掉。
“你好,久等了”
十分生硬的开场白,我自己说的都觉得恶心,明明熟悉到不能再熟。
“你好”
绫濑代替浅丘回应,站起身来走到收银台,按照之前的习惯点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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