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二殿下,纷纷行礼问好入座,一边赞叹着曲子动听。
见大家已经就坐完毕,宫本藏清了清嗓子走到中央,朗声说道:“距离上次诗会已有月余,这几日二殿下听闻这白月楼新来了一个玩乐大家,所以组了这个局,邀请大家一起过来聚聚听听曲,顺便一起鉴赏鉴赏大家最近的诗作,共同提高、共同进步。”
“听说这花船上的曲子可不便宜,一曲就要二十金,真是让二殿下破费啦。”一个身材高瘦的公子起身说道。
“听闻刚刚这曲《梅花引》,真的是觉得自己白活了二十多年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另一个公子接着说道。
白星在角落里听着大家左一句右一句的恭维很是无语,心想着趋炎附势的做派当真是不分地域种族,若是说得自然些也好,偏偏有些人的演技如此拙劣,让人不忍直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南国的酒度数稍低,入口微甜,口感绵柔,跟文国的酒风差别极大。
一南一北,这酒跟两国的气候和百姓性格是如出一辙的,南国人温暖湿润性格阴柔,文国人寒冷干燥性格豪爽,北域更是如此。
白星虽说不太习惯,但也能接受,只是不知道花船上的花花可还喜欢。
想来师父的花雕便是典型的文国酒风,清冽浓香,后味悠长,可能更对花花的口味一些。
想到花花,白星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不知道此刻花花在花船上是不是正喝着淡酒,皱着眉头往这楼上望呢。
恭维的官话还在继续,在此起彼伏的推盏交杯间隙,白星发现有两个人一直自顾自地喝着酒,丝毫没有恭维的意思,甚至还有些不屑一顾。
那两人位置很是靠前,更是显得与周围的才子们格格不入。
不得不说,对于这种不流于世俗的人还是很容易让人高看一眼的,白星见两人身上也是披金戴玉,猜测也该是某些大人物的子弟。只是不知道还有哪些大人物能不把二皇子殿下放在眼里。
不一会儿,大厅的公子们便开始了吟诗作对。
吟诗作对这件事,在雅山上的时候白星可没少被逼着干过。
虽说他的师父白仙人是个高深的修行者,但她的骨子里其实是个附庸风雅的文人。要不然自己的仙山都起名叫做雅山。
而且师父教育弟子修行最最常用的方式,便是读书练字吟诗作画,就连他修行的本命剑诀都是师父自己亲自编写的诗词。
因此当他听到这些所谓的才子们绞尽脑汁吟诵出的诗句,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嫌弃和鄙夷的神色,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优越感涌上心头。
这十来岁的小孩子们的打打闹闹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山里那个老神仙境界的百分之一,这些年的耳濡目染,白星的眼光自然是水涨船高,哪里还会愿意继续听下去。
大厅里不时传出阵阵喝彩声,白星索性望向窗外,看着白月湖上朦胧的夜景。
一个穿着甚是华丽的公子哥儿位置距离白星并不远,打量了他一会儿,见他似乎对自己刚刚写的诗作很是不以为然,心里有些不爽,但看白星衣着鲜亮,不知道什么来路,一时也没敢发作。
京都的权贵和大户他早都了然于胸,等他仔细捋了一遍以后这才确定,这个让他感觉很不爽的小子断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嘴里不禁冷哼了一声。
他拉着身边的另一个公子哥站起身,径直走到白星面前,用手指用力敲了敲桌子。
这人的手指纤细修长,但是因为过于干瘦显得瘦骨嶙峋一般。白星抬眼打量了下他,见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和善,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他,问道:“公子有事儿?”
那人见白星斜坐在椅子上,仰着脑袋看着他,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心里越发不爽,他把脚搭在椅子上,甚是高傲地自报家门道:“我是钟明进,我爹是吏部尚书!”
白星看见他腰间的玉件不停地晃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一件玉质极其温润的月牙状玉器,造型精美,而且隐隐可见灵场震荡,很是养人,是件很珍贵而且值钱的宝贝。
可以看得出来,这礼部尚书很是疼这个脑子有些楞的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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