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脂玉属于高度数白酒, 在孟瑾棠看来,其中的酒精浓度无限接近于无水乙醇,哪怕对于防御力强悍的江湖人士来说, 饮用起来, 也很有脱水的风险。
不少江湖人士也逐渐领悟来,都婆国如此提议, 也是冒了点风险的——如果说大夏武林的风险来自于对方的实力跟小动作,那么都婆国的风险评估中, 就必须把朝廷想将邻居跟自家江湖人士一锅端的假设纳入考量。
台上, 袁去非还在跟对面的都婆国少女一碗接着一碗地拼酒,双方身周皆已有白气不断逸出, 渐浓的酒香飘满庭院。
弥漫的酒味里带着水果特有的清甜,又有辣椒的呛鼻——台上两人显然是将之前积攒的酒意,也趁此机会,一齐通周身窍要散发出来。
宫殿内外除了与会人员外, 还有一侍奉在侧的普通宫人, 被四散的酒气一熏, 脸颊便微微泛红, 似乎有站立不稳。
武林人士倒不觉得奇怪——对他们来说, 许多比试不管有着何种形式的开头, 到最后都会殊途同归,走上比拼内劲的道路。
水汽越来越浓, 犹如白色的纱幔一般, 将正在拼酒的两人给笼罩住, 不少江湖人已经皱起了眉头——他们快要瞧不见台上的动静了。
就在此时,只听见白雾之中,传来“砰砰”几声沉闷声响, 紧接着,是瓷器碎裂声跟汨汨的水流声。
声响已经听得外面的人好奇不已,但声响之后,却是一阵长久的寂静。
很多耳力不佳但是擅长脑补的人,都快按耐不住立刻冲到台子上的想法。
但周围同伴的神色让他们的情绪变得稳定了不少——对于内力深厚的武林人士而言,在看不见的情况下通一最为细小的声响来勾勒出对方的行为状态,属于基本操作。
庭风渡水而来,吹散了台上的白色水雾。
都婆国少女笑了一笑,用不算熟练的大夏话道:“酒坛都碎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袁去非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殷红,她看着碎掉的酒坛给淌了一地的酒,有可惜,伸指在自己胸腹间的穴道点了一指,接着笑道:“盛会难逢,姑娘错失良机,也为姑娘可惜。”
她说的古怪,但不少擅于听风辩位的高心下都是雪亮一片——方才那都婆国少女趁着白雾涌起的机会,忽施辣,袁去非以掌应掌,见招拆招。白云居虽以刀法闻名,但门下弟子拳脚上的造诣也远高于江湖平均线,袁去非虽然失却先机,但全程以《小回还》应敌,非但将门户守得密不透风,还找机会切中了对方手臂上的曲池穴。
皇子出言打圆场道:“位都是好酒量,但既然酒坛已碎,或许也是天意如此。”伸手一击掌,有侍从捧上玉盘,盘子里分别放着一对犀角杯,“好的酒杯,自然也配爱酒之人,两位姑娘若是不嫌弃,还请收下这份薄礼。”
袁去非退回白云居的坐席之中,杜静若转头,看了师姐一眼。
——从方才白雾刚刚吹散时的情景来看,袁师姐分明有不对劲之处。
袁去非微微摇头,以示无妨——方才那位都婆国少女的功法颇为古怪,双方真气相碰时,她隐约感到有毒气自对方手掌处传来,看来那位少女所练的,多半是毒掌一类的功夫。
毒性虽不算弱,但对袁去非这样的大门派杰出弟子而言,也算不上棘,甚至不用寒山派给的丹药,随便服颗玉枢丹便能解决。
在斗酒之后,都婆国那边又提出,他们还为大夏这边,准备了最后一场以动物表演为主题的节目。
一位身材健美的男青年走上台子,中执着一管类似于笛子的乐器,着众人的面吹奏起来,不多时,周围便有嘶嘶声响起,许多小动物应着乐声的召唤,从不知名的角落里爬行出来,在高台上扭来扭去,各种蠕动,时而摆成一个s,时而摆成一个o。
孟瑾棠:“……”
神特么动物表演。
眼见毒蛇越来越多,朝廷那边已经有不少官吏被吓得腿软,太子与二皇子身边的高更是做好了抄起殿下就跑打算,然江湖人这边也没好多少,携有武器的基本都已经拔刀剑在手,练徒功夫的开始反省自己年的专业选择,最平静的应该是唐门的弟子——以暗器为主的攻击手段,决定了他们可以远距离对着面前的爬行动物飙飞刀。
孟瑾棠观察着面前的毒蛇群,发现里面有不少是等级不低的毒蛇,应该是都婆国那的特产。
江湖人这边,已经有见多识广之人告诫道:“里面好似有不少‘苍蛎龙’。”担心边上的同伴不解其意,又补充道,“‘苍蛎龙’以龙为名,其实不水虺一类,因为头上有小角,被都婆国那的人称为龙,非但毒性猛烈,且表皮坚硬,近乎刀枪不入,若是对付它们,打七寸没用,还得用内劲去震碎内脏才好。”
不少人听得暗暗抽气,想着难怪这都婆国之人有胆子深入大夏腹地,果然是有所依仗。
毒蛇随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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