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哎呀呀呀呀呀呀

老甘龍咀上说,老迈力竭无力,可是,随着拄着拐杖的他,出来政事堂的时候,脚下简直如同生了风。

偌高的政事堂门槛,直接一步跨了过去。

走到门外,拐杖朝车马吏一挥:“驾车,我们回去。”

车马吏挥舞着鞭子,一声呼喊:“嗐……”啪的一鞭子抽在马辟股上。

这时候,杜挚连忙飞奔过来:“老师,等等我……”

杜挚也赶紧跑上老甘龍的车:“老师,等等我呀,我也撤了。”

老甘龍翻翻白眼儿:“算你见机的快。还以为你这蠢驴还在在里面磨叽一会儿。”

杜挚嘿嘿的笑着:“杜挚虽不及老师智慧,但是跟随老师脚步的觉悟,还是有的。

老师,老世族们,都撤出来了。我就不信了,君上他会不顾老世族的颜面,敢私立嬴渠梁为君。”

老甘龍拄着拐杖,哼哼的笑着:“赢濕隰还没有那个胆子,敢抛开老世族独断乾纲。嬴氏一族虽然是老世族里最大的一族,可终究是一族。我等老世族加在一块,嬴氏一族不足以凭借抵抗。

况,如今国势,岌岌可危,大国一战,秦国有灭亡之危。所以此时此刻,他赢濕隰决计不敢与老世族翻脸。”

杜挚微笑拱手:“老师慧眼如炬,朝局所动,尽在老师掌握。唉,只是这君上,老师你说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左右大儿子小儿子,都是你儿子,谁当君主不一样,非要跟我们老世族对着干。真是不知道这个赢濕隰是怎么想的。老师你说这赢濕隰是不是傻?”

老甘龍闻言,忽然一凛。

他连忙道:“杜挚,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杜挚一愣:“赢濕隰……是不是傻?”

老甘龍:“不对,上一句……”

杜挚:“跟我们老世族对着干……”

老甘龍:“不对不对,再上一句。”

杜挚想了想:“大儿子小儿子都是你儿子……”

老甘龍猛然一顿拐杖:“对,就是这句……车马,停下,调转车头,速速回政事堂。”

车马吏连忙停下马车,调转车头。心里却是腹诽,老东西,一惊一乍,反反复复的……

杜挚懵逼了:“老师?这是为何呀?刚才我们可是牛气冲天的出来的,赢濕隰都吓傻了。此时此刻,刚出了门,在回去,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老师,你是不是糊涂了?”

老甘龍哐的一声锤了他一拐杖:“你懂个屁?我们一走,整个政事堂,就全是嬴氏一族的人了。而我们老世族,要立赢虔为君。

我们拥护赢虔,赢濕隰想推倒赢虔。可是,你想想,赢虔是赢濕隰的儿子。在我们老世族和他老爹之间,他会听谁的?”

杜挚一愣:“按理说,儿子听爹的,是该听赢濕隰的……”

老甘龍:“那不就全完了?赢虔若是听赢濕隰的,表明不做君主,我等老世族能奈何?”

“啊?”

杜挚大惊,惊的目瞪口呆:“如此这般,万事休矣!”

老甘龍:“快,将走了的老世族那些蠢驴,都给我叫回来,全都叫回来,回去,给老君上请罪,快!”

杜挚慌忙跳下马车:“老师,杜挚这就去叫……”

杜挚跑去了。

老甘龍这回真的气喘吁吁了:“秦剑小子,老夫一生,临事不乱。这一回,差点被你气的乱了章法……”

政事堂里,秦剑和赢濕隰等,居然正在饮酒品糕。

秦剑捏着酒爵:“老君上,秦酒凛冽爽口,正如老秦人浑厚坚韧之秉性。正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方人酿一方酒。这酒既是人,人既是酒啊。”

赢濕隰嘿嘿的笑着:“小子,你还懂酒?”

秦剑微笑:“谈不上懂,一点自己的揣摩之道罢了。”

赢濕隰嘿嘿的笑着:“人皆云宋酒鲜美,小子你觉得如何?”

秦剑微笑:“宋酒,不行不行,宋酒如同宋人一样,生僻无神。

酒太醇和,就无劲力。

人太醇和,就无血气。

而在如今战国大争之世,只有有血气的人,才有争心。

只有有争心,才能在这惶惶乱世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才可能强大……”

“彩!”

赢濕隰、嬴渠梁、乃至赢虔,以及在座的所有嬴氏一族族老,都一起喝了一个彩。

就在大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时候,那些回去的老世族将领们,齐刷刷的进来了。

在场的嬴氏一族,以及赢濕隰、嬴渠梁、赢虔等人,全都目瞪口呆。

这……

格老子的……

直贼娘……

还真他嘛回来啦?

这该死的秦剑小子,难不成,会未卜先知?<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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