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伊被怼得满脸涨红,
他涨红了脸道,“太子!空口无凭,你怎可说微臣陷害你?!
微臣是按照案情来说的,怎么会是搬弄是非!”
“哦,那你倒说说你掌握的案情是怎样?”
李承乾瞪圆了眼睛看过去怒道。
京兆伊强行打起底气,
“此案经我司查办,得到的信息是太子一怒闯入赌场后院,将名叫权五的普通人杀害。
经调查,权五平常出入最多的并不是那片地区,赌场中众人也全都否认他是赌场的负责人,
所以我司认定,太子杀错了人!”
“哈哈,一派胡言!”
李承乾顿时冷笑,“你们可真会避重就轻,但你是不是忘了说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你不想提?”
宁远心中顿时凛然……
他确实漏了一点没说,还不确定。
也确实也有点不太想提……
这个太子若抓住这一点,形式将对他不利!
他不满道,
“太子不必绵里藏针,微臣忠心耿耿,为朝廷披肝沥胆,行得直,坐得直……”宁远扯着其它。
“行了,行了,别来那套官话!”
李承乾顿时摆手,锐眼逼视道,
“你说我杀人,那动机是什么?
这个应该不难查吧,办案多年的你竟然漏掉此项?”
李承乾冷笑,根本不给对面说话的机会,大帽子再次扣上,
“你怕不是有心的吧……还是你觉得提了对落实我的罪名没有帮助?”
管他有心无心,黑帽子扣上再说!
宁远被说的心慌变色,
他干涩的吭了吭,“太子说笑了,这怎么会……”
他心头翻起了骇浪!
只是漏了一句话啊,在太子口中竟成了近乎铁证的故意构陷的大罪!
你怎么这么能说啊!
宁远神情再紧了紧,说道,“动机似乎是为了一个被抓走的女子……”
“似乎?!”李承乾抓着他的话,紧追不舍的逼问。
“因为还并没有找到当事人问话,所以不敢确定。”
宁远回道。
“哦……”李承乾恍然,
“你的话本宫可以这样理解吧……
若是当事人死了,你们就永远也确定不了动机了,是这样吧?”
宁远顿时变色!
“不,太子说笑了,当然不是这样的……”
“那你倒说说是怎样的啊?!”
太紧逼了!
周围暗暗心惊,太子步步紧逼,根本不给宁远思考说话的机会啊!
什么人都会露出破绽来!
宁远沉默了,他必须立刻整理思绪,赶快扳回局面。
“宁远,沉默是什么意思?”
李承乾的语气可一点不客气,对这个比他大十多岁的人,立刻不善的问道。
宁远没法再沉默了,他说道,
“我们掌握的信息还不太够足,照太子这样说的话,那应该是可以确认太子的动机是为了救人了。”
他说得很不情愿似的,好像受了太子的胁迫才这样说。
李承乾可不认他这种混账话,顿时冷了神情,
“不不不!这些带着情绪的混账话回家对你老婆说去!”
“你是办案人,不带情绪,不偏不倚的说出事实,这些,难道还要本宫教你吗?!”
他最后的声音陡然拔高。
全场皆惊啊!
这真是以前那个沉默的太子吗。
好强势啊!
就像一头瞄准猎物的豹子,不见血光,誓不罢休!
李泰的脸上哪还有一丝喜悦从容。
气愤紧张极了。
“给我理清楚了,再好好的说一遍!”
李承乾再次威声开口,语气绝对的不容置疑。
宁远心中的羞愤简直如同滔滔江水!
他堂堂四品大员,竟被当着文武百官,被如此羞辱!
今后还如何面见同僚!
殿上安静,
就连李世民也一直平静的坐着,由下方发展。
宁远近乎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此案,太子系救人而去,虽杀人,亦情有可原。”
哎,何必呢……
场上明眼人自然是有的,暗自叹一口气。
太子杀人的罪名是注定成立不了的。
强行提出这项罪名,不过是想欺负太子软弱,浑水摸鱼多加一项罪名罢了。
可他们做梦也没能想到,一向喜欢沉默的太子的口舌竟如此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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