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老世族的众将,也不得不跟着说一声,彩!
场面,显得有点尴尬起来。
老世族这边,面面相觑。
嬴氏一族那边,喜气洋洋。
赢濕隰嘿嘿的笑着:“上大夫,这番论战,让你来说,渠梁和赢虔,谁的论政更好一些?”
老甘龍喏喏咀,举着拐杖拱手:“打为一道,不打亦为一道。所以,打不打皆为道,至于谁高谁低,谁上谁下,老臣觉得,不经实际检验,空谈不足为凭也。”
赢濕隰刚要说话,这时候,赢虔上前一步:“上大夫,休要在为赢虔说话,输了就是输了。是个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渠梁的政论更好,更妙,更切合秦国现在的情况。这一论,是渠梁胜!”
老世族护的主子都这么说了,别人,还能说什么。
赢濕隰微笑,看着赢虔满意的点点头。
赢虔到底是秦国的上将军,这份承认失败的凶襟和气度,还是有的。当真无愧嬴氏子孙之坦荡也。
赢濕隰呵呵的笑着:“此番,我儿渠梁所发政论,引吾深思。少梁邑一役,可见一斑。要是真在打下去,秦国,怕不是真要灭了。
好了,此事再议。上大夫,该你出题了。”
老甘龍闻言,刚要上前,赢虔忽然站出来:“不,公父,儿臣有话说。”
赢濕隰一愣:“你说。”
赢虔拱手:“公父,上大夫,老秦人的各族将领们。咱老秦人有话说话,说就说心里话。
所以,我说句实话吧。
之前,我赢虔自觉,论治国,我觉得我不比渠梁差。
论打仗,我更是不比渠梁差。
所以,我觉得,当这个国君,我没什么不能胜任的。
但是,经过方才一论,赢虔终于知道了。
我跟渠梁,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渠梁说了那么多的治国之道,而那些东西,我赢虔从来没有想过。而且,说句不怕大家笑话的话,即便让我想,我也想不到那么多。
我赢虔擅长打仗不假,可是,治国,我跟渠梁,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啊。
渠梁的心里,不但装着战场,而且,装着秦国,装着老世族,装着秦国普普通通的万千百姓,甚至,装着秦国十年二十年,乃是几百年的未来。
而我赢虔呢?
呵呵,我赢虔,心太小,只能装下,一场仗。
然而,今天,我明白了。治国不光光是打仗啊。
治国,需要的东西,太多了……
而这些东西,我赢虔,学不来。也不想学,我,只想打仗。
所以,说了这么多,我的意思就是,公父,上大夫,接下来的题目,就不要再考了。
再考,除了就是羞辱赢虔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我……
赢虔……
拥护我弟嬴渠梁为储君!”
蹬蹬蹬……
老甘龍蹬蹬后退几步,多亏杜挚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老甘龍。
老甘龍咀角喃喃:“完了,完了,到底是完了……”
“好!”
赢濕隰一锤定音:“赢虔不愧我儿也,懂大局,识大体,认本知。赢虔吾儿啊,今日你能做出此举,公父之心甚慰。
吾儿呀,一个人,活着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嘛?
那就是,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块干什么的料。吾儿,你之材,在于沙场争雄,领军万千杀敌而无往不利也。
人,要根据自己的所长,认清自己应该站在什么位置。
特别是国君这个头衔,若是做错了人,那么,就是国之殇,百姓之哀也。
赢虔吾儿,你心坦荡,以后,当多多扶持渠梁,兄弟同心,佑我大秦,千秋万代。”
赢虔拱手:“儿臣谨记公父教诲!”
赢濕隰闻言,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微笑,闭上了眼睛……
赢濕隰说着说着,不说了。
在场的大臣们,各个都看着赢濕隰。
哎呀,这老君上,真是为过操碎了心啊。
你看看,瞧瞧把老君上累的,朝堂之上开个会,都能睡着了,等等……
“公父?”赢虔轻轻的呼唤……
“君上?”老甘龍轻轻的呼唤……
秦剑则是直接走上前去,看了看,将手放在赢濕隰的鼻息上。
片刻之后,秦剑一脸木讷的看着下面朝臣:“君上,殡天了!”
“君上!!!!!”
底下的朝臣,不管老世族,嬴氏一族,还是赢虔嬴渠梁,所有人,全都咕咚一下跪下,哭喊声震天:“君上……”
赢濕隰终究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政事堂的外面,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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