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蛮子的一身搏杀技是当真了得。
真如那铜臭熏天的“古刀疤”所说,东夷十年出一甲。
他古氏从先辈手中接过衣钵,家族苦心经营30年才有幸训养出一个“屠人甲”。
从此声名鹊起名声大噪,出入名流,挣得盆满锅满。
古刀疤说屠人甲就是“万人身骨卷白刃,十年厮杀独善身,但凡有一次失手,就没有屠人甲!”
本以为老刀疤是垂涎自己的几个裸女图金币,夸夸其谈罢了,就是真言阁那几个平日里不知所云、神神叨叨的大学士也是这般说辞。
见我质疑,又颤颤巍巍的从鳞次栉比的书架某角翻出一本落了人多高灰尘的羊皮书拿到我面前,书封上题着“晓惶书”三个醒目大字。
看着瘦骨嶙峋的几位老者,不禁泪目。国之栋梁啊!整天在这不见天日烛光摇曳的真言阁内,
面对着这些形形色色、千奇百态,日夜操劳,能不消瘦?老者舔湿枯槁的手指打开一页,其书云:
“夷王嗜血,圈以奴俘,使之厮杀其中,如作斗鸡观,优胜者振臂高呼,劣汰者流肠露骨。
夷王乐此不疲,诸侯豪绅投其所好,风靡夷东,大兴此道。
其奴,武屠奴也,十年生还者,屠人甲也!……”
不知所云,南洋倒是觉得这东夷王有点意思,最后硬是威逼利诱让几个老气横秋的老不死骂骂咧咧的把“夷王嗜血”改成了“夷王嗜武”。
南洋心生愉悦,欲道于人听,奈何这蛮子不通秦语,只得自说自话道:
“老刀疤果然没骗我,值!”
趋行追来的周书锦不解问道:
“属下见公子身心愉悦,不知公子所言何事啊?”
南洋转身一声嗤笑:
“周书锦啊周书锦,你知道为什么你身为右将军之后,本应该承袭官爵荣享富贵,却被父亲贬降为士族做了个护从?”
“家父愚昧无知,承蒙君恩却不知检点,屡次忤逆主公,罪有应得。幸主公仁德,赦罪于家人,感恩戴德,属下誓必恪尽职守死而后已。”
周书锦抱拳行礼丝毫不敢怠慢。
“咦!你扯大了,”
见周书锦神情紧绷,打趣说道:
“本公子以为你身为武将却没有武将该有的气魄,文邹邹的,娘们儿唧唧像那女闾的宫妓娘们儿!如何能镇守这大好河山。哈哈哈……”
朗朗笑声后南洋指着蛮子说道:
“你看这厮,弑杀成性,生得一副好筋骨,尽显阳刚之气,真男儿啊!300金币买下这厮,值当!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厮一锤就把那什么狗屁兵长孙雄打趴下了。本公子惜才,尤是武才,得了个这般宝贝能不高兴。”
周书锦手按腰刀怔了会儿说道:“这屠人甲确实凶悍,不过……”
“不过什么?”二人边走边聊。
“属下方才见那孙雄身形迅捷,若不是护主心切必不是如此不堪一击。
适才属下为探虚实,拾剑归还于他,他说什么‘飞将持枪战沙场,佞臣悬剑乱朝纲,疏于此道,不用也罢’想来是说的任道荣吧。看那样子他着实是伤的不轻!”
“嘿嘿”,南洋会心笑到:“那不儿戏,蛮子一锤削山岗,蛮子一锤心飞扬。
我让你来试试这蛮子的深浅,要不是那倒霉蛋,保不定你现在也是打掉了大牙哀嚎连连,你还得感谢那孙霉蛋呢。”
说话间南洋驻足回头打量了周书锦一眼,又续行说道:
“对了,你不是‘西枪南刀’的南郡第一刀!你和蛮子比如何啊?”
“属下不才。”
“那你挡不挡得了这蛮子一锤?”
“属下不知。”
哈哈哈,鹅鹅鹅,又是一阵开怀笑,南洋笑得像鹅叫。
不觉间三人行致长廊曲折处,南洋今儿怨恨得报,又获至宝,满心欢喜恨不能奔走相告,长驱而操。说道:
“甚好,甚好。本公子将来是为一方之主,贤才良将,多多益善。本公子看不得那些尔虞我诈的王公贵族,唯唯诺诺,一群污合。看不顺眼就打,没那么多废话,这才畅快,这才霸道。今日我打了孙雄,明天,我就敢打他西陵,本公子要做就做一方霸主!”
南洋意气风发,唾沫横飞。未料,转角处与人撞个满怀……
定睛一看,这人正是……
“哥哥!”南洋手足无措,连忙行礼作揖,神情慌得一匹。
他哥南辰公子,面容清秀,温润如玉。白皙无暇的脸上挂着一双月牙弯般的眸子总是笑意浅浅,言行举止好似轻风拂柳温文尔雅,一身白衣飘飘,宛若玉树临风。
与之同行的还有他的得意门客——许世欢。
手机支付宝搜索XeavdO831HA即可领取作者发的红包,赶快参与吧!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