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跌跌转转,两人终于是接近目的地了。只是此时两人大气不敢出,匍匐在地上,用草垛做掩体,遮掩着两人。
遥望那秘境处天上地下,无处不是元师的身影,有脚踩着巨大青蛇的阴鸷男子,也有端坐鸟背上的庄严妇人,有身骑白虎的粉面小生,也有半倚青鹿的惺忪女子,女子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却似还没睡醒一般。
只是其中有一人让白起尤为惊奇,这人身下竟是一株巨大古树,此树有手有脚,竟是长了一副人的模样。再看树上女人,一席红衣,襟衫半解,胸口两团白肉呼之欲出,朱唇似血,面色桃红,媚眼如丝,直看的白起面红耳赤,伸手往鼻子下一抹,竟是两行潺潺而下的鼻血。
“我靠,受不了了!”白起伸手抹去脸上血迹,身体也自觉下弯,像是要压制什么。
终究是年轻气盛,只是遥遥一看,便已是这样,若是走近了瞧,白起想不到自己又会是怎样一番不堪入目的场面。
此时,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对着那悠悠旋转的淡绿色秘境入口掐出几个指决,那入口便像是有了感应一样,从中间生出一个通道来。
透过通道可以看到些许秘境景色,依稀可见其内也有绿水青山,环境却是与身边这巍延群山无异,只是偶然可见其间有神秘生物走动,确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有淡淡成熟宝药香气传出,让人心生向往。
于是众人从入口进入,争先恐后,各施手段,唯恐自己落了半分机缘。只有那红衣女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事情一般,遥遥往草垛处一望,然后颦颦一笑,转过身来,攀扶着树人不紧不慢跟上众人脚步。
只不过红衣女子只是淡淡一瞥,却是惊得白康两人一身冷汗,半天缓不过神来。
于是两人匍匐在地上,更是不敢动了,生怕红衣女子一个回头,便向二人奔赴而来,就像药掌柜所说那般,踩死两只蚂蚁一样结果了二人性命。
直至过了良久,待到天上地下再也见不着人影之后,两人才敢起身,小心翼翼地向秘境入口走去。
“真是个妖精!”白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秽物,感叹道。
入口处洋洋洒洒落了些树叶与枝丫,两人也未做他想,毕竟身处群山之中,枯枝落叶确实也只是些寻常物事。
只是当白起踩上去之后,却发现没有那种踩中实物的质感,而这些被踏中的枯枝落叶变成了阵阵灰烟,向着秘境入口钻了去,直看得两人目瞪口呆,白起心中登时莫名生出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完了,这估计是那个妖精留下的陷阱!”
而此刻秘境内的红衣女子若有所感,抿嘴一笑,伸手掐出几个指决,作罢更是浅笑颦婷,一颦一笑之间,胸前春光荡漾,愣是看呆了身边几个同行的男子。
只是苦了白康两人,好不容易跋山涉水来到秘境跟前,却是眼睁睁看着秘境入口一阵颤动,然后越缩越小,最后啪嗒一下,就这么消失了。
“我·日……尼玛!”白起睚眦欲裂,情不自禁地叫喊出了声。
原来红衣女子所掐的指决,正是对应先前那老人的动作,乃是秘境关闭之法。
想到此行就这么结束了,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白起愣在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南康动手拉了拉白起的衣袖,低声说道:“走吧,哥哥,入口合上了,我们也进不去了。”
南康那稚嫩且无力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只是泫然欲泣的小脸蛋儿上写满了心中的失落与不甘。
“不!我不走,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怎么能轻易回去,就这么空手而归,我拿什么给你买药治病?”
白起倘若发疯一般,对着地上残留的枯枝落叶肆意践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头之恨。
白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红衣女子搞的鬼。
对于那个红衣女人来说,这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可对于两个少年来讲,却无疑是断送了两人的前途。然而无论他再做什么都已经无用了。只见地上那些被踩踏过的断枝残骸缓缓散作灰烟升腾而上,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南康终于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来。他很气,气的是他和哥哥一路如此艰辛,结果落得个如此下场,连秘境都进不了,更别谈什么媳妇,房子了,心中又恨,恨那个红衣女子不把他哥俩当人,肆意戏弄,又恨自己无能为力。
耳边传来的哭泣声伴随着咳嗽声如同剪刀划破丝帛,使得白起回过神来。白转头安慰道:“没事儿,我还在呢,什么狗屁秘境,不进也罢,我们下山回家!”只不过少年言语之中,无不是失落与恨意。
他当然也想见识见识这所谓的秘境,看看仙人们闯的天地是长什么样子的。当然,要是真如药铺掌柜所说,多少能采点宝药,那就更好了,毕竟平日地作枕天作席的日子,真的是太艰辛了。
“该死的女人,可别给小爷我逮住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白起心中又是暗骂了一句,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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