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月捡了些柴火,刚站起身来,就在这时,屋外电光闪过,再次照亮了草屋,原本慈眉善目的佛像骤然变成了怒目圆睁,表情极为可怖吓人。
“师......师兄。”这一下可把花颜月吓得花容失色,手上一颤柴火掉了一地。
借着微弱电光,刚刚那一刹那,徐北孤也看清了佛像的变化,一把拉过花颜月,翻手取出了青灵剑,暗暗戒备,双瞳中红芒飞速闪动,紧盯着佛像。
四周在电光过后,四周再次昏暗了下来。
可是,那佛像如何查看都是没有一丝异常存在。
二人缓步退至草庙一角时,那尊怒目佛像骤然自行转过身来,静止了数息后,蓦然朝着徐北孤二人冲了过来。
徐北孤顾不得矜持,拉着花颜月破开草庙遁飞了出去,佛像紧随其后,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在大雨中摇摇欲坠的草庙撞塌了下来。
轰鸣的雷雨声将整个世界淹没了,只见佛像在半空中散发着浓浓的黑色雾气,在电光闪烁间显得异常诡异。
佛像稍一停顿,径直如泰山压顶般朝着徐北孤二人砸了下来,看情势如若被砸中,必定会成为肉泥。
徐北孤毫不示弱,手中青灵剑吟吟作响,大放青光朝着佛像底下刺去,一时间青光黑雾互相侵噬,不断碰撞,双方僵持不下。
徐北孤手中迅疾掐诀,对着青灵剑一点,青灵剑一分为六,对着一阵围绞,佛像立即粉碎开来。
佛像碎开后,原先所在的位置上,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此人披散着头发,脸上坑坑洼洼,是个瘦骨如柴的老者,其双眼发绿,身旁放着一个鼓鼓的杏黄色包裹,两把刀柄从缝隙处露了出来。
“嘿嘿,不愧是大派弟子,小娃娃,小小年纪,实力倒是不错。”声音沙哑生涩,如同两块互相摩擦的木头,在这个雨夜显得阴森骇人,老者看了看地上粉碎的佛像,嘴角一抖心痛不已。
“你是魔道之人?”徐北孤眼神一凝,问道,心中默默盘算着此人刚刚为何能在自己的瞳术下不被发现,现在一动手,确实看清了对方的虚实,乃是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对于自己来说,斗法中要护住花颜月,确实很棘手。
花颜月有些胆怯,拉着徐北孤的衣角躲在身后,手中已经暗暗扣住一个阵盘。
“哼,敢碎我的金刚佛像,今日就留下吧。”老者一声冷哼,并未回答,手上一扯身后黄布,原先躺着黄布里的九把刀瞬间争先恐后的飞了起来,闪着黄色刀光纷纷斩向徐北孤。
“比数量,我可不惧。”徐北孤朝着六把青灵剑再次一点,灵剑再次分离,一瞬间二十四把飞剑将九把飞刀围困住,空中刀光剑影,错综复杂。
老者炼刀多年,加上神识天生比其他人强大,可以驾驭更多的法器,向来以九把刀克敌,所向披靡,同阶境界亦不知斩杀过多少个,现在遇到一名剑修,境界比他低还能驱使比他数量更多的灵剑,怎能不让他心惊。
二人全力指挥着刀剑缠斗不已,逐渐的刀光落了下方,老者心中一急,口中开始颂念经文,一个个怪异的符号从口中飞出汇入到手上的黄布之中,黄布光芒大放,一阵梵音响起,上面隐隐浮现一个佛陀头像,显得神秘异常。
徐北孤见状心中不安感觉更甚,神色凝重的对花颜月说道:“花师妹,你先放开我,保护好自己,我去去便来。”
花颜月闻言这才知道自己一直拉着对方的衣角,玉容一红撒手放开,徐北孤刚要遁离,但见那老者一声厉喝:“布内乾坤,困!”
那张黄布滴溜溜盘旋升起,飞速变宽变大,覆于空中,如同遮天蔽地,连倾盆大雨都被拦阻在外,随即笼罩下来。
徐北孤神色大变,拦腰抱起花颜月,脚下微动化为烟雾消散开来,却是黄布更快,完全将这片空间包裹住,徐北孤二人一头撞在黄布上,倒退而回。
若非带着花颜月,若非他化烟随行遁术还没学到深处,一张黄布法器根本困不住他。
花颜月神色惊慌,发现自己被徐北孤抱在怀里,一颗扑通扑通的心驱散了些许恐惧,倒是心安了不好,只是又羞红了脸。
徐北孤察觉到她的异常,放下花颜月,双瞳红芒疯狂闪烁,试图在黄布内寻找突破口,片刻后,还真被他找到了这块黄布的薄弱之处。
徐北孤手上掐诀,欲召回飞剑,黄布之外,九把飞刀速度越来越快,将二十四把没人指挥的飞剑完全困在里面,脱逃不得,徐北孤召回无果,只能作罢,食指中指并其,金色剑气透指而出,点在黄布的薄弱之处。
金色剑气只在黄布上留下一个针孔大的小洞,根本于事无补。
“师兄,现在怎么办?”花颜月神色担忧的问道。
“放心。”徐北孤报以一个安心的微笑,只见他轻拍储物袋,取出了一张符纸,正是那张兽灵符,上一次和尉迟恭斗法时并未用出,但是从尉迟恭的表现看来,这张符纸威力应该不低,所以他想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